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辞倒是不客气，接过牛奶，咕噜噜地就拆开喝，“程奶奶找我干啥？”
“是因为我们两那点事么？”
程璟并没有出声，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司念辞的嘴角看。
司念辞喝的有点急，嘴角沾了些奶。
程璟嗓音低沉，心不在焉地说着，“嗯，但不用太过担心，奶奶对你很满意。”
“他再气，也是气我。”
他停顿了一会儿，“我也想喝奶……”
司念辞刚好喝完最后一口，他摇着空瓶子，嘟囔着，“你不早说，我都喝完咯。”
“早知道我给你留一口啊。”
程璟眸色加深，嗓音越来越沙哑，他低头按住司念辞的脖子，把司念辞摁在树上。
动作有些大，树叶都哗啦啦地颤着。
程璟微俯身，伸着舌尖，微舔了舔司念辞的嘴角，“我可以喝。”
司念辞被程璟舔的，浑身都颤了颤，“卧槽，你真TM色情……”
司念辞剩下的话，都被程璟的吞入腹中。
司念辞被程璟摁在树下，友好地进行了喝牛奶的深入交流。
片刻之后。
司念辞微扯着嘴角推开了，妄想在他脖子上种草莓的程璟，“你tm疯了吧。”
“亲什么亲，还得去见程奶奶。”
他发现不止他对程璟有极大的兴趣，程璟也是，只是平时很闷骚，都不表现出来。
只要很长时间没亲近，就原形毕露了。
司念辞理了理有些乱的领口，站直了身子，“走了，再久一点，程奶奶该以为我失踪了。”
程璟略抬眸，绯薄的唇瓣，有些红，“我送你上去。”
司念辞先走了一步，“走呗，你带路，不认得新的病房。”
程璟安静跟在司念辞身侧，眸光紧紧围绕在司念辞身上，炙热而黏糊。
司念辞：“……”
“……”
终于，司念辞在进电梯的时候，忍不住了，“你别老盯着我看。”
程璟眨了眨眼眸，不以为然，“有什么问题？”
司念辞微掀着嘴角，露出尖锐的虎牙，“你这炽热的眼光，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万一我没把持住，把你扒了。”
程璟略收回目光，还仔细想了想，才开口，“我很期待你扒了我的那一天，乐意至极。”
司念辞啧啧一声：“哎，总统阁下，你真的很闷骚，又色情又闷骚。”
“表面上，看起来正正经经的。”
程璟伸出手，搂过司念辞的腰，低头，气息洒在司念辞的耳畔，“嗯，你真懂我。”
“……”
司念辞一爪子把程璟拍开，然后一脸嫌弃地推开程璟，“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动手动脚。”
程璟觉得这话十分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司念辞挪了个位置，和程璟保持了下距离，双手抱胸，“是不是觉得这话，很耳熟？”
程璟微微点头。
“这话是你说的，所以现在原原本本地还给你，以后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司念辞毫不留情地嘲笑，“这是不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程璟靠在墙壁上，嗓音低哑，“好像看起来是这样。”
“但是，辞儿，你这是偷换概念。”
“你明知道那个动手动脚，和这个不一样。”
司念辞微挑眉，“所以你现在，是在质疑我么？”
程璟顿了顿，不能反驳，也不能讲理，他有些无奈，“没有，不会质疑你的。”
电梯的门已经叮的一声打开了，司念辞出了电梯，放下一句话，“这层楼只有一个房间，不用你送了。”
程璟出去的时候，已经看见司念辞进了病房，关了门的场景。
他微微靠在走廊，扯了扯胸前的领结，嗯。
算是因祸得福，好像这样也不错。
……
司念辞进了屋以后，本来嚣张的气势，就变得收敛了许多。
其实不是害怕，只是毕竟这之前老人家还是因为他住院的。
司念辞进去之后，老人家正在看着新闻，他头一次表现的很谦逊，“程奶奶。”
程老太太把老花镜往鼻梁上架了架，“过来这里坐。”
“才多久没见，变得这么生疏。”
司念辞刚才还提着的心瞬间放下，毕竟这种事情会发火，看见发火源头，肯定不舒服是难免的。
只是程老太太，好像比想象中更能接受。
司念辞微掀着嘴角，笑的几分邪佞，“没有呢，怕程奶奶不想看见我。”
语气是几分开玩笑的。
程老太太没好气拍着司念辞，“把你程奶奶想成什么了。”
“你程奶奶我才不是那种人呢，瞧瞧小辞多乖巧，嘴又甜，整个贴心小宝贝似的。”
“不像我们家璟儿，硬邦邦的，整天就像个木头！”
程老太说着，还越说越起劲了，“我当初还在想，要给你物色最好的女朋友，我都巴不得认你当干孙儿了。”
“唉，造化弄人，璟儿这坏小子，居然吃窝边草！”
司念辞面上带着笑意，很有名耐心在听着。
其实他心里，早就跟小剧场似的，一个蹦着一个。
不知道是什么让程老太太觉得，他很乖巧，很贴心。
粉丝滤镜？程璟太能产生对比？
他不是艹，他才是兔子。
吃人的兔子。
……
程老太太拉着司念辞叨叨絮絮了好久，说了一些琐碎的事情，然后才缓缓进入正题。
“小辞啊。”
司念辞点头，“程奶奶。”
“虽说，璟儿有很多的不足之处，但我想。”
“你们毕竟都选择了这条路，我希望，就不要退缩这条路不好走。”
“能答应奶奶，好好照顾璟儿吗？”
程老太太其实这一番话，除了在按时司念辞要和程璟在一天线上，更多的是想知道司念辞在这里面投入了多少。
是不是一厢情愿。
司念辞当然多少听得出来了，他微抬着有些清冷的眸子，“程奶奶。”
“我会尽我所能去照顾他，我也知道这条路我要怎么走。”
司念辞云淡风轻的一句话，郑重而有力。
程老太太心里一颗大石头也放下了，她乐呵呵地握着司念辞的手，“好了好了。”
“我知道你会担心你奶奶那边，放心。”
“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的时候，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到时候要说，我来替你们说，放心吧，我认识你奶奶几十年了，我知道她是什么脾气。”
“她这脾气，我还能不了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