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来看日出？”
胡韩看到远处也有零星的游客开始来江边。
本来这个地方没有这么快解禁的。
但是昨晚已经勘查了几遍，连他们一些武器也都捞了上来。
为免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警戒线昨晚也撤掉了。
他抽完烟，便向着岸上走去。
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吃早餐，想打听一下昨晚的事。
但是那些村民一个个守口如瓶，跟那些人有关的事一个字都不多说。
吃完早餐，他便走去林晨下榻的酒店。
他想找林晨和付一良聊几句。
进到院子，却是看到精神矍铄的付一良已经在院子里练功了。
他也很识趣找了张凳子坐下，等他练完功再问。
林晨还在床上睡觉。
马小玲起得早，过来按门铃。
林晨起来开门，趁着付一良不在，也把昨晚的事情跟马小玲说了。
“记住了，如果闻到身上有淡淡菊花香的人，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今天我们去哪里玩？”
灵光戒中的岳绮罗说了一句，“去崖墓。”
当然这话只有林晨能听到。
“那就去崖墓吧，那里也是龙虎山一景。”
林晨洗漱完，两人便一起出门。
来到院子，见到胡韩跟付一良正聊着天。
付一良招了招手：“林晨，过来坐一下，胡组长有事找你。”
林晨走过去坐下，马小玲道：“我在外面等你。”
便自己走出了院子。
林晨坐下，“胡组长，这么早？昨晚是不是没睡？”
胡韩笑道：“我们这行，常态。”
“胡队长有什么事？”
“昨晚你跟你女朋友的口供我看过了，周强现在也被我们拘留了。
没想到你还是付老和江掌门的师侄，这辈分说出去很吓人啊。”
林晨笑道：“我还没授箓，正式来说其实还不算。”
胡韩问：“昨晚出事的时候，只有你们在步道上走。
时间上来说，你们应该是能听到一些声音的。
十几个人落水的声音你们真的没有听到？”
林晨回道：“我们那时应该是在上风位，当时江面上的风也挺大的。
可能被风声掩盖了。”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听上去也有点道理，不过好像也没说什么。
付一良道：“组长，刚才我们说到水鬼的事，你说要相信科学。
我想你带来的法医专家，也没个结论吧，这是明摆着的事。”
胡韩一时语塞。
他道也诚恳，“付老，我是当过兵的人，你跟我说这些鬼神的事，我是真不能接受。”
付一良捋着胡子笑道：“胡组长，你说风水跟科学有关系吗？”
胡韩一听就笑了，“风水就是迷信，怎么能跟科学扯在一起呢。”
付一良道：“那我举几个简单的例子，你自己想想。
你肯定听说过，镜子不要对着床口，是吧？”
胡韩点点头，“对，老人家都这么说，镜子对着床对人不利，其实哪有什么影响。”
付一良笑道：“如果睡觉的人晚上起夜，朦朦胧胧的看到有个人站在自己对面，你说会怎样？”
胡韩不说话，这不是鬼吓人了，是自己吓自己，是真能吓死人的。
付一良举起两根手指，“第二，现在许多屋子装修，客厅的沙发你说应该对着门口，还是背着门口？”
胡韩道：“这有什么问题？怎样舒服怎样摆放就是了。”
付一良点头，“你说对了，就拿你来说，要是背对门口。
你看电视的时候，听到身后门外有声音，是不是会影响到你？
也许是邻居走过，也许是来找你的，也许是贼。
你老是扭头过去，你这样得劲吗？
面对着门口的话，门口就在视线范围，是不是舒服很多？
第三，为什么建房子，都要坐北朝南？”
胡韩：……
付一良继续说：“现在都知道地球有南北极，有磁力线对吧？
以前的人哪知道磁力线这玩意？但是为什么一直都说屋子要坐北朝南。
睡觉的床也是这样要求？
因为舒服啊，地球磁场会影响人体磁场是吧？”
付一良站了起来，“这些都是风水最入门的东西，就更别说阴宅阳宅罗经那些了。
说了你也不懂，记住，风水是一门科学。
多少千年过去了，河图洛书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看得懂。
这就好比那些尸体明明就摆在那，你也看不懂。
好了，我要回去睡个回笼觉了，你们慢慢聊。”
胡韩无奈只有站起来，“付老慢走。”
林晨笑道：“胡组长，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没有的话，我可是要继续我的游览了。”
林晨正想站起来。
胡韩道：“林先生，就算，我是说就算真的有鬼神，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人呢？”
林晨道：“这是个好问题。
假设，我也只是说假设，如果有人利用这些鬼神来杀人呢？”
胡韩一愣，“你意思是，他们是被人谋杀的？而凶器是那水鬼？”
林晨眨眨眼，“你这说法还真是别具一格，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
胡组长，你应该知道心理暗示就能杀人吧？”
胡韩点点头，“那是类似催眠。”
“既然这么虚无缥缈的事你都能接受，那接受水鬼杀人问题也不大了吧？”
胡韩眨巴眨巴眼，“听上去，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林先生，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林晨问他要了纸笔，在上面写了“九菊一派”四个字。
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剩下胡韩傻傻地看着那几个字。
林晨知道他肯定会回去找资料的。
昨晚岳绮罗说了，只要来龙国这里搞破坏的“九菊一派”的人，她会全部杀掉。
要是一时间那么多霓虹国人失踪，官方肯定也很难交代的。
所以林晨现在先透露一点，等出事了之后，他还有跟官方沟通的机会。
这件事的最终处理，肯定是要用非常手段的。
甚至可能要到外交层面。
林晨走出院门，见到马小玲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女人的背影上。
“怎么盯着那个女的？是不是觉得自己身材没人家好？”
“哎哟。”
马小玲重重跺了他一脚。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这才满意了。
“那个女的，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水鬼的主人，什么广川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