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

卿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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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伺候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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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渡不了他,更渡不了靳南衣……

夜风通红着目,伸手就要去推那禅房的大门。

溯雪慈悲的目一动,转身拦下夜风道:“施主被心魔困扰已深,便是要让靳施主也再走上同你一样的道路吗?”

夜风震在当场,有一瞬他试问自己于心不忍,可是现实由不得阴寡月选择……

仇恨、命运、际遇……都可以说放下就能放下吗?

阴寡月,你要佛渡你?还是要放下执念?还是要皈依佛门?

你放得下一切,放得下你的顾九吗?

夜风凝视一眼溯雪,云郡的脸庞,冷凌的眉目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倔强,他不容分说地上前,更不容任何人阻止的将禅房的大门推开!

禅房的光线昏暗,夜风愣了一瞬,皱起剑眉,抬腿迈过门楹入室。

他幽冷的目光匆匆一扫这屋宇之中。

目光落在禅榻上一身白衣盘腿而坐,三千青丝披沥于肩际的阴寡月——

他深皱着眉,强压下心难言的恼意,朝榻前走去。

一个身影挡在他的身前。

“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要再打扰他了……”

不,苦海无边,亦无岸……

既然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为何不选择激流勇进,逆流而上?

溯雪凝着夜风炙热的目,摇摇头,沉声道:“他此生的执念都在少时,便成了他阴郁之性情。执念萦于心间,忧劳思苦,便成人之生老病死……施主真的关心他,不想他一念成魔,因执念而死……便让他于佛门之中洗去执……”

“让开!”夜风厉声一吼,已跃过溯雪走向床榻。

夜风炙热的目凝着阴寡月,见少年面色惨白的坐在榻上,一头青丝遮住他大部分的容颜。

他平静的好似一缕轻烟……

“你真的要放弃执念……”

黑衣人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喑哑。

“你十九年来萦绕你心间、梦中的执念……就这么轻易、放下了?……”夜风的眼圈有些发红,阴寡月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

最后的亲人……

他又如何想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大仇未报,那些欺辱过你的人,你任由他们逍遥自在吗?”夜风猛地伸出手去抓寡月的肩膀。

这时候溯雪上前来想要拦下他,却被他一掌推开:“让开!”

“不得对大师无礼!”进来的僧人见夜风如此对主持大师忙指责道。

溯雪摇摇头,深凝了一眼榻上的白衣少年。

也许,是天意如此,他渡不了他……

看来凡羽是对的,所以凡羽一开始便没有去渡他,此子悟性颇高,却终是与佛无缘!

“都退下吧。”溯雪对着一众僧人一声叹息道。

“……”僧人们面面相觑一瞬,合十作揖而退。

众人的脚步声,禅门的“吱呀”声,依旧没有让夜风的心冷静下来。

“阴寡月……”玄黑的人影修长的手握住少年的肩膀,凤眸之中盛满伤痛与不甘,“你放下了前仇恩怨……也放下了顾九吗?”

肩膀处传来的疼痛深入腠理之中……

那白衣少年如同木头般僵硬的身体颤了颤,本是舒展无波的眉头,在那一刻轻轻一皱。

那人的大手揪起他的衣领。

“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夜风颇有些咬牙切齿,是谁将心思坚定的阴寡月变成了这副德行?

是这佛门深寺!

溯雪说,放下前仇执念,方能活得长久……

溯雪说,放下,亦是一种得到……

溯雪还说,若是想陪着他心爱的人,白首偕老,不若放下执念。

内心的仇恨太重,恨意太浓,执念太深,活不长久。

可是……

白衣少年被动的承受着夜风大力地摇晃,他平静无波的面上,眉头越凝越深。

他还是做不到,放下……

“你忘记了你的九儿吗——”

男子摇晃着他,大声于他耳畔嘶吼道。

九儿……

“她为你吃了的苦,你都忘记了吗?……”

白衣少年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头,他如何能忘,如何能忘了他的九儿,可是他不像死,他想和她想扶到老,可是他破落的身子以做不到与她一起白头了……

放下执念,放下执念方能活的长久。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

三千青丝倾泻,遮住少年的大半容颜,却挡不住少年轻声的喃呢。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

会意过来的夜风通红着眼朝寡月嘶吼道,“阴寡月,我不想看到你一副看破红尘、四大皆空的死样子!你给我清醒一点!”

“嘭”的一声,男子一拳打在少年的脸。

血水染红少年的唇齿……

“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

“你!”

夜风猛地上前又提起寡月的衣领,凝着他唇角的鲜红,心中抽痛一瞬,扬起的手正迟疑着。

“吱呀”一声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靛青色的身影破门而入。

“夜风,你住手!”

顾九厉吼一声,身影已然上前。

她凝着夜风手中长发显得有些凌乱,看不清俊颜的少年。

“寡月……”她心抽痛了一瞬,紧紧地夺过夜风手中的寡月,搂在怀中。

“……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少年微弱的喃呢声传来,顾九僵在了当场。

“寡月……”他怎么了?

顾九将寡月扶到床榻上,纤指拨开他遮住面的头发,还没有看清他的的脸,便先瞧到了他唇上挂着彩,顾九狠瞪一眼眸中隐有悲色的夜风。

少年似柔弱无骨般躺到床上……双手呈合十之态,十指相贴处是一串佛珠。

他眼神空洞游离,谦卑温和却又冰冷无比……

顾九心一紧,似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这,还是她的阴寡月吗?

数日未见,再见的时候,他怎能如此冷淡的面对她?他不想见到她吗?

顾九朝榻上的寡月扑了过去。

“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顾九拍打着少年的胸膛,“我是九儿啊……你不要你的九儿了吗?……”

躺在榻上的少年,微弱的喃呢声停了一瞬。

九儿……

他如何能忘了他的九儿,可是溯雪说他改不能见她……

“不,我不能见九儿……”

“不……”

阴寡月往床榻内移去,握着佛珠的手紧紧地遮住自己的脸。

又将一旁的被褥散开裹在自己身上。

现在的他一定难看死了……

他不想要九儿看到这个样子的自己,他的胡渣,他的憔悴……不能让他的九儿瞧见。

“寡月……”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顾九爬上床榻,她不想他这个样子,她要他再看她一眼,哪怕只要抬起头看她一眼也好啊……

夜风凝着的眉越来越紧,袖中的手握得骨节发白。

“别过来,不要过来……”少年抱着头喃呢道。

顾九身子僵在那处,她终是做不到逼迫他做他不喜的事情……

顾九停在榻前,低垂着眉眼许久,又抬起头环视这昏黄的禅房一眼。

她顿时至肺腑生了一股凉意……

阴寡月,他真的要在这清冷的佛寺里安度余生吗?

他怎么可以放得下。

不,他不会抛下她的。

或许,他只是需要时间……

想到这里,顾九从床榻上站起身,她一抚衣袍的褶皱,向前走了数步后才蓦然回首,凝视一眼蜷缩在榻上一角的阴寡月。

“我走了……”顾九轻叹一声,温热的泪水终于滑落眼眶,“我在隐月阁……等你……”

下一刻,她靛青色的衣袖猛地拭去泪水,抬起腿迈步离开……

禅房里,女子的气息渐渐远去,那轻微的抽泣声还萦绕在耳畔……榻上少年空洞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华光……

“九……”

他僵硬的身子一动,喑哑地唤出声。

床榻上静站的男子皱起的眉头一动,紧握着的十指松开,他心中涌上一股火热,几乎是冲上前去,将那白衣少年松垮的衣领揪起,一把将他抗在肩上。

“我不容许你出局……”夜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更不会让你死……”

这个世界上,站在他身边的只有他,阴寡月他为何不懂。

他以为佛门之中的溯雪能护他吗?

“唯有成为强者,才能守护你爱的人……”

夜风一手解开自己的斗篷,一手将寡月贴到自己的脊背上,再将斗篷覆盖在少年身上。

离开的时候他对一众僧人道:“谁都不许将今夜的事说出去。”

他幽冷的目扫视一眼众人,已极快的速度出了禅园。

将走到寺门准备上马车的顾九,便见到骑马狂奔而出的夜风。

他背上驮着一个人,顾九眉头一拧,伸手将马车上的栓着马的缰绳解开上了马。

“九爷。”小易急呼一声。

“你先回去,别管我。”顾九说道,追着夜风而去。

这样的大街人来人往,她虽担心那夜风伤了寡月,却又不好大声制止,惊动了有心人。便只能这样紧紧地跟着。

夜风没有去军营,而是往城东偏僻的地方走去。

这密林小道,看不见来路,顾九只能用耳朵听出前面人的动静。

夜风知道顾九紧跟着他,他带着顾九绕了几处林子,经过一处湖泊,至一处竹林才弃了马,稳当落地,朝竹林深处走去。

顾九惊奇于夜风的速度,来的时候只瞧见了马却未见到人,顾九也弃了马,进了竹林。

她拿出火折子,朝着竹林深处走去,既然他能在此处弃马,她又跟得紧,应该救在这附近。

顾九疑惑夜风那厮到底要带阴寡月到这里做什么?

她越往竹林内走,越能看到远处那隐隐的光芒……

等她再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处竹舍。

昏黄的灯影,那院子外头种植的树种她并不陌生,是梅树……

走到竹门的时候顾九震了一下,她不光惊讶于夜风的脚程,更惊讶这里不止夜风一人。

院子里头一个少年在井边打水,顾九推开松松垮垮的竹门的时候,那少年凝了她一眼,似是一笑,继续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情。

顾九这才瞧清堂前,火炉边阴寡月靠在夜风身上,一个青年在给他把脉。

“寡月……”顾九轻唤了一声,走上前去。瞧见了顾九,夜风依旧神情淡淡……

白衣少年半合的眼眸缓缓睁开……柔和凄迷的目光落在顾九身上,一转忧伤沉郁……

“九……”他喑哑地唤出一个字来。

只此一字,却让顾九喉中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认得她了……

“寡月……”顾九不知何时已唤出口。

他凝着她,眉目里饱含深情与歉疚。

顾九正要上前离她更近一些而,却被夜风打断道:“劳烦九姑娘去打点热水来。”

顾九懂夜风似乎是有话要对寡月说,她颔首,凝了寡月一眼后,退出屋内。

屋外那个短袍少年就提着一桶水站在那处,见她出来,笑道:“姑娘请随我来吧。”

顾九是一身男装,这少年知她是女子,定是夜风提点过的,她便知道一路上夜风有意让她跟来的……

·屋内

“郁叔,寡月没事吧?”夜风柔声问道,目光却一直落在怀中的少年身上。

“无碍,想来白马寺的主持大师救他耗费了许多精力。”郁倾轻叹道,将阴寡月的手掩在锦被下。

“他需要调养,不可动怒不可过劳,他之前受了极大的刺激,日后也切莫再受刺激了……”郁倾如此一说,又凝着夜风一眼。

夜风别过头去,想起方才他运气轻功朝竹舍走来,回来后对阴寡月说过的话。

方才,他的确是气急动怒——

“殷离人是不是只告诉你你父兄被斩杀,而没有告诉你阴家五百八十条人命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你知道这是谁做的吗……是卿夜阙,是卿夜阙——”

他双目通红,紧紧的摇晃着寡月。

“他屠戮阴氏,辱我母妃,放火烧了青鸾殿,你知不知道——”

他手中的白衣少年僵在那处,空洞的双目变得深邃,他猛地摇头……

“你不信我?”他凝着少年,疑惑道。

“你因他没有杀你,留下你自生自灭,所以……你不信我?”

少年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捂住自己的耳朵……

殷叔只要他雪冤,却从未告诉他他的仇人是谁,他一直以为是晋候……如何又成了那权利顶端之人……

“你知不知道,我站在他的殿下,朝着他臣服叩拜之时,心中的苦……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夜风红着眼,同少年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殷叔说过,我只要让尘冤昭雪以慰阴氏族人在天之灵,卿夜阙他既然屠戮阴氏,为何要独独留下一个我……不……”少年摇着头,不愿相信这突然得知的一切。

“阴寡月……”夜风咬牙切齿正欲再开口时,听到门口有青年唤了一声——

“阑儿!”

郁倾阻止他对寡月的言语相激,之后便等来了顾九。

思及方才那一幕,夜风揉了揉眉心,似乎是由心的感到一丝疲惫。

末了,许久,夜风才柔声轻道:“郁叔,十三年过去了……”

如此一说郁倾都是一震,凝了夜风一眼,又凝了他怀中的阴寡月一眼。

“我等不及了……”如今将封二品,手握慕营重兵,可是都是握着别人的兵,他急需的不仅是兵力,还有契机,可是这契机一直未至,再等下去,不是十年便是二十年……这样的等待他早已厌倦了……

等待上天的垂青不若自己去探寻契机,发现契机,制造契机!

况且,他还有……

“郁倾……全听小主吩咐!”青年低垂下头,坚毅道。他将步入中年,生荣死哀或是马革裹尸于他而言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阑儿……

“是时候反击了……”

竹门“吱呀”伴随着一声男子的轻叹。

顾九端着铜盆进来,郁倾转身瞧了她一眼,笑着朝夜风道:“小主,我去给靳大人备……药。”

郁倾本想说明是方才靳南衣所说白马寺主持溯雪的药方,却知夜风不喜那溯雪,便不再多提。

夜风瞥了一眼顾九,没有说什么,却是低头凝着寡月沉声道:“明日我教你习武,还有御敌之术,对,还有跑路功夫……你不能再这么怠慢了,你要强身健体,四体不勤的人活不长久!那佛门中人清欲寡欢不适合你!……”

顾九惊讶于夜风说了这么一大长串的话,将铜盆放在脚榻上的时候她还瞥见夜风微红的脸。

寡月也无疑是有讶到,这个样子的夜风很陌生,却也很温暖……这也是兄长的爱的一种表现形式吗?强势容不得忽略……

他迫切的要你按照他的轨迹成长,却也是为了你好……

是哥哥的关爱吧。

这一刻,他眉眼有些氤氲了,他有些想念南衣了……

那个温柔的不似凡人的少年,他笑的时候,双颊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他知道,若是南衣还在,不一定会像夜风一样责备他……他知道,他是个懒散的人……

有时候看着院子外的大好阳光,那个少年可以对着发一日的呆。当你问道他在想什么的时候,他会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答道:“好想晒太阳啊……”

南衣能对着一扇孤窗从午时坐到傍晚却也只是一直坐着……

想到这里寡月莫名的勾起唇角,扬起一抹微笑,那笑容很甜,一直映进了某些人心里。

夜风将寡月平放到榻上后,冲着失神的顾九道:“给他收拾一下。”

回过神来女子颔首,将铜盆里的毛巾拧干朝寡月走去。

她给寡月洁着面,夜风将一把小匕首和一盒皂粉放在一旁。

顾九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心里明白夜风是要她替寡月刮胡子。

想起方才在白马寺里的那一幕,她依旧惴惴不安,那个样子排斥着她的阴寡月,她想都没有想过。

他在心底里畏惧着面对她吗?还是他害怕她瞧见他的“不堪”模样。

他怎么可以这么傻……

她如何会嫌弃他……

顾九将他的头发都拨到了脑后,湿润了他的面颊后,将皂分洒在毛巾上,浸入水中。

沾着皂粉的毛巾慢慢的摩擦着少年刀削坚毅的下颌。

顾九很细心的用古代显得有些粗粝的小匕首,给少年清理胡渣。

少年一直轻闭着眉目,双颊薄红,眉头微皱……

顾九的手法温柔而又生涩,生涩却又大胆,大胆之中又不失细腻……

她替他清理完又给他洁了面,这时候竹木屏风后又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

夜风在给寡月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将水备好后,夜风提着小木桶离去时同顾九道:“给他洗洗。”

顾九无话,却莫名的升起一股感动,至少……其实……也许……在夜风心中,一直拿她当阴寡月的妻子来看……

不可否认,夜风心底对阴寡月的在乎,也不可否认当初的班尔拉,夜风对她的厌恶……

而这一切的改变,也许是至狩猎林中的湖边起。

夜风是因为孤苏郁没有碰她吧,也因她是清白的……果然清白在男子眼中很重要,尤其是像夜风这般的男子眼里。

顾九凝着寡月,本想问他有没有力气起来。

瞅着他苍白的脸,顾九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扶起,柔柔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压着自己。

他已高出顾九许多,顾九却是个看着瘦弱,却力大的。

如此无力的虚弱,让寡月很懊恼也很羞愧,也不怪夜风训斥他,确实是太弱了……

也许是氛围太压抑了,顾九边撑着他,边说道:“溯雪大师命钟翁给你备了个棺材,还放进了南衣小时候的衣冠……就这样,把你救醒了?”

寡月讶了一下,摇摇头,他不信这个。

“溯雪说我执念在少时,便养成了如今这阴郁性情……”

寡月说此句的时候,顾九将撑着他走道浴桶边,闻之一震。

“这……”她猛然望向阴寡月,这不是说溯雪大师应该是知道了什么?难道他知道了阴寡月是靳南衣……

寡月将压在顾九肩上的身子撑起,朝顾九温柔一笑道:“别担心……我不信这个的……可他终究是又救了我一命……”

顾九见他缓缓地一手扶着她,一手别扭地脱衣。

顾九叹了一声,伸手去帮他解。

“你答应了溯雪什么……”顾九柔声又问道。

寡月怔了一瞬,柔声道:“试着忘记执念……”说完,少年低垂下眉眼。

顾九无疑小吃一惊,她点点头又摇头道:“不是这个,是溯雪的条件,他救了你两命,不会白救吧。”

寡月身上的衣衫都被顾九褪下,露出光裸的脊背。

有些皮肉上密密的针孔看得顾九胆战心惊……

她能想象这些天他都承受了什么。

寡月让顾九转过身去,才褪下亵裤进了浴桶。

“他要我在有生之年保白马寺僧众平安……”

伴随着一声水声,顾九又是一讶。

“就这样?”顾九转身问道,那人已没入温热的水中。

寡月也笑道:“我同九儿想的一样……正疑惑呢。”

寡月摇摇头,拉了拉顾九的衣摆柔声道:“九儿,帮我洗头发,好痒,不舒服……”

哎呀!

顾九抚额,这还是阴寡月吗?她红着脸去一旁桌子上拿澡豆皂粉,还有木梳子毛巾……

这么些日子不洗澡,他定是难受得不得了吧。

顾九先给他搓背再给他洗头发,那人自己都懒得搓腿,靠在浴桶上享受着顾九的揉按。

末了,顾九才想起他病得都没有力气搓腿了……

哎,那便先将他当大爷伺候几天。

“九儿用力一点。”那人懒懒地靠着还不妨嘀咕数句。

“嗯……”

“背上好痒,帮我挠挠……”那人还不忘提要求。

“嗯……”顾九再应答一声。

“头发洗完帮我搓腿吧……”那人温柔清澈的眉目一动,唇一扬道。

“……”

顾九表示这人是不是……有些病糊涂了?怎么有了些小恶趣味呢?白马寺的僧人都教导这些的吗?

“九儿……快些儿,不要停,头发不舒服……”寡月说道。

吐了吐舌,顾九发现还真没办法拒绝他的撒娇,给他洗完头发又挠背,还顺带搓搓小腿……

将那人洗香香了,顾九却累出一身老汗来。

出了屏风那人自个儿慢吞吞地擦身子,又慢吞吞地穿好一身亵衣亵裤,才柔柔地开口道:“九儿,过来扶我……”

顾九忙放下手中打理的东西,过去扶那人。

寡月脸上的笑容很甜,顾九却是心里很甜,他能活着站在她面前,便是她的幸福……

“你们两兄弟有个共通的地方……”顾九将寡月扶到床榻上坐下后,嘀咕了一句。

寡月也疑了一下,不知她说的是夜风还是南衣?

“不怎么爱运动……也不按时吃饭,非要人守着,管着……”顾九继而说道,她知道他们一个是少年时候没饭吃,做事做到忘记吃饭;一个是不怎么爱吃饭更不喜好运动。

这一下那少年红了脸,意识到顾九说的是南衣和他,前头他还在心里打趣说南衣懒散,如今却被顾九这般说了。

顾九给他盖上被子,瞅着他的大红脸,心里很温暖,给他将湿漉漉的头发狠狠地擦了擦,又将茶水杯放到他床榻旁的桌子前。

“夜风将才要我去端药,我去端药了。”顾九笑着朝寡月说道。

她倒是希望日后夜风能好好管束这人。

“嗯。”那人勾起好看的薄唇朝顾九一笑,虽说带着病态,却也带着他独特的韵味,“快去吧。”

顾九掩上门,去厨房拿药,走过院子,正对着一处房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她停下脚步,隐隐的听到有交谈声。

“莫凝她会出兵?”

那个给寡月把脉的青年极小的声音依旧入了顾九的耳朵,顾九眼盲过,所以练出了极好的听力,这么小的声音她也听的真切。

早知夜风的身份不简单,虽然她至今也不晓得夜风到底是什么身份……

莫凝是谁?顾九满脑子疑惑。

屋内似乎是感受到外头有人,停止了交谈。

其实顾九离那房间很远,“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二人瞧见顾九的背影。

顾九心里感慨,其实没有必要这么防范着她的……

罢了,顾九朝她已熟知的厨房走去。

身后二人浅浅的交谈声她这次没有听到。

“小主,也不知那姑娘她听到了没有?”郁倾沉声道。

夜风低垂下眉目,却轻声道了一句:“无妨……”

郁倾一讶。

“我去看看寡月,亚父早些休息。”夜风说道朝着灯影昏黄处走去。

——

子夜的皇宫,宫门口有两侍卫在交头接耳。

“这便奇了,太子昨日夜里将去城北行宫,今夜里头这晋候府的人差人进宫,璃王宫里的也进宫了……”一个侍卫长嘀咕了句。

“可是出什么事了?”一个侍卫长凝着眉说道。

那侍卫长凝了他一眼道:“听人说有人擅闯狸门,昨日下午的时候太子将将递了折子就启辰去城北行宫了。”那侍卫长轻声说道。

“这么说太子不在行宫里头?”那人疑惑道,“那兵部的司大人不是请见太子吗?”

“所以说司大人的人没有得到通传啊。”那侍卫长解释道。

正当两人疑惑的时候,却听得一阵急促地马蹄声。

“什么情况?”两侍卫长中其中一人疑惑道。

“这又是谁的人啊?”

正当这时候,看清那马上的人,来人黑衣深黑斗篷,手中高举着太子令牌。

那两侍卫长相视一眼,率着宫门的守卫仓皇跪地。

竟然是太子现在的带刀侍卫!

两侍卫长不禁心里嘀咕道:这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那骑着马的人竟直至正中门才停下,一路匆匆直向笞房。

得太子之令,他快马来笞房营救一名女官,然这女官不仅仅只是一名女官……她是司岳人的胞妹,司氏效忠于太子而不是表面上效忠于晋候!

连他也不解太子妃为何动司幽凰,要知道培养一个臣子付出的心血,比养一个女人要艰难上百倍。

他手持着太子令牌朝笞房走去,笞房内的宫人朝他仓皇行礼,显然没有料到太子的人会突然驾临。

笞房之中守株待兔的人未必会这般想,这太子近侍方进笞房就有人朝东宫而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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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牛——田园小当家——

编程高手姚若溪睁开眼又活了过来,只是看清眼前的情况,恨不得再死一次。

前世她天生腿瘸,惨遭抛弃,却在有望治好的时候被亲人抢占存款,混乱中致死。

不曾想穿越古乡村,依旧是个人人嫌弃,处处被欺的小瘸子。

她爹是倒插门,沉闷软弱被欺压。

她娘是狠心肠,刻薄寡恩盼儿子。

姐妹各有心思,亲戚谋划算计。

她那个便宜姥姥还老蚌怀珠,一家几口面临被赶出门的下场。

只是那个把她爹卖出来当上门女婿的爷奶家,根本也无法容留她们。

姚若溪握紧小拳头,这辈子她决不再隐忍受欺。

那些上门的极品亲戚?来一个打一个,死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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