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些图腾神都与凌瑞签下了灵魂契约。
这并非城下之盟，因为他们在神国中的身体也并非是真正的身体，而只是一道自己的力量而已。
但是它们真的已经太虚弱了，虚弱到连这个力量也无法抛弃了。
东南亚的人类苏醒之后，并没有形成自己的联合势力，也没有太多的传承和知识。为了生存，他们崇拜强者、并且向强者寻求庇护，比如那些比较强大的蛮荒巨兽。
这些在后来的实力划分中仅仅达到四级水准的蛮荒巨兽们，就这样接受了人类的供奉和信仰，成为了最原始的信仰神。
生产力并不高的原始部族把所有的剩余价值都献祭给了这些原始图腾神。
图腾神无忧无虑的过着“神仙般快活的日子”。
随着联盟对东南亚的开拓。
随着各个财团、家族和海盗势力的崛起，这些东南亚的原住民们发现。
呃，他们祖辈供奉和信仰的神只，却打不过联盟的舰队，打不过大家族的拓荒族长，甚至连劫掠成性的海盗都打不过。
他们修炼的巫术虽然对天赋要求严格，但是毫无逻辑性，实际效果连斗气修炼者的锻体都不如。
随着年轻人去惊海城学习，去联盟见过了世面，部族里信仰图腾神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抛去所有的信仰加成以后，这些图腾神如同凌瑞前世见过的暴发户一样被打回了原形。
封神的时候是四级，现在还是四级！惨不忍睹！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的图腾神在品阶跌落以后，连做回原始动物都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凌瑞才会看到这么一帮落魄的动物神只。
所以这帮活在图腾里的神只才会抓住凌瑞，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待所有的图腾神都签好灵魂契约以后，凌瑞才笑道，“下面，我们可以来看看你们都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了。”
这一看，凌瑞直接呆到了六点半，一直到萨莉亚来叫凌瑞吃饭。
“唔，你们先在神国住下吧，大家以前怎么过的现在也怎么过，巴哈曼，你来负责照顾好大家。”
临走之前，凌瑞交代道。
巴哈曼在改造期间表现良好，当的起这个头。
当然，凌瑞主要也是借助它的力量震慑这帮图腾神，虽然神国是凌瑞的绝对主场，但是能不自己用力，那就不要自己用力。
这时候凌瑞也懂了。
难怪神棍也爱说模棱两可的话，因为神也是不怎么爱出力的貔貅啊。
“这是，东南亚的图腾崇拜神只？”去餐厅路上，萨莉亚问。
凌瑞点点头，“说是神，其实也可怜。没有文化传承，光是学人说话和生活习惯就学了很久，好不容易似模似样了，原来的部族又衰落了。”
萨莉亚道，“因为有人崇拜，他们就成了神？”
凌瑞点点头，“嗯，很原始的信仰神，你也有兴趣？”
萨莉亚毫不掩饰的说道，“做梦都想成神，我在进阶五级时候曾经看到过六级的样子，那应该就是半神吧？”
凌瑞再点头，“是。不过信仰神的负担太大了，我和拉塞尔都不建议这种成神方式。你可以试试魔法之神的路线，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修炼出神格，但是魔法女神瓦拉娜堕落以后应该还在地球上，我们可以试试从她那里弄到神格。”
“好鸭好鸭！”萨莉亚就像闻到了腥味儿的猫。
虽然萨莉亚最近一直很咸鱼，但是纯粹的咸鱼少女是当不上大魔导师的，哪怕咸鱼期的萨莉亚也是一条有梦想的咸鱼。
半日的航海消磨掉了大家大部分的热情，大家在餐厅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聊天也是说的是修炼或者日常闲聊。
外面依然是天蓝海阔，海平线上的夕阳西下其实也很美。但是你看多了一成不变的海洋，其实也就那样了。
倒是娜美的游戏更丰富一些，中午才玩过了无人机，晚上娜美又邀请萨莉亚姐姐去玩深海迷航。
这次不是真家伙，而是穿上的儿童玩具，类似于凌瑞使用过的f22侦察机驾驶舱，可以模拟出在海里的一切，但是并没有一架真正的潜艇在海里观察。
有点沉迷于第一人称驾驶游戏的少女娜美啊。
凌瑞问古牧他们晚上怎么玩，一帮人见识过公共修炼室不靠谱的酒吧之后，肯定是不乐意再去那儿给人围观了。
凌瑞一问，众人纷纷说回去修炼。
于是吃过晚饭，凌瑞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人游荡到了甲板的船舷上瞎逛。
这里是一个比较公共的区域，在夕阳西下的背景下，很多人在这里拍照留恋，各种凹照型。
为了保持秩序，甲板上的安保人员也特别多。
凌瑞勉强算凑了个热闹，站在一处甲板上，低头看着脚下的浪花。
思索着那一屋子图腾神的事。
凌瑞仔细研究一番以后就发现了，图腾神和巫术并没有直接联系。
图腾是一种力量载体，很多魔法都可以通过图腾释放，图腾神是其中一种。但是想要驾驭图腾的力量，只要死者之书里的施法传承就够了，并不需要图腾神的“青睐”。
凌瑞为了吃猪肉，却买了十五头猪回家。
学习图腾法术不难，现在麻烦的是怎么把那十五个神只给用起来。
空间神国为这些小毛神提供了一个稳定的空间，让他们的神魂身体不至于继续消散。
在获取信仰的方面，他们也不用担心，因为部族对他们的供奉早就断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应该是知识……还有人类的秩序？
凌瑞忽然想到以前看过的网络小说。
主角有一套百鬼招魂幡，动不动就是铺天盖地，直接把整个战场变成自己的主场。
集主场领域，困敌，伤害输出为一体，让凌瑞羡慕的不行。
这十五个图腾神虽然不能铺天盖地，好歹能组个罗汉阵吧？
凌瑞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被人扯了扯袖子。“凌瑞。”
凌瑞转过头，没看到人。
低头，只见矮了一截儿的肖尔拉着他的衣袖，“快回头等舱，有情况。”
“有危险？”凌瑞道，“那这些人呢。”
凌瑞附近到处都是拍照和饭后闲逛的乘客。
肖尔道，“我是头等舱的安保，先把你带回去，等会有人来通知他们，但是通知他们，船上就乱了。”
肖尔很急，但还是耐心给凌瑞解释。
凌瑞知道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他跟在肖尔身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肖尔替他锁好的阳台的门窗，“千万不要出去。”
话音刚落，只听到甲板上一阵喧哗，然后船身轻轻一晃。
窗外，一只比白金号还要巨大的海鱼从水中一跃而起，冲上天际，然后再坠入海中。
这就是海洋巨兽？
凌瑞有一种当初在神国中看到攻城巨兽的感觉。但攻城巨兽是深渊的急先锋，是六级半神。
这条海鱼则可能只是海里的一条咸鱼而已。
“噗通……”随着海鱼落水，一道巨浪打在侧弦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艘护卫舰突突突突突的冲向了那条百米长的超巨型海鱼。
无声无息之间，信息素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
“有种来打我呀！”
“咸鱼，吃我呀！”
“叫爸爸，否则弄死你！”
无数信息素讯息传入了凌瑞的脑海中，让凌瑞一阵烦躁。
然后他就看到那条巨型海鱼朝着护卫舰直扑而去，而护卫舰则响着突突突的小马达，朝着海洋深处开区。看得出来，护卫舰做这种事情轻车熟路，显然不是第一二三次了。
浅海并非绝对安全的海域，但是在这里航行的每一艘船，都是有保命资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