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申请。”女人为了不折面子，最后还是答应了贷款。
女店员对她们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鄙夷的脸色瞬间烟消云散，她快速拿来一个平板电脑噼噼啪啪按了一通。
苏凝雪在一旁悄悄对唐音说道：“瞧瞧这手速，这个申请流程她肯定练习了无数遍。生怕大鱼溜了似的。”
唐音明白店员的打算，露出一脸的讥嘲。她就是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申请表格填写，让大冤种思考的时间尽可能变少，只要她签了字，那之后的事他就不用管了。
真是套路一环接着一环。
“请在这里签字。”女店员快速填完了信息，微笑着递上平板，母女二人接过一看，是贷款三十五万的合同，最后能拿到手的三十万。
年轻女人嘴角抽了抽，手指在签名的地方停下。女店员看她犹豫，心中有点焦急，但还是微笑着提醒道：“是在这里签字。”
年轻女人还是有些犹豫，但是抬头看见唐音和苏凝雪似笑非笑的讥嘲目光，特别是苏凝雪的表情，让她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于是，她一咬牙，在平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女店员看见女人签了名，顿时松了一口气。
提成有了！拉贷款加上今天卖衣服的提成，不到一个小时她赚了将近八万块。
周围的同事纷纷对她投来羡慕的眼神，这个月销冠估计就是她了，这种大冤种，可遇而不可求啊。
她们都在心里嘀咕着：唉，怎么就没让我们碰上呢。
女店员想着即将到手的提成，腰杆子就像是加了支架似的挺直起来，昂着脑袋对旁边的同事吩咐道：“快把这些衣服给这两位女士包好。”
母女二人拿着几个购物袋的时候，感觉比平时沉重了不知道多少。她走出店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苏凝雪和唐音，还是挺了挺胸，“哼，我有的是钱！”
唐音顿时感觉哭笑不得，都这时候了还装逼，等还钱的时候看你哭不哭。
“走吧，我们去别家看看。”苏凝雪看了一场热闹，拉着唐音就往外走。那名店员走了过来，她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想到唐音是苏凝雪包养的小白脸，就想着再忽悠他们申请贷款，“二位，能不能允许我再向你们介绍另一种款式呢？”
苏凝雪一声冷笑，“怎么，你也想让我们申请贷款？”
店员嘴角微微一抽，但随即又微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们店狗眼看人低，我今后也不会再来了。”苏凝雪说着拿出一张会员卡，“这张卡麻烦给我退掉，我充值的余额麻烦给我打回我的银行账户里。”
店员看见这卡片的时候，太阳穴瞬间跳了一下，“黑卡！”
这是尊贵级VIp才有的黑卡！只有消费和充值五十万以上才能拿到。
她抬头愣愣看了一眼苏凝雪，又看了看唐音，苏凝雪说道：“我只是陪着朋友过来买件衣服，没想到被你当做了养小白脸，你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我的朋友。所以今后我也不会再来了，退卡吧。”
“这……”店员支支吾吾拿着卡，却挪不动半步。原本羡慕她的同事们纷纷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丢了一个黑卡用户，经理拆了她都有可能，别说本月销冠了，就算是工作保不保得住还另说。
“对……对不起，这是我的错。如果您继续保留黑卡，我愿意拿出最大权限，帮您拿到一个满意的折扣价。”
店员还想要最后挣扎一下。
“不用了，退卡！”苏凝雪斩钉截铁地说道。
苏凝雪拿到了退回的钱，拉着唐音头也不回地走了，店员这时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今天她仿佛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旅程。损失了一个黑卡用户，拿提成什么的也别想了，能保住工作就烧高香了。
两人去了一家别的店铺，挑了两套得体的衣服。唐音换了新衣服，整个人精神面貌瞬间一变。苏凝雪看得啧啧道：“果然是人靠衣装呀。”
“你也不错。”唐音眼前苏凝雪夸赞道，她已经换了一件裁剪合身的低胸礼服，端庄大方之中还透出了几分性感妩媚。
唐音爽快付了钱，还让苏凝雪惊讶了一下。唐音只说是投资泰格币赚了不少，苏凝雪就没多问。
两人约好了首映式那天一同出席，然后就送苏凝雪回家。
回到自己家以后，系统对唐音说道：“今天我在那对母女的手机里发现了一点东西，你有没有兴趣？”
“哦”唐音一听来了精神，“什么好东西？你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唉，本来我当时就想说的，只是看你约会不便打扰而已，今后这种时候，你就把我传输到车载电脑里好了。”
“喂，你一个系统还怕当电灯泡啊。不过今天要不是你，就白白便宜那两个泼妇了。先不说这个，你说拿到了有趣的东西，是什么？”唐音打趣道。
“是一份聊天记录。”
系统话音刚落，唐音的义眼的内部显示器里，出现了一段聊天记录。
这显然是方才那对母女之间的对话。唐音一条条看下去，嘴角慢慢噙起了笑意。
“莉香，不是妈说你，他和那个女人不清不楚的，这你都能忍？”这句话是那个母亲说的，唐音这才知道今天和自己冲突的女人叫莉香，是个网红主播。不过嘛，因为没化浓妆，没有美颜滤镜的关系，唐音直接没认出来。
他搜了一挑莉香的直播录像，这女人在直播的时候各种温柔，无论是脾气还是长相，和今天在购物广场都判若两人。
唐音关了视频，开始一条条翻看着记录，只见莉香回复道：“妈，你就别管那么多啦，你瞎担心什么！而且他们两个都有把柄在我手里呢。”
“唉，还不是怕你吃亏嘛，可不得不防一手，我可不相信麦克和那个女的会保守秘密，就怕有人泄露出去。现在的公司待遇还不错，你为什么要跳槽嘛。”
“我中村那个混蛋，一场直播要拿走我们6成收入，这叫不错？我就想趁机收拾他解解气。”
“我听说那个中村有点背景，万一他知道是你出的主意可怎么办。”
“小桃比我名气大，出了事还不是她顶着，还有麦克，他的背景也不比中村差，我们怕什么？妈，你放心吧，我们早就商量好了，天衣无缝。你到时候可要配合我，别穿帮就行了。”
唐音看到这里，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小桃？不会就是那个什么网红小桃吧？他们还提到了中村，我想应该就是艾达说的那个中村透了，他们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只可惜，这段对话太短，无法挖出更多的细节。
“对了，你当时有没有读取莉香母女的记忆内存，能不能重新建构超梦？”
系统说道：“内存里的早没了。这段对话是很久以前的，这还是她疏忽的时候忘记删除的内容。”
正巧这时候，艾达的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