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年没管身后的脚步，依旧淡然的看着手中的报告，他就从开始就感知到对方了，并没有发现杀意。
身后的人走到杨小年身边，是之前的酒店前台涂山清。
她凑到杨小年身边，看着那份报告，有些愤怒的说道。
“这个地方，是当年一个隐藏极深的高层邪教徒据点。”
“后来被基地的人发现了，就派人清剿了。”
虽然语气是非常愤怒，但杨小年没有感受到半分愤恨的情绪。
“所有，你有什么事么，你应该就是基地高层之一吧，这么闲么。”
涂山清被杨小年的直截了当说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在基地高层待了五年，以前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勾心斗角，后来清理了一些人，情况稍微好了一些，但每天说话依旧很小心。
不过她也是混迹官场的人，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把自己嬉笑的表情收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暴露的衣服。
不一会全新的涂山清站在杨小年身后，声音也郑重的说道。
“你好，我是圣天高级地基五大管理者之一的狐狸涂山清。”
她伸出一只手等待杨小年转身，这个动作一直维持了十几分钟。
最终，杨小年将笔记合上，手掌微微发力，就将笔记震碎，里面记载的东西太血腥了，不合适再世上出现，
转过身，看着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涂山清，这个女人，有脑子。
“来找我干嘛，我想应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杨小年没有拉她她的手，涂山清也很自然的将手收回，看不到半分窘迫。
“我想请你杀了我们的城主。”
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口就想让他们老大噶。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杨小年微微瞥了她一眼。
“我们的城主，我怀疑是别的世界的人。”
涂山清的话，就像一道炸雷，让杨小年也紧皱起眉心。
人类的内部纷争他没兴趣，但是如果有界外的人参与他可就不困了。
对界外的人他从来都没有心慈手软一说。
“仔细说说。”
对这只狐狸，他倒是很感兴趣，商纣王的快乐不是谁都可以体会到的。
“我觉得我的认知一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改写，就比如城中的拍卖行自己没有印象。”
“但所有人都说是城主亲自监工建成的。”
涂山清信誓旦旦的说，并且一抹璀璨的流光从她脑袋中飞出。
“这是我的记忆，为了防止自己记忆会被篡改，自己从半年前就有备份记忆的习惯。”
杨小年思绪快速转动，这一切都透露着诡异，让他有些很不自在，但还是把手伸向涂山清的记忆。
“大人，我的诚意已经表明出来，不知道我可以你一个问题么。”
“请问【燧】叫什么。”
杨小年停下了手，【燧】是谁他当然知道，难道她是王小虎留下来帮他们的人？
或者狐狸就是在诈他，其实她就是想扯一下虎皮。
不对，这个想法直接被杨小年否决了，这个女人看着不像那么蠢的人。
他没有接涂山清的话，甚至那团记忆他没有碰，想了一下还是直接离开。
走出研究所，外面巡逻的人不知何时撤离了，仅仅是这个发现就让他有些皱眉。
是谁把巡逻队弄过来的，又是谁把弄走的，这个狐狸也怪怪的。
涂山清惊愕地望着杨小年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一片茫然。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如此诚恳地表露心意，可杨小年竟然毫不领情。
直到杨小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涂山清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急忙想要追上去解释清楚。
然而，经过一番苦苦寻觅，她始终未能发现杨小年的踪迹。
此刻的杨小年早已步入城中区域，朝着酒店的方向徐徐前行。
随着距离酒店越来越近，周围的人影也愈发稀少。
尽管杨小年平日里性情沉稳，但此刻也不禁心生叹息，没完了么。
不出所料，原本空旷无人的街道此刻变得异常静谧，甚至连街边店铺内的店员们也不知去向。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一名少年模样的人正朝自己走来。
“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圣天基地的城主，卓冠玉，叫我小卓，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杨小年看着这个彬彬有礼的城主，还对着他微微鞠了一躬。
他也不好发作，正初只能用鼻音嗯了一声。
他现在有些后悔接这个活了，还不如留在基地里修炼呢。
“说吧，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听着。”
少年走向前，距离他三米位置停了下来。
那名少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不是涂山清已经找过您了，您身上有一股她的味道。”
“我说的事情和她差不多，贸然找先生就是，希望先生能助我掌控圣天基地。”
对这个回答杨小年一下就行了，听着少年里的话，知道那狐狸要杀他。
少年转身看着周围的建筑，语气惆怅。
“现在看似圣天基地欣欣向荣，但是上层已经分裂，各自为政，这难道就不是背叛么！”
杨小年没有接话，而是看着少年。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上一个找我的人，给了一个我没法拒绝的秘密。”
少年思索了一下，他决定相信系统的话。
“先生，您应该会一种能变成白色的技能吧，如果可以，您用那只手刺穿我的心脏。”
这句让杨小年气息都不稳了，知道这个技能的屈指可数，大部分见过的都死了。
要知道按照他这个技能和姿势，让杨小年忍不住想到了获得剑典时战斗的疯女人。
这是那个疯女人的后手？这个世界这么颠了么。
“这么变态的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告诉我为什么。”
“万一你有有什么夺舍，或者其他高阶能力，岂不是亏大了。”
少年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他也只能哭丧着脸。
“先生，这并不是我的意愿，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经历这种事，毕竟刺穿心脏怎么想都活不下来。”
“但是系统觉醒，需要这一步，如果不做，我现在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