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哦不对，阿饼就是鬼。
许助理先回过神，问道：“莫栩，你......契约了一只幻影幽灵？”
“对啊”，莫栩指了指肩头的阿饼：“看不出来吗？不然我来参观这里干嘛。”
“不是......”许助理努力地看着肩头那只巴掌大一点的幻影幽灵，想努力看出一点特别的东西，看了半天，她只能看出这只特别不爱动。
饲养员大哥急眼了：“糊涂啊小哥，你别看这妖兽能幻化，但这东西根本没有攻击能力啊，都是虚拟影像。”
“它不是鬼系的吗，鬼系总有攻击技能的嘛。”
“哪个系没有攻防技能，但是幻影幽灵初始能量很低，很难学会技能的啊，除了天赋自带的「幻化」，从未见过有学会其他技能的。协会那只高阶超凡的已经养了三十年才养到那么大......”大哥没有继续说，只是语气中为莫栩感到遗憾。
莫栩知道饲养员说得对，种族差的妖兽是这样，一步慢步步慢，等到用资源堆起来，已经是猴年马月了。
不过，阿饼不一样，最难的天堑已经跨过了，就像当初咻咻用超级幸运学会技能成长起来，阿饼也依靠那个不知什么品阶的白杵，完成了阶级跨越。
后面的成长只要资源跟上了，哪怕比不上那些厉害的种族，也慢不到哪里去。
而且，阿饼无师自通就学会了一个空间技能，还是在刚入超凡的情况下，现在又有了空间亲和，论学习技能这一方面恐怕胜过大部分妖兽。
没等莫栩说什么，许助理倒先给莫栩帮腔：“师傅你不知道，这位就是莫栩，你知道的吧，他契约幻影幽灵一定有深意！”
听她这语气，还有点像是无条件相信莫栩的粉丝。
“莫栩。”饲养员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瞬间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就是今年考核大放异彩的顶级天才。
天才的选择都这么任性吗，第一只是幸运草，第二只是幻影幽灵，都是这么奇奇怪怪不知名的妖兽。
“难不成，我也找个很低的契约看看？”饲养员出神想道。
莫栩没有太张扬，说道：“深意说不上，我情况特殊。契约都契约了，剩下的就是把它好好养大，这不是来学习一下有没有什么培育细节。师傅能给我家的幻影幽灵来一块「鬼眼石」吗？”
饲养员大方说道：“当然可以，这个东西是中阶常规材料，不算太贵。”
随后他又拿起小一点的一颗，打算掰开，周围的幻影幽灵又贴了上来，他耐心解释：“这块不能吃，要单独喂给那只。”
幻影幽灵们很听话，盘旋飘到了稍远处。
莫栩觉得饲养员真的是个很厉害的职业，不管是地球上的还是湛星上的，总是能跟不同生物们相处的很好。
他摇了摇肩膀：“阿饼，吃点好东西。”
阿饼听完，有了动作，把头单独折了起来。
随即饲养员掰开鬼眼石，鬼系的超凡气息再度飘散出来，远处的幻影幽灵感知到后飞得都有点急躁，但是阿饼看到这气息后，居然又把头倒了回去，不为所动，对同种族来说美味无比的东西在它这不惜得一眼。
“啊？”饲养员非常疑惑，还有不喜欢吃鬼眼石的幻影幽灵？他干这么多年从没见过。
“它可能不爱吃，别浪费。”莫栩见状连忙提醒。
饲养员招呼其它幻影幽灵，五六只绿小鬼飘过来立马将鬼气分而食之。
这说明这块鬼眼石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阿饼。
阿饼的手错位飞了过去，触到了莫栩的脖子，让莫栩感到点状的凉意。
“嗯？”莫栩还是第一次见到阿饼主动交流，难道是看到其他幻影幽灵跟饲养员贴贴，它也转性了。
阿饼吸引完莫栩的注意力，才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不好吃，要那个空间系的。”
莫栩有点幽怨看着阿饼：“答应过你了，一会去给你买，这不是先看看你爱不爱吃别的吗？挑食鬼。”
有了这句话，饼皇上龙颜大悦，飘到栩贵人的脸颊上蹭了蹭，表示宠幸，而后才慢慢飘回肩膀。
莫栩笑骂道：“德性。”
饲养员看着莫栩跟幻影幽灵的互动，对这位天才更加欣赏，他喜欢那些跟妖兽相处融洽的御兽师，而不是只把妖兽当作战争机器。
莫栩回过头来，对许助理和饲养员大哥道谢：“今天谢谢二位了，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忙可以找我。”
虽然这正常的培育方法用不上，终究是麻烦了人。
饲养员大哥眼前一亮：“真的吗？那我可不可以要个你的签名，我女儿挺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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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完名，告别了许助理和饲养员，莫栩离开市比赛馆，到了协会中心的仓库准备购物。
打开手机看了眼余额，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卡里居然有快4000的贡献点，现金也有500多万。
他默默算了算，秘境的奖励就有2000贡献点，再加上体检的300，还有之前结余的，还真就这么多。
要不是高级仓库的兑换资格浪费掉了，再加上「进化果」和狗尾巴草，身价二千万没问题。
不知不觉中，他居然也是个小土豪了。
“买！”莫栩生出一股豪气，直接打算去中级仓库采购，顺便把咻咻入灵级的材料也给准备好。
上一次来中级仓库，他只有明阳输给他的一张资格证，看什么都眼热，这回终于能放开手脚了，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进了仓库，他打算直接去找时间系的材料，但是可惜没有，时间系的材料只有在有时间乱流的地方才能伴生，极其稀少。
这里跟时间系有关的只有一样，一个时间系的技能卷轴，「时间超感」。
“中阶卓越技能「时间超感」，可催动时间能量作用自身，超感持续期间视外界一切事物放慢一定倍数。”
莫栩看着上面的介绍思考：“这个技能效果很独特啊，时间系果然都效果精妙，有了超感，不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能提升，实战一定很不错。只可惜是让自己的时间加速，如果是直接作用于外界时间，恐怕不止卓越级了。”
介绍后面还有一段备注，卷轴可使用五次。
“恩？这是什么意思？”莫栩千度完才知道，技能越高级，需要对超凡能量的操作就越精密，到了中阶卓越之后，必须要由制作者注入一定的真实超凡波动，才能绘制卷轴的动画，所以造价昂贵不少，而且使用一定次数之后就会损毁。
因此高等级的技能很多是师徒相授，市场上的流通性差了很多。
“消耗品，还会很贵？”
莫栩探究般地看了眼「时间超感」的价格，结果仅仅100贡献点，就跟一颗清心莲子差不多价，完全不匹配这个级别。
看了眼卷轴摆放的地点，他恍然：“应该是时间系太少，压箱底多年，才放到这么一个犄角旮旯里，没跟其他的卓越材料一起。”
卓越级对阿饼来说还早，不过难得有这么个时间系的东西还不贵，他可以顺手买下。
没有时间系，他只好先去履约，给阿饼看看空间系的宝物，比较合适的空间系材料是「空晶石」，高阶精良级，是空间能量的结晶体。
很贵，而且存量很少，整个江明市的中级仓库只有32块。最大的一块要1000贡献点，小的也要200贡献点。
看到这个价格，莫栩瞬间没脾气了，他这4000贡献点当个普通人可以算财富自由，但是放在御兽师里根本不够看，也难怪那么多人卡在低等级，除了天赋之外，光这花钱如流水的超凡资源就不是正常人顶得住的。
甚至连咻咻日常喝的饮剂，如果天天拿那个当饭吃，也得是中产家庭才负担得起。
“之前在秘境白嫖太多，现在到自己买了才知道心疼。”
叹了口气，莫栩还是咬牙挑了5块中等的，大约1500多贡献点。
随后，他又去挑咻咻所需的晋升材料。咻咻晋升入灵需要木灵珠成型，最合适的材料就是直接吸收其他妖兽的木灵珠，而且越高级越好。
于是莫栩也不犹豫，直奔地方挑了两颗木灵珠，两颗高阶灵级的。最后一颗，还是辗转到了高级仓库，狠心拿下一颗英灵级的，一共1800多贡献点。
技能、空晶石，加上木灵珠，三样东西直接划去了3500左右贡献点，莫栩最后还给添了一箱精良级的饮剂和一箱子鬼眼石，又是250贡献点，看到账单的一瞬间人都有点晕眩。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要不别用材料堆了，直接等崽子们自然升级算了，
终究，莫栩只能催眠自己，实力越强来钱越快，手上发虚，颤颤巍巍地划了卡。
有钱人体验卡只有短短两小时，莫栩之前有多豪迈，现在就有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