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一天比一天冷，窝在宿舍的暖气里，感觉有点消磨意志。
莫栩倒也不是真的偷闲，只是答应了咻咻的休假，就让它痛快休完。
毕竟是第一次队内赛的奖励，威望得竖起来，才能为下一次做铺垫。
阿饼的话，魔鬼训练了两天，浑身都是懒骨头，也让它再歇一天，再一起去训练吧。
莫栩觉得待在宿舍里有些闷，于是电话约了于靖雁、蒋济星出去下馆子，顺便答谢上次帮忙给「龙魄蒹葭」抬身价这个事。
于靖雁和蒋济星的训练也没那么紧促，都应了下来，三人在外面的一个羊蝎子店齐聚。
冬天吃羊蝎子，暖胃又暖身，再合适不过。
这顿饭，自然也是莫栩做东。
“上一次在珍玩集市，感谢蒋哥和靖雁了，不然那个奸诈的大叔说不定还得拿乔。”
蒋济星笑道：“其实，不需要我们帮，你俩都握有对方想要的东西，交易多半也能成，只是这价格估计会拉扯一点。”
莫栩也好奇打听：“那龙魄蒹葭，真的这么珍贵，能换到史诗级的材料吗？”
“毕竟只是精良级的东西，换到史诗级有点夸张，换到中阶卓越或者高阶卓越应该可行。但是，确实是珍贵，龙魄蒹葭无法人工培育，只有野外和秘境中产出，不知道兄弟你是哪里拿的？”
“巧了，我还真是在秘境中获取的。”莫栩顺嘴就答道。
“没记错的话，兄弟你是南部军区的吧，听说今年你们那出了一个大秘境啊，仙级的，可了不得。”
于靖雁筷子一顿，和莫栩微微对视了一眼，没有第一时间接话。
他们俩都是麒麟秘境超凡级试炼的亲历者，比蒋济星知道得更多。
这秘境不光是了不得，可能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华夏的走向。
莫栩觉得蒋济星不是那种城府深的人，这么大大方方谈及，应该是真不清楚。
作为一位顶级大师、西部的大人物的亲孙子都不知道详细，想必上层的格局改变已经是到了讳莫如深的地步。
蒋济星没意识到异样，又分享了一些消息：“今年年初，我们西部也出了一个仙级的秘境，我听说北部、东部、首都也都有大秘境，都挤到一块，今年太热闹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莫栩不解其意：“这怎么讲？出现高级秘境不是好事吗，能采撷的资源更多了，对超凡界还能是坏事不成？”
蒋济星摇摇头：“不能这么说，我曾听我爷爷说过，「复苏」可能是渐变的，大量出世高层次的东西，会不会是复苏再次进一步的前兆......又或者是，已经身处其中了。”
“我好像也听过类似的说法......”于靖雁目光闪烁。
蒋济星和于靖雁都是高官子弟，接触到的内幕信息自然比普通人更多。
“复苏是渐变的？”莫栩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立刻陷入沉思。
如果真是这样，对于人类来说，未必是好事。
人类强者的进步速度如果匹配不上野外环境的异变速度，安定的局面立马会收到威胁。
在复苏之初，出现过的“神兽”，也只是民间的流传说法。当时对超凡的探索不足，等级不明，具体的绝密史料掌握在协会手里，但据后世专家多方考察，应该为仙级。
几尊仙兽就填了无数的人命才剿灭，如果真出现传说中的神兽，且对人类有敌意，又当如何？
“哈哈哈，这个也只是猜想，就算是真的，也跟我们没关系，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蒋济星严肃不到一会，立刻恢复平时的大大咧咧。
莫栩不由想到，上层的派系斗争，是不是也是因为复苏再次剧烈产生的分歧，并不只是简单的争权夺利。
“天地要变了？所谓的黄金大世？”
很快，这个话题就过去，刚才偶然谈及的复苏大势于他们而言，只是一道看不见的巨浪，阻挡不了，也抵抗不下，对他们来说，远不如面前的羊蝎子来得重要。
吃完美味的羊蝎子，身体也变得暖烘烘起来，驱散了冬日的寒意，之后三人便回到了学校。
分别时，于靖雁单独找莫栩聊了一会。
她跟莫栩汇报了之前调查的事情：“于婷婷的行踪我找人调查过，确实去找过高博，但是目前没有发现跟李玥私下接触的痕迹。她那个脑子，也不像是会算计这些的人。”
莫栩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当时确实觉得有些疑点，才找你说了那些事，既然没有关联，那就是我想多了。”
于靖雁叹了口气：“这有什么麻烦，本来就是我那个不省心的妹妹先挑的事，我还真担心她惹出什么大麻烦来。”
......
等到咻咻结束了三天假期，他立刻抓着咻咻和阿饼到学校的练功房里恢复训练。
咻咻相对来说训练比较轻松，目前也只有「飓风结界」能压榨出灵力值了，其他技能基本臻至圆满，目前就是等着安心被投喂到高阶灵级。
它有完整英魂，资源到位的话，晋升完全没有桎梏。至于下一颗灵珠和双英魂，只能等待契机。
而阿饼的近期任务有点重，旧技能还有压榨的价值，新技能也得学，主要也是因为它从高阶超凡接连突破，要补的功课实在太多。
“这回有了「鬼之亲和」，你应该对鬼系能量更好掌握了，不会像上次一样。”莫栩给阿饼打气。
阿饼一听到又要学鬼系，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闷闷不乐。
第一个要学的技能，「入梦」，不管是要走以虚化实还是精神幻术的道路，这个技能都是必学。
鬼系和精神力高度绑定，而这个技能就是最廉价的锤炼精神力的途径，对自己入梦，能体验百态，锤炼灵魂。
本来蔫了的阿饼，看到这个技能的介绍后，立马来了兴趣，居然还有用睡大觉作为技能的。
它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技能，它喜欢。
也不知道是兴趣使然，还是「鬼之亲和」发挥了作用，阿饼在一个早上的昏睡中就学会了「入梦」。
如果不是有超凡术，能看到阿饼的信息里确实多了条信息，莫栩都怀疑阿饼真的只是单纯地睡觉。
“呼呼呼~”阿饼呢喃中翻了个身。
“甚至还在说梦话......”莫栩眼神怪异，这个技能，真的能锻炼精神力吗，不会是摸鱼技吧？
到了下午，阿饼申请继续训练「入梦」，遭到莫栩无情拒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一个超凡级的技能，能压榨多少灵力值。开胃菜吃完了，下一个技能你可得认真。”
莫栩拿出的是高阶精良级的「魂聚灵」。
其实正常来说，中阶灵级的妖兽接触的就是精良级别，卓越级非天赋异禀不可学会，他借「空想召唤」也只是顺手而为。
万一，阿饼的鬼系也突然被时空神链带着一起质变了呢？这不都有「鬼之亲和」了。
结果证明，莫栩真的想多了，阿饼学新技能的进展相当缓慢。
古嵊大学鬼系是招牌，借这份卷轴时甚至还附送了一份训练手札，上面已经标注了训练的要点，是利用魂体飘忽不定的特性，施加到超凡因子上，达到类似聚集、扩散、爆发等功效。
这已经是直接喂饭的程度，但阿饼就是找不到手感，只能做到超凡因子团成一起，像个棉线团。
莫栩觉得自己用超凡术看到的“鬼之亲和”和“鬼系（易）”就是个笑话，早上那个「入梦」看来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同样是中阶灵级，同样拥有亲和，咻咻学中阶精良的「繁茂术」时，那是水到渠成。
这高了一级，不至于这么质变吧，不求一下子学会，至少也得能摸到超凡运转的方向。
看来亲和是亲和，悟性是悟性，不是有了亲和特质，领悟力就能瞬间质变的。
“只能慢慢来了，你最近的任务就是半天练老技能，半天学这个，直到学会为止。”莫栩“温柔”地下了军令状。
知道又要死磕鬼系，阿饼瞬间就不好了。
而咻咻还在一旁幸灾乐祸时，莫栩的声音悠悠传来：“咻咻，我看你很闲啊，看来你的工作不够饱和，过几天我给你再找一本技能破限吧。”
咻咻假装没听到，无辜看着天花板，默默在保护罩内挥洒飓风。
训练持续了两天，咻咻和阿饼在老技能的练习中继续提升了一些灵力值，咻咻到了3269，阿饼到了2741。
而阿饼也终于龟速般摸到了「魂聚灵」的些许门径。
正当莫栩纠结要不要缓上一天，或者是让两只崽子去吃资源的时候，柳凡联系上了他，说是学校组织对战社的中级社员开会。
“对战社也开会？”
莫栩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也立马跟柳凡到了对战社中心。
中级社员百名上下，分为两个房间，开会的地点在第一个房间，已经坐了许多人。
莫栩是新晋的，铭牌也在第二个房间里，便也搬了个椅子去第一个房间，就坐在柳凡的旁边。
房间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战社历来开会，只有在大赛前发通知动员。
可是大学联赛那都是英灵级学长们的事，如果是新生交流赛，也该是找初级社员。
难不成，还有专门给中间层次的人举办的比赛？
此时坐了一堆的人，自然有人开始议论。
“什么事啊，突然开会，不会真是比赛吧？”一位女生问着旁边的同伴。
“这是12月份，大冬天的，没有什么大赛是在这时候召开吧？”她同伴也摇摇头，表示疑惑。
“会不会是其他事情，比如出现了限制英灵级以下入场的秘境。”有人大胆猜想。
柳凡和对战社的社长关系匪浅，提前知道一些消息，坐下后，直截了当地告知莫栩，这次是要选拔人去参加一个比赛。
“真是比赛啊？是哪里的比赛？”莫栩继续追问一些细节。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等一会通知吧。”
在议论纷纷中，对战社社长韩浩元带着副校长进到了房间的中央，吸引了所有到场的人视线。
副校长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一份文件：“这次匆忙召集大家呢，是临时有一个份量很重的比赛，来自首都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