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的心也跟着柔软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注意到，苏染的身侧，一个小盒子孤零零的放着，看样子也没有被拆过的痕迹。
那是他给的礼物。
程澈狠狠的皱眉。
今晚的生日会结束后，程父和唐母一块儿出去买东西了，这个时间是绝对安全的。
而且，就算被撞见了，又如何？
一想到唐母对待顾屿乐呵呵的态度，他的心里就堵得难受。
所有人都不觉得，他和唐岁会有结果，甚至——都不认为他们会有感情。
【滴滴滴，危险警报！】
【滴滴滴，程澈已赶到，请宿主做好准备。】与此同时，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把苏染给吓了一跳，直接咬到了舌头上，瞬间疼的直接捂住了嘴巴。
程澈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瞧见苏染这幅模样。
“岁岁？”他的一点小情动也被压了回去，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紧张。
苏染疼了一会儿就渐渐的反应过来。
一抬眼，就能看见客厅黯淡的灯光下少年长而密的睫毛。
她连忙往沙发里缩，像是在抗拒和他的接触。
苏染缩一下，程澈就靠近一下，直到苏染彻底缩在了沙发一角动弹不得。
程澈伸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玩偶，低哑的嗓音响起，带了几分浓重的怨气：“你……就这么喜欢？”吃着零食都不撒手的抱着。
程澈不知道自己是在嫉妒顾屿，还是在嫉妒一只玩偶。
嗯哼？
苏染一顿，少年的面容近在咫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
她不自在的偏过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说话。”程澈却不放过她，微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回来。
苏染委屈的眨眨眼睛，还是不说一个字。
程澈也不恼，反倒一笑，柔声哄道：“把这个丢掉，我给你买一屋的好不好？”
虽然他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可苏染却从他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同寻常。
像是，被惹急了。
见苏染依旧没有回答，程澈索性直接上手，把那玩偶扔到了苏染触碰不到的位置。
他半趴在苏染的身上，压着女孩柔软的身体，眼神之间满满的宠溺：“这个，不好看。”
苏染：“……”
吃醋了就直说嘛，又不丢人。
苏染尝试着推开她，可还是失败了，只好怒气腾腾的瞪他：“这是顾屿的心意。”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苏染却好整以暇的看着程澈的表情。
小样。
老娘还气不死你。
“呵……”程澈终于忍无可忍，冷笑一声，把她牢牢的摁在沙发上：“那我呢？”
“我的心意，就不值一提吗？”程澈的眼底闪过几分伤感。
他的心意，就活该被放在角落，一直封存着？
苏染一愣，这才响起来，程澈给她的新礼物，她还放在一旁没有拆。
心里瞬间有了个猜想，表面上依旧是迷茫的模样：“我怎么你了？”
我怎么你了？
程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最终还是不敢发怒：“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