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烟汇聚成人形，只不过没有下肢，上身还粗壮异常，像极了阿拉丁神灯的灯神，给老大吓了个哆嗦。
在老大和棕烟之间还悬浮着一个黑色的小球。
“这是哪里？”老大在心中暗自嘟囔。
声音传出，老大神色一怔，自己明明是在心里想的啊，怎么会发出声音的。
可是就连他思考的这个问题也以声音的形式呈现出来。
“不用害怕。”棕烟发出舒缓的声音，可这并不能让老大的心神有所缓解。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伟大的天衍一族，名字暂时还没有，而这里则是契约之地。”
老大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契约之地，干啥的？”
“不是你要和我融合吗？就是在这里进行。”棕烟回答道。
“等等等等，你先让我捋一捋。”老大伸手叫了个暂停，开始回想前因后果，虽然事情没有多么复杂，但是太过匪夷所思。
那个小白脸闯进我的养殖场，然后让我们喝下这个具有生命的东西，说是可以变成和他一样的存在，也就是我眼前这家伙说的融合。
不对不对，好像还漏了什么！
对对对，必须真心实意。
老大抬起头，“如果我不和你融合，能不能离开这个契约之地？”
“不能，你会被一直困在这里，直到你的本体死亡。”
“那会不会有失败的可能？”
“我的记忆里没有，前提是进行契约的人类完全出于自愿。”
棕色的烟人详尽回答着老大的问题，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
“那我如果不是完全自愿，是不是必死？”
这时棕烟思考了片刻，“倒也不是，依旧拥有存活的可能，只不过这种概率极低。”
老大再次叹息，他发誓，这绝对是他叹气最多的一天。
如今的他已经退无可退，只能进行融合。
“我还有问题，我和你进行融合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正常情况你依旧是人类的模样，但你的各种能力都会获得极大的增强。如果要进行激烈的战斗，还可以变换成第二种形态。”
“第二种形态？”
“是的，因为融合的天衍族个体不同，第二形态也会有很大的差异。”
老大是越听越迷糊，这tm的确定不是在写小说，怎么感觉比做梦都玄乎。
吐槽归吐槽，老大的谨慎也是绝对的够用，他马上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如果自己和这天衍族的家伙融合，那他的意识还存在吗，如果存在，又是谁在做主导。
思考所至，言语即出。
棕色的烟就那么静静听着。
老大思绪翻飞，越想越觉得心颤，随后他目光凝聚，注视着前方，“我的问题你能回答吗？”
“可以，这是契约的前提，我需要为你答疑解惑。”
“融合分为三种，第一种就是我们即将面对的，双方完全自愿，进入契约之地进行融合，这一种融合方式会保留我们双方的意识，不会抹杀掉任何一方，且以你的意识为主导。”
老大稍微松口气，还不错，最起码自己还能有意识。
“剩下的两种呢？”
“第二种则是一方自愿，一方抗拒，刚刚也和你说过，这样的成功率极低，如果融合成功，双方的意识同样都会保留，但会以自愿一方的意识为主导。至于第三种情况……”
“双方都不自愿？”老大学会了抢答。
“没错，这种情况的成功率更低，可以说几乎没有，从我的记忆中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还有则是第二种和第三种的融合方式都需要第三方的干预，至于进步进入契约之地我也不清楚。”
老大听的认真，只是没有想到一个融合竟然还有这么多事。
老大继续发问：“那融合完成之后，意识主导还会不会发生变化？”
老大的思考不可谓不周全，虽然棕烟说融合成功后会以自己意识主导，但这种主导的持续时间是多久，一天还是一年？
“基本都是以你的意识主导，除非你强行削弱自己的意识，转而让我的加强对身体的控制。”棕烟解释道。
“我有这么傻吗？”
没等老大嘲讽，棕烟继续解释：“自然没有，但是如果你碰见了无法抵抗的对手，这时候让我加强身体控制就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你会怎么选？”
老大沉默，如棕烟所说，自己肯定会选择主动削弱自己的意识。
“只能用一次？”
“自然不是，因人而异，融合之后最少也能用个十几次，而且到时候你会有所感应。”
棕烟停顿少许，“问完了吗？问完了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干了兄弟们！”
老大又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只不过这次有人能听到他的心声。
“来吧。”老大双手一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什么黄花大闺女呢。
这一幕让一直平淡的棕烟都有些发愣，棕色气体凝聚的额头都多了一丝黑色。
以后让这货意识主导，怎么感觉那么恶心。
算了，为了天衍一族的伟大事业，牺牲小我又有何妨，在族史上我一定能够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该说不说，pUA在哪里都有，不是人的玩意都行。
“不用这样，你把手伸到我们之间的黑球上就行。”棕烟纠正道。
“嗷嗷嗷。”老大面露些许尴尬，紧接着按照棕烟的指示行动。
手指伸到黑球表面，一根食指就被吸入当中，不仅如此，黑球还不断散发着轻微的吸力。
卧槽，这感觉，怎么能让老子不多想啊！！！
老大在内心大呼舒爽，食指上传来的感觉，像极了饱暖之后的云霄之事。
棕烟额头的黑色更加浓郁，不再多说，他赶紧也将手伸了过去。
手指接触，黑球上的吸力顿时大了起来，直接将一人一兽的灵魂吸入其中。
黑球加速旋转，当速度到达极值后又开始降速，直到恢复静止。
而那无边无际的白也开始崩塌，像是一块巨大的钢化玻璃，一点破，全面毁。
老大的意识逐渐回归，只不过还带着另外一个灵魂，如影随形，抛之不去。
在意识彻底回归的前一刻，一句话在老大脑海中响起。
【人类和衍兽相融，非人非兽，称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