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片刻，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所以，张鹰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们的平台。他让人冒充学员，在你们的平台上贷款，但实际上那些钱都流进了他们自己的平台，是不是？”
詹姆斯点点头，“没错没错，我们一开始觉得这个操作对我们没什么影响，但后来发现账目对不上，我就去找了张鹰公司的人。”
“他们是怎么解释的？”我追问道。
“他们竟直接承认了洗钱这一事实。”詹姆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当时无比震惊，觉得他们实在是胆大包天。我当即要求他们立刻停止这种行为，并威胁要报警。然而，他们却表示，我们公司也早已深陷洗钱的泥潭。倘若我报警，那我们公司的声誉也将毁于一旦。”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他们表示，他们有一种更为隐蔽的方法。倘若我点头答应，就可以获得 5%的佣金。”詹姆斯说道。
“5%的佣金有多少钱？”我好奇地问道。
“一年大概有五千万。”詹姆斯激动地说道。
“所以，你们优启英语就这么成为了他们洗钱的中间环节？”我无奈地问道。
詹姆斯尴尬地看着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我是被利用了吗？”
我严肃地看着詹姆斯，点了点头，“你不仅被张鹰利用了，还被达斯丁利用了，甚至成了他们的替罪羔羊。”
詹姆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仿佛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先不急着自责，如果你能配合我们调查，还有挽回的余地。”我安慰道。
詹姆斯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先谈谈你刚才提到的李昊阳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道。
“李昊阳是我在一次经济研讨会中认识的。”詹姆斯回忆道，“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聪明、有野心，而且很会与人打交道。”
“他在研讨会中表现得非常活跃，提出了一些很有见地的观点，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会后，我们交换了名片，开始有了一些业务上的往来。”
我点点头，示意詹姆斯继续说下去。
詹姆斯接着说道：“后来，李昊阳经常邀请我参加各种商业活动和聚会，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他向我介绍了很多他的朋友和合作伙伴，其中就包括张鹰。”
“你觉得李昊阳和张鹰之间是什么关系？”我问道。
詹姆斯皱了皱眉头，思考了片刻后说：“我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李昊阳似乎对张鹰非常信任，而且总是在我面前夸赞他的能力和人脉。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合作伙伴，或者有什么利益上的往来。”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追问道。
詹姆斯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密切，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我心中暗自思索，李昊阳在这个洗钱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他是单纯的介绍人，还是有更深层次的参与？看来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好的，詹姆斯先生，非常感谢你提供的信息。后续如果有需要，我们可能还会请你协助调查。不过，目前我需要将你移交给警方。”说完，我走出房间，向刑浩然示意。
随后，刑浩然把詹姆斯和林娜一同转移到了拘留所。
我和刑浩然走出拘留所，准备梳理一下目前掌握的线索。
“这个李昊阳很可能是关键人物，”我说道，“我们得尽快调查清楚他和张鹰之间的关系。”
刑浩然点了点头：“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李昊阳的背景了，希望能有所发现。”
“那我先回律所整理一下现有的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我提议道。
“好。”刑浩然点头表示同意。
回到律所后，我马上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中。通过仔细研究警方提供的张鹰的背景资料，我发现他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很少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此外，他的社交圈子非常狭窄，除了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几乎没有其他朋友。
我突然灵光一闪，张鹰出现在“夜色”会所，那他肯定也是会所的会员。于是，我决定从这个角度入手，深入调查一下张鹰在会所的活动情况。
我再次踏入“夜色”会所，李慧鹃心领神会，立刻走进我的包间。
“萧律师，您来啦。”李慧鹃笑着说道，“今天要查什么案子？”
我摇摇头，“今天不查案子，我有些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
李慧鹃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很热情地说：“萧律师您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我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我想了解一下张鹰在你们会所的情况，他是这里的会员吧？”
“张鹰？”李慧鹃面露疑惑，“是哪一位呢？”
“之前我不是让你监视过一个有鹰纹身的男人吗？”我进一步提醒道，“和他在一起的那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就是张鹰。”
李慧鹃恍然大悟，“哦，是他啊！没错，他是我们这里的会员。不过，他不常来，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那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他的会员记录，看看他最近都有哪些消费记录？”我问道。
“这个……”李慧鹃有些为难，“我们的会员记录都是保密的，没有老板的允许，我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
“我理解你的担忧，不过这件事情牵扯到一起重大的洗钱案件，我非常需要你的协助。”我郑重地说道，“倘若你能提供有意义的线索，我可以向警方申请给予你一定的奖金。”
李慧鹃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萧律师，我可以帮你查一下。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让凌总知道这件事。”
我连忙点头答应，李慧鹃这才起身离开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