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仙所说的“质量”，不是所有人都听了就明白的，比如纪柳。
所以，她又特意解释了一下:“比如，其他丧尸皇可以同时统御一万个丧尸，夜之女神也一样。只是，其他丧尸皇可以驱使丧尸们进行各种细致的工作，甚至很多分工，一一细细安排。但是，夜之女神智力低下，只能安排一个大致的简单工作，比如让他们一起打敌人，或者一起挖沟，一起盖房子。但是，想让他们盖出不同的房子，挖形状不同的沟，分工协作一起利用优势战胜强大的敌人……恐怕就做不到。”
但，知道这些资料对纪柳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她又不打算当丧尸皇。（众:谁特么当时说当丧尸无忧无虑比当人好的？！）
结果，方白夜对大家拿回来的实验室资料进行了研究，有用的其实没多少。确切地说，帝都基地的实验室本身很多实验都没啥成果，唯一比较有进展的就是“丧尸士兵”项目，然而，这种模拟的威慑力并不是普通驯化，驯化是使丧尸通过条件反『射』完全克服掉感染人类的本能。而威慑力，一旦丧尸脱离了有效范畴内，等于啥都没发生过。
比如之前的夜女，他逃脱了威慑力范围，整个人就可以放飞自我了，后来成为名声赫赫的夜之女神。女和女神的差别，大概就在被控制和控制别人的方面吧？
这些实验室的资料里，并没有写关于当日发生的事情，而且，在中央控制室里也只能看到有人来攻打城市的场面，只是战况一面倒。仿佛帝都基地里已经没有啥有战斗力的人了似的，被人一顿碾压，而且还居然打开了城门，人家连强行破城都不用，宛如智z！
那些来攻打基地的人，看起来也都怪怪的，有些甚至连异能都没有，只是似乎有人里应外合开了大门，于是，他们在门口没用多少时间就直接突破进入了城市内。
基地内部也有监控摄像头，只是因为是晚上的缘故，夜视镜头根本不如基地门口的像素高，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一片，连哪边是敌人都分不出来。
稍微用软件处理了一下，结果虽然是能看出来个数了，但是当时是晚上，情况又很仓促，穿的衣服也不统一，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打成一片。
但是，众人还是在这一片『乱』哄哄中看到了一个身影，这个影子明显和周围其他的人不一样。他所在的地方，周围是一片真空，而且，即使是隔着屏幕看过后录的视频，也总是有一种“这人好像很厉害”的感觉。
“还能再放大点吗？”陆仙皱眉，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似乎都没见过这样一个人，体态不熟悉，样貌又看不清楚。当然，也不排除她身体异变的时候损失了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但是她作为人时的见闻绝大部分还都是被保留下来了，忘记见过这个人的几率很小。
方白夜摇摇头，他的专业并不是这方面:“我问过其他人，动态图像处理方面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大晚上的一堆人，在电脑屏幕上，脸的位置连个小拇指甲的大小都没有，再放大，脸上都是『色』块，连无关长没长歪都看不出来。
但是，在众多敌人都已经冲进来的情况下，这个人慢悠悠地在后面进来，很明显的态度就不一样。而且，似乎是故意的，比他早进来的人都让出了一个真空的地带，似乎是很忌讳靠近他的样子。
这个人没有出手，看不出他的异能。他也没有做出特殊的动作表现得好像在指挥别的人，但就是给人一种“这是个领导者”的感觉。
他也是第一个离开基地的。
然后，其他人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眼尖的陆仙发现似乎战斗中有咬人的现象，怀疑其中有丧尸。不过这样也不奇怪，连奉城基地的丧尸都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可见，这些丧尸可能是一直都秘密养在基地的。那么，其他基地有这种事也不奇怪，更何况，是本来就在丧尸兵器方面大张旗鼓进行研究的帝都基地。
可能是他们实验室里原本的丧尸趁『乱』跑出来了。
最后大家没有其他的收获，这些资料对他们这些原本也仅仅是基地打手『性』质的人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大家最关注的关于纪柳变化的资料（夜女与其他丧尸不同的变异相关的），也是等于没有。
然后，稍微修整了一下，大家就再度出发了。
散人小队依旧是按照自己平时的习惯在外溜达，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滨城基地，看看能不能得到比较有用的消息。而且，阿尔山本身离滨城就最近，很方便。
其他的人都去往承城基地，其中包括陆仙、唐晓风、纪柳、薛太初、陆无垠和东方白。
当然，最终直接『露』面的是东方白一个人，其他人都在承城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让他探探情况再说。
大家都是第一次到承城来，对这个城市的印象也都比较浅淡，大概就是“皇帝避暑行宫在这边”或者“那个饮料产地”之类的。
即使是本来就居住在东北的居民，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来这里旅行，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有这个新建的基地出现，可能再过十年他们也不会来。
东方白有些不情不愿地赶下了车，将顶棚上的小摩托车拽了下来。如今经过了一个冬天，路上捡到的交通工具基本上都不能开了，作为冒充“散人”进城的他，靠双腿走过去是不现实的，谁信啊！
作为一个后建设的基地，承城的外墙和阿尔山没啥大区别，甚至因为时间太仓促的缘故，看起来材料、高度和美观度还不如阿尔山。
可以说，像是陆仙和东方白这种身法比较快，敏捷度够高的异能者，不管是用爬的还是用飞的，上去都不是问题。而且，他们连一个意思意思伪装一下的电网都没有。
因为城墙根本没修好的缘故，上面的电网都只是个摆设，在没修高的地方都是断着的，看起来就没有安全感。而这样的情况下，大门更加是摆设。
承城基地的大门是敞开着的，和奉城基地完全是两种风格，而且很明显，门口的守卫也没那么严谨，到处张望生怕有敌人来袭。看起来散散漫漫的，像是对外的办公机关一样，你爱来不来，来了老子也不一定爱搭理你。
末世里，对陌生人不热情不奇怪，冷淡也不奇怪，但是，这种让人感觉到时刻被藐视的态度，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东方白皱皱眉，但还是下了车，推着摩托向着大门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