“谢轻葵？”
宁婉叼着根雪糕，眼尖地看到了个熟悉的影子。
宁婉有点奇怪：“她不上课，到处乱跑点什么？”
一旁跟着的女生显然和谢轻葵有仇，睨了她一眼，阴阳怪气：“谁知道做什么，搞不好是去勾引别人男朋友呗。”
宁婉眯了下眼，看了会，转头笑着看那个女生：“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那女生是宁婉的跟班，平时候和宁婉混，养了一身臭脾气。
女生有点不服输：“我又没说错。”
女生：“原本我和郑南洲好好的，要不是她，郑南洲怎么会跟我分手？”
宁婉听得腻味：“得了，和渣男分手不是好事？还整天往外说，丢不丢人？”
女生撇了撇嘴：“可我就是不高兴。”
“姐，我是跟你混的，大家都知道。她谢轻葵勾搭我男朋友，不就是打你的脸吗？”
宁婉挑了下眉，低头看着女生乌黑的发顶：“你这话说得好玩。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这边的人了？”
女生愣了会，睁大了眼睛：“姐，你……”
“去，那边，自己打巴掌，十分钟。”
宁婉一身大小姐脾气，往教学楼下边的树扬了扬下巴。
那女生不肯动，死死咬着下唇。
宁婉：“怎么，不愿意？”
废话，她敢不愿意吗？
女生攥紧了手指，往树底下走过去了。
这会刚打了第一节课的上课铃。
不少学生在路上来往。
瞧着有个女生自己在树底下扇巴掌，有几个男生在不远处起哄，还吹了个口哨。
女生吸了吸鼻子，又继续数数：“十一，十二，十三……”
另一个跟班跟在宁婉身边，有点想笑：“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宁婉看了她一眼。
那跟班噤声，不敢再说话了。
好半天，跟班听到上边的人开了口：“把谢轻葵带四楼卫生间来。”
跟班有点讶然：“姐，你不是——”
看起来还记得那女生被打巴掌的原因呢。
宁婉望着苍蓝的天，神色淡淡：“我也没说过不打。”
宁婉道：“毕竟她有句话没说错，谢轻葵是在当众打我的脸。”
跟班有点迟疑：“可谢轻葵……”
谁都知道学校里江深特别护着她。
惹上谢轻葵没什么。
毕竟只是个穷学生，欺负死了也不会有人管。
但如果是惹上江深……
“有我兜着。怕什么？”
宁婉神色似笑非笑，盯着下边犹豫不定的人：“毕竟，你不是我这边的人吗？”
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树底下扇自己巴掌的女生脸已经肿得老高了。
可她不敢停，还在艰难地继续：“四十，四十一……”
跟班哆嗦了一下，在宁婉的目光下点头：“我知道了。”
宁婉这才满意。
-
四楼的卫生间是高一专用。
但一般一些不爱学的高三会在这里打架。
高一的不敢说，也不敢去偷听。
卫生间被人扣上了门闩。
谢轻葵被人摔到了地上。
贵族高中的卫生一般有专人负责。
早晨刚打扫过，地上的瓷砖还残着水，湿漉漉的。
冷意从浸湿的衣服传上来。
宁婉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少女抬起头来。
打量了会儿，宁婉有点嫌弃的松开了手：“就这姿色？”
宁婉看了眼那个扇巴掌的女生：“你前男友的眼光也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