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勺子盛了一杯，凑近闻了闻，这酒香味很奔放。
季书航端着杯子抿了一口，眸子阴沉，这酒味道过甜，失了葡萄酒的口感。
这个客户是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签下来的，结果现在第一批货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季书航站起来看着这些人，面目阴沉，身上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客户下了多少订单，五千万的订单！不是五万！
酒庄的员工们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他黑眸微眯，缓缓扫视一圈，道，“产品出厂的时候没问题，那就是运输途中出了问题了，是谁负责这批货的运送？”
前面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此刻脸色通红，低头攥着手，十分自责不安，“……是我，季哥。”
男人是新来的负责送货的司机，三十多岁，皮肤偏黑，身高中等，看上去很本分老实。
季书航盯着他看了会儿，眸光阴冷。
“说说吧，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男人慌了，脸色顿时由红转为煞白，手足无措，“我没有！不是我！我什么都……”
季书航眉头皱起，打断他的话。
对那个递杯子的女孩说，“去把送货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拿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季书航问他，“送货途中，除了你，还有人靠近这批货吗？”
男人想了一会儿，说，“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那个叫季哥的瞪了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一眼。
很快，女孩拿了行车记录仪回来，季书航伸手接过。
将送货过程视频全部看完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叫来检验员，部门监察员询问，可是折腾到中午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季书航脸色渐渐难看，一双眼睛冷的结冰，但他极有素养，即使如此也没对这些员工发火。
甩了甩袖子想走人，又见所有人都注视着他，转过头，咬了咬牙，说，“这批有问题的货，留一桶作为教训，其他全部倒掉。”
众人惊呼，胆大的问道，“这么多，全部都倒掉吗？”
季书航挑眉，缓缓道，“不然，你带回去喝，反正喝不出毛病。”
众人不敢说话了，看得出老板心情很不好。
季书航上车后，给李鹏发了条信息。
[什么都不要做，装作这件事已经过去的样子，静观其变。]
李鹏面无表情的看完，从季哥说“全部倒掉的时候。”他就知道老板打算偷偷揪出这个人。
程鑫一觉睡到上午十点，醒来感觉头昏脑胀，两只眼睛肿的厉害。
她模糊记得自己昨晚做了好多梦，无疑都是关于傅南城的。
睁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正准备起床时，外面传来拍门声，力道粗鲁而急躁。
“程鑫，你居然还睡得着，啊！”说话声音尖锐，是那位郭静郭夫人。
程鑫本就因为没睡好的心情很烦躁，朝着门吼了一嗓子，“大早上的，你喊魂呢！”
门外的人被吓了一激灵，停了停，马上又叫喊起来，“你妹妹都去上班了，你还在这里睡觉，你怎么好意思睡得着？”
程鑫气得反而冷静下来，敛着眉沉思，她今天行为举止不对劲……
要搁平时她哪里敢这么跟她泼妇似的叫嚷，她得时时那副端庄优雅的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