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声音，有人潜水吗。
我和季如卿一起转头看向水面，水面上的男鬼露出了一个头，可能是常年在水里的原因，皮肤泡的都有些白的吓人。
男鬼看见我俩能看见他，立马脸色大变，也没了刚才自称小爷的轻松样子。
急忙就要往水里钻去。
等一下，我眼疾手快的伸出红丝带，往男鬼脖子上缠去。
好家伙，打水漂打出业绩来了。
男鬼被红丝带缠住，在水面上漂浮着，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架势。
我指引着红丝带，把男鬼带到一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男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带着恐惧看着我们。
我和季如卿对视了一眼，随即看着面前的男鬼。
男鬼见我俩目光齐刷刷盯着他，噗通一声跪下，求饶道：“姑奶奶，大老爷，我错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出来了。”
听着这男鬼的称呼，再看看他穿的衣服，好似不是现代人，虽然他的衣服被水泡的没有了花纹，也没了颜色，但是依稀可以辨别，是长衫。
还是个民国男鬼。
男鬼狠狠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我们。
我开口询问道：“你死了多久了。”
男鬼小心翼翼答道：“忘记了，但是我一件坏事都没做，我一直在水下生存，因为是自杀，我不敢被去阴间，听说自杀是最严重的刑罚，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这都是谁说的，虽说天下生灵都被赐予了生命，自杀固然可恶，但是得分什么事情，谁闲的没事会自杀呢。
“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面前的男鬼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水下的别的鬼。”
什么？水下还有别的鬼？？？
好家伙，这个水漂打的真不吃亏，还有别的业绩收获。
万一要是水下藏着一众鬼魂，那我是不是就能有正常的心跳了，没准味觉都能恢复了，鬼魂再多点，体温都能有了。
我是越想越兴奋。
说着，我便想下水去看看，但是转念一想，我现在不能闭气，不知湖水多深，万一还像上一次样，呛水呛的。。。。。。。
上次季如卿给我渡气的场景又在逐渐浮现，不行不行不行，这样可不行，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我假装咳嗽了两声，对男鬼说道：“你去，把水下的鬼魂全带上来。”
男鬼看起来有些为难：“这个，那个，这样不太好吧。”
随即，男鬼又冲我发誓道：“我发誓，我们绝对没害过人，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命吧。”
放他们一命，他们命不是已经没了吗，我有些为难，他们没做过坏事，只是不想去阴间，受到刑罚，好像也没什么错。
可是错就错在，我是阴间使命人，这是我的责任。
我嘿嘿一笑：“不行，快去。”
男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丝带，自知自己的实力打不过我，又看了看我身边一言未发的季如卿，企图向他求情。
我及时打断：“哎，他是我师傅，求他更没用，快去吧啊。”
男鬼闻言，脸上神色更加忧愁，磨磨唧唧不肯下去，直至季如卿从怀里掏出摄魂绳，那男鬼便唰一下的跳下湖水里去了。
速度快的犹如一支箭在弦上的弓箭。
“还是你有办法啊。”我得意洋洋的说道。
随即便对上季如卿的眼神。
完蛋！忘了季如卿还在和我闹脾气。
不如我趁着这个男鬼下去带同伙的时间，和季如卿解释一下？
此时我只希望男鬼的同伙多一点，第一是对我的业绩有很大帮助，第二，则是让我和季如卿有一个聊天解释的时间。
“那个，季如卿。”我试探性的开口道。
他转头看向我，像是在等我下一步发言。
我解释道：“其实，我刚才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人我带上来了。”男鬼的声音适时的打断。
卧槽！这么快。
我看向湖面，男鬼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更小的男鬼。
他们两个站在那，不知为何，有种格外可怜的感觉。
而且？就只有两个吗。
“就你们两个？”我有些不可思议。
直到面前的男鬼点了点头，还把更小的那个男鬼往身后藏了藏，生怕我生气去拿那个小男鬼撒气。
算了，苍蝇再小也是肉。
“中了，你俩跟我走吧。”说完，红丝带就缠绕住他们的手腕，两个男鬼也随之消失不见。
是被红丝带吸收了，晚上把他们送给送到阴间就可以了，这个流程一般是季如卿去做。
毕竟我不是正式的阴间使命人，能让我帮着收收鬼魂，已经是很好了，而且，阴间那个地方，我也不太想接触。
虽说我现在是使命人，但是让我去阴间，我还是感觉怪怪的。
收服了这两个小男鬼，心里也是有点安心了。
这算是打水漂打出来的业绩吧。
但是我却没注意到季如卿的表情。
他脸色暗沉的有些可怕。
正当我打算启程回去的时候，季如卿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所以，你是不知道在我和那个警官面前该选择哪个人吗。”
这句话直接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刚才的话没说完，季如卿误会了。
我说的选择是不知道怎么去选择跟张警官说这件事，有些心烦意乱，而他心里想的则是在他和张警官之间我无法做出选择。
不是，我从他俩之中选择啥啊。
我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季如景给我的霸总小说，男女主的误会一般都是没嘴造成的。
不行，这种事情可不能在我和季如卿之间发生，毕竟书里的男主女主会最终走到一起。
而我和季如卿并没有被人书写的剧本。
我急忙开口解释：“不是，我并不是在你们两人之中做出选择。“
然后，我把那个浴室的女鬼以及张警官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解释了一遍。
季如卿听完，脸色才有所转换。
气氛陷入一丝沉默。
正当我以为事情解释清楚，就没事了的时候。
季如卿的声音传来：“那如果让你在我和他之间选择的话，你选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