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个音频示意图，红黄绿代表三种声音。最底下这根微微波动的蓝线应该是那《度人经》的念咒声，这种低频而没有起伏的声音，通常人们听到它会困倦，但人类在极度恐慌亢奋的情绪下反而会让人更加暴躁。
至于中间这根黄线，应该是那宏大的古代乐器合奏的声音。因为乐器繁多，所以这根黄线起伏较大。
而最上面这红线应该是张坎隐约听到的第三种声音”万里目指着电脑上面的三色曲线图，认真解释道。
“这最上面的红线怎么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张坎疑惑的问道。
“人耳能听到的声音频率在20赫兹到赫兹之间，参考这个人类的听觉极限，所以高于赫兹的声音叫超声波，如海豚的发生频率为7000赫兹到赫兹之间，所以人类能听到海豚发出的声音为7000赫兹到赫兹之间，超过这赫兹人耳就听不见了，而这个手机的音频录制范围是参考人耳接收频段而专门设计的。所以手机只能像人耳那样记录它本身能的听到的范围，而这个第三种声音，显然有些声音超越赫兹的范围，而手机又无法记录，所以造成了上面这条红色音频线断断续续的现象，实际上是有些超声波未被手机记录下来。”
“我怎么听得是断断续续的呢”张坎了然，又奇怪的问道：“你这第三种声音音调很高，甚至高到超声波的程度？”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这种声音，也许是类似海豚或鲸鱼那种大型鱼类发出的声音”
“不可能，据我所知，那片海域在大陆架区域内，人类活动频繁早就没有海豚出没，更别鲸鱼了……”万里目刚提出一个可能性，立刻就被王美泽给否了。
“那也不能排除海豚或鲸鱼这种大型鱼类偶尔造访的可能性……”万里目不依不饶。
“那类似超声波的声音也许是那个叫庆蕙的遇难者临死之前，看到的那个怪物发出的声音”听着王美泽和万里目的争论，张坎不想去辩驳，但他内心里觉得那声音似乎不像是海豚发出叫声，更像是一种如泣如诉的歌声……
“依我看灵魂精神教策划这次重大的沉船事故，仅仅是为了像第三幅壁画预言的那样，找出通往传中海眼的路”张坎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万里目的话题已经转到正题上来了。
“我想也是如此，灵魂精神教策划这次沉船海葬事件，实则是为我们的行动事先铺好路，引我们出去，看能不能出现如壁画所预言那样的场景，开启通向海眼的漩伪王美泽到这儿，神色一变继续道：“从近来灵魂精神教和MSF的动向看，似乎对方比我们更急迫。”
“什么意思?”张坎听出王美泽话里有话。
“听是灵魂永生教内部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导致MSF近期的活动明显增多，而且好像不光是我们中国这边，还有其他地方的活动也明显增多，显然他们迫切想要得到什么？看样子近期要进行了一场全线作战！”
“全线作战？”张坎更加不解，不禁疑惑道。
万里目接过话茬解释道：“我从MSF截获的消息里得到灵魂精神教一个全线作战计划：灵魂精神教不止对我们中国这边有所行动，派出MSF专门盯着中国，古印度，古巴比伦，古埃及的古所属地区这一条线，就是我前面提过的‘东方战线’的计划。甚至灵魂精神教还在欧洲研究起了中世纪的黑魔法。所以我们这次行动只是全线作战的一支，但这支毫无疑问很重要。”
“那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全线作战要干什么？”张坎追问。
“不知道”王美泽回答倒是干脆。
“我只是截获破译这个所谓‘全线作战’一个战略框架，至于背后真实目的由于时间太仓促，又怕被发追踪到没有全部窃取。”万里目语气中带着惋惜。
“我看灵魂精神教背后的战略目的，我们这次行动后自然会浮出水面”王美泽到这儿，带着凌厉神采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严肃的道：“既然灵魂精神教已经为我们铺好路，看来这次行动刻不容缓，我提议后早上般出发”
“能不能再缓一，大后再出发”张坎沮丧的。
“不行，这去通往传中海眼的路，可不你家的大门想开就开，而且在这次铺路的虽不是我们，但代价太大，我怕错过就真来不及？”王美泽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可我也没什么准备啊？”张坎嘟囔着。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王美泽着拉开柜子，里面端端正正放着四个防水背包。语气中没有带着丝毫商量的成分道：“我已经决定，后早上准时上路”
“我还有事，还是先告辞了”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李密，终于开了口。看王美泽压制了张坎的话头，知道了他们的决定，急忙提出告辞。
王美泽把李密送出大门口，直到目送其走远之后，才反手把门一带，回到屋内。转向张坎、撼雷和万里目冷静的：“计划有变，今晚9点出发”随即一看手表：“现在是19点08分，大家还有不到2个时的准备时间”
“啥？”张坎彻底懵了。
“你的师兄李密是一个多面交易的消息贩子，我相信他现在已经把我们后早上出发的计划，卖给了MSF。”王美泽立刻明了原委。
“那我的身份岂不早暴露了，那你刚才演给谁看”张坎追问。
“你的身份早在四年前就暴露了，只不过西域耳窟行动之后你这条线不怎么受他们的重视，你的档案也就被封存，他们也就减少了对你的监视，想想也知道，那位外来客已经走了。你没什么价值了，自然疏远你。”
“那去年我看到的ESF大事记是怎么回事儿？”张坎还对那个档案的事儿念念不忘。
“明去年他们对你又开始感兴趣了，也许知道了外来客遗留下鬼工球的存在，毕竟你是当时耳窟行动之后唯一幸存的人。李密的哲学是利益即关系，也就是他肯搭时间建立关系的前提是利益。你细细回想捋一下这四年你和李密的关系”王美泽提醒道。
张坎仔细回想了一下，自从他从西域耳窟归来，原本不熟的高一届师兄主动和自己打成一片，在回来第一年他们俩的关系好到一个峰值，随后两年急转直下，一路下滑至见面只是打个招呼，去年李密毕业在香港开了一家公司，很久不联系的他竟然主动邀请张坎去香港看他，还包了食宿机票。张坎提出在他公司资料室凑乎一宿应该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细想之下那他和李密吃饭的时候，谈话中多次把话题引向自己业务，以及和ESF的业务往来上。张坎回想这四年和李密的关系，还真像一个凹字形的曲线，这条曲线好像还真跟王美泽的有些关系。
王美泽看他神色有异，一看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接着提醒道：“那份ESF大事记资料一定是预先放在显眼处，引起你的注意。何况真正像李密这样消息公司怎么会把文件乱放，我认识消息公司干净的很，不用的资料留不到隔，甚至根本不可能留什么纸质资料。就算留也会把资料整理好，存入保险柜。”
“可那ESF大事记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资料啊”张坎心里已经活络，嘴上还在负隅顽抗。
“如果是重要的资料更会惹人怀疑，何况这份资料起到了应有作用，你对我和ESF产生了致命的怀疑。有些怀疑和不信任看似很，但他会直接影响一个行动的成形，甚至影响行动本身的成败”王美泽耐心的分析道。
“这个误会可能导致我主动放弃这次行动。”张坎心中一凛，脱口而出。
“因为第三幅壁画的关系，李密后来接到的任务确实促成这次行动，所以他一直在察言观色，看你就要放弃这次行动之时，及时站出来，临时想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让你参加这次行动。不过这个蹩脚的理由也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王美泽的分析中带着明显的诱导成分。
“他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你为什么不及时把他支走，还让他围观我们对形势的分析”张坎又不解的问。
“李密一不是对手，二不是队友，三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但绝对不能成为敌人。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对他适当的加以利用。我们的资料来自MSF，所以对李密来，并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至于我们的分析，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都是推测，而不是真相。何况真实的目的MSF心里最清楚，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何况，李密作为双面消息贩子，我们ESF也是他的潜在客户，为了两头挣钱，就得维护这层微妙的关系，他知道什么不能，什么可以不，什么值得。而我们在一旁半真半假的演戏，就是要引导他去向MSF什么。”
王美泽的解释听上去滴水不漏，张坎已经信了八九分，不禁问道：“美泽，你猜李密最后会和MSF什么？”
“后我们会出发，所以……”王美泽着抬起手腕，目光对着手表表盘：“现在是19点28分，你还有1.5时的准备时间”
“……”张坎沉默了好半，才嘴里嘟囔着：“总得容我回家打个招呼吧”
“不行，你回去会被监视，你打手机会被监听，不如你留封信，你出发24时之后，会有人把信专门送到你家人手里”王美泽看似平静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你确定这只是信，不是的遗书吗？”张坎哭丧着脸道。
“现在是19点35分，你还迎…”王美泽白了一眼张坎，没直接回答张坎的话，而是又开始报时。
张坎怕家里龋心，刷刷几笔，简短写了几条模棱两可的理由，交给王美泽。
“能不能给口吃的，王姐”张坎出自己最后要求。一听“吃”窝在躺椅上撼雷一下子坐了起来。
“啪”王美泽把一个压缩饼干甩到茶几上。
“能不能给个热乎点儿的吃的”张坎不死心道。
“当”王美泽又放下一盒泡面，又指了一下桌旁还是藤编的最老式的热水瓶。
“……”张坎无奈的瘫进沙发里，闭目养神。
“请珍惜你能喝到热汤的机会，哪怕只是一碗泡面汤，因为我们此次行动的目的地可是在海底……”王美泽平静的声音还在房间里回荡，人已经进了里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