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他是可以猜得到那所谓的然后的，如果是好的结果的话江淼现在哪里是会坐在这里喝酒？估计早就抱着美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吧。
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和他喝酒，那就说明……结果有那么一点的不尽如人意。
说是一点都算是抬举了，按照江淼这种性格的人去解释，结果估计……一言难尽。
“然后？呵，就那样。”江淼也应该是知晓詹衍棋不可能猜不到的，既然知道，又何必多说？心知肚明的事情。
“没同意？”
“不然？”
“你怎么说的？”突然间詹衍棋就有那么一点的好奇，他是怎么说的，按理来说，梁凉的性格不应该如此的啊。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但性格这种东西终归是很难讲，梁凉有没有变化，或许他不知道，但是从前几日的接触来看，变化其实上是不大的。
既然如此，又怎会让叫江淼这么难过？梁凉不像是会讲狠话的人。
江淼回想了下刚刚发生的一切，着实的难受的紧，但还是道：“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已经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全盘托出，可是有时候真相不一定是让人接受的。
对于当年的事情，詹衍棋知道的其实也并不多，知道一个大概，是因为蓝薏可的关系。
“你提到她了吗？”这个她值得是谁，江淼心知肚明。
点点头，怎么会不提到？
詹衍棋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明白，既然这样，又怎么会……
“你是不是加了你自己的感想在里面？”詹衍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江淼一愣神，然后道：“可能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点点吧。”
这下詹衍棋就明白了，这不难理解，这货多半是透露出当年自己走的心境了吧。
不然人家会那么难受？
不过自己想来也是，要是自己家那位不动声色的为了前途就这么离开了，谁会舒服？
可是……江淼这怕是没有全部都说的吧，不然不应该的。
“你自己是不是还藏了一些什么？”詹衍棋如此问道。
江淼倒是一愣，有的事情……没必要说了吧。
看到江淼的神色，詹衍棋也就可以肯定了自己问题的答案。
这人都这个时候还想着藏着掖着？不难怪。
“这是你自找苦吃，有什么办法？”詹衍棋如此道。
“就丝毫没有两全的办法了？”
“大概可能或许应该是有的吧。”这种东西他也没有办法确定啊，感情这种东西哪里说的准的，他是在情场里混迹了不少年头，可如今都是戒了的，而且他混的和他们现在的情况完全是不一样的好吗？
他是没法肯定，江淼也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说话的，当时想拦下梁凉，拦下了说什么？有的东西，他是打算藏一辈子的。
江淼将自己面前的杯子再次倒满，喝下，举杯消愁愁更愁？好像是这样没错了。
江淼做事向来很直接，很有目的性，可是如今，却好像散失了所有的目标一样，毕竟也是被拒绝了的，还真的有点烦躁。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又不知死活的响了起来，江淼拿出来一看，心里的烦躁更盛。
“喂……”
“江，你什么时候回来？”对面换了一个人，但是目的还是一样的，都是希望江淼能早一点回去。
“急什么？”江淼现在的语气实在是说不上和善。
詹衍棋也差不多明白了是谁的电话，一下子就不作声了。
对面那人也知道江淼语气说不上好，但是总有一些不要命的，为达目的，哪还管别人的心情啊？
“江，已经很久了，该回来了，实验室需要你。”这种语气，江淼向来不喜欢，命令？不算是，威胁？也不算是。
江淼冷着脸，道：“什么事都先找Drew，他能解决。”
哪里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的，他就不相信了，难不成这个实验没了他就会做不下去。
Drew是副手，所有的事情其实上他自己都是可以解决的，之前给江淼发报告也不过是出于方便江淼回来之后马上接手，现在实验已经是步入正轨了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也许有江淼在，进程是会更快，但是也不至于做不下去。
“可是……”那边的人还想要说什么。
然后就被江淼打断了：“是你们让我出差的。”
言下之意就是，是你们让我出来的，想让我回去哪里有那么简单，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他是什么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呵，他江淼哪里是那么好控制的。
要是换成平时，江淼也许还会好声好气的和他说，然而现在的他，心情不好，所以这些人现在的行为也无疑就是在撞枪口，詹衍棋对于这种事情倒是喜闻乐见的，江淼也是很难得才会生气的人，既然这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当然是要好好做一个吃过群众了。
江淼这话一出，对面的人马上就没有了声音，也知道这是自己理亏的，毕竟当初求着江淼回国出差的人是他们，现在求着江淼回去的也是他们。
“等时间到了，我会回来的。”这是江淼平稳了情绪之后给他们的答案，要是换做以前，江淼哪里是会说这么多的。
想当年，实验室的投资人过来询问实验进程，江淼是一个字都没有讲的，最后还叫Drew把人给赶出去的。
这种光辉事迹，詹衍棋是不知道，但是和江淼说话的这人是知道的，自然也就不敢吭声了。
挂了电话之后的江淼心情说不上好，虽然是怼了人，算是出了一通气，可是在心头的那事还是没有解决的。
烦躁还是在的。
詹衍棋给江淼倒了一杯酒，道：“那边的人？”
“嗯。”
“看来要加快速度了，不然你下一次回国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詹衍棋这说的也是实话的，江淼的行程被排的满满当当的，这次是因为出差所以回来，下一次就找不到借口了的。
AIBS向来会压榨人，至少江淼是被看得紧紧的。
江淼喝下了詹衍棋倒的这杯酒，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老林，去和那老东西谈，我要延长在国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