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君上咱们要过去吗？”
苍氿摇头，“不了，回客栈等吧，现在过去恐怕会打扰她们看比试的心情。”
“是。”
苍氿和项风离开，就在他们离开的那一瞬间李茯芩像是有感应般忽然扭头看向那棵树。
柳蓿不解地跟着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姐姐你在看什么？”
李茯芩定定地看着那棵树说：“我好像看到有两只大鸟飞走了。”
柳蓿看了一眼那棵树，又抬头看看天，疑惑道：“没有啊？”
李茯芩收回目光，“可能是我看错了。”
后排的梁鹤尘接话：“白月山环境好，山青水秀，动物比较多，有大鸟很正常。”
李茯芩点点头，“嗯，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年纪。”柳蓿提醒。
“哦对，方便问一下梁长老今年贵庚吗？”
梁鹤尘捋一捋他两边的白发颇为骄傲道：“今年刚好六百六十岁。”
李茯芩沉默，茯芩这具身体都一千多岁了，这么一比，梁鹤尘对她来说就是个小屁孩，李茯芩突然有点无法面对这个世界的年龄差了，特别是当梁鹤尘开口自称老朽的时候。
“怎么了？被老朽的年纪吓到了？嗐，这有什么，修行之人活个百来年绰绰有余啦，不过像我这般长寿的确实是少数。”
李茯芩尬笑，“您确实挺厉害的。”内心：你自称老朽那我是什么？老灰吗？朽成木灰的灰。
柳蓿自然也是知道书中茯芩年龄的，她在旁边憋笑都快憋疯了，但她还是很配合地给梁鹤尘竖起了大拇指。
“梁长老真是令人钦佩，祝您早日登仙。”
“多谢小柳姑娘，不过成仙看机缘，梁某也不强求了，到了我这个年纪是什么都不缺，也看淡许多，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余下的日子只求天下太平，世间百姓生活顺心就够了。”
柳蓿点头，“梁长老不愧是长老，有格局！”
梁鹤尘话锋一转：“你们真的不考虑一下加入百月宗吗？只要你们来我可以亲自教你们，收你们做我的关门弟子。”
李茯芩抿唇一笑，“多谢梁长老好意，但我们真的没有这个志向，百月宗这么优秀我相信会收到更多更加优质的弟子的。”
梁鹤尘叹气，“真是可惜，好不容易遇上你们两个好苗子，罢了，既然你们不愿我也不好强求，那便祝你们在彬州玩得开心，不过若是改变主意可一定要来百月宗寻我，我关门弟子的位置给你们留着。”
李茯芩和柳蓿点点头，“多谢梁长老。”
梁鹤尘起身，“比试马上就开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梁鹤尘一个飞身回到了观众席前面的长老评审席。
敢情是评委假扮新手混入观众席啊！
李茯芩看着梁鹤尘的背影问柳蓿：“我怎么不记得书里有这一号人物啊？他是哪张章出现的？”
“大概五十章左右吧。”柳蓿回忆，“他是凤琰在凡界遇到的第一个伯乐啊，本来凤琰因为和梁鹤尘的际遇要去百月宗的，后来被恒泽宗连骗带拐的才去了恒泽宗。”
柳蓿这么一说，李茯芩好像有点印象了。
柳蓿看李茯芩那努力回忆的样子惊讶道：“不是吧姐姐，你看完就忘啊？”
李茯芩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讪笑道：“你知道的，大学生的脑子都是即时记忆，记忆力巅峰是高中。”
“不过主线我还是记得的！”
柳蓿不信，“那你说说你还记得什么？”
李茯芩眼珠子一转，“你和凤琰相遇的地点，部分你和凤琰的甜蜜时光，还有你和凤琰回天界后的剧情，以及大结局。”
柳蓿无奈地地闭上眼睛为李茯芩点赞，“还好还好，差一点就忘完了。”
李茯芩努嘴，“这本书不就是讲这些嘛，你俩是主角我当然对你们印象深刻一点，而且我穿进来的时候我都看完这本书一个多月了，遗忘一些细节情有可原。”
“那好吧，不怪你，我上手术台前一天刚好看完，第二天晚上就穿进来，所以记得比较清楚一点。”
接着柳蓿说了一句让李茯芩感到惊讶的话：“其实你现在带我走的剧情都是书里凤琰和柳蓿的剧情。”
“啥？”李茯芩懵了。
“我以为你故意的，原来你压根就没记得。”柳蓿好笑地托腮。
“姐姐，你真的没发现吗？现在你和我其实就是书里的凤琰和柳蓿呀，找到我，养着我，对我好，带我周游凡界，在路途中和齐越相遇，来看宗门大比，遇到梁鹤尘，这些都是书里凤琰和柳蓿经历的剧情，只不过姐姐你把它们提前了。”
“按原本的时间线，我是化形三天之后才和凤琰在包子摊前相遇的，然后被凤琰带回凤府生活了两个月，之后才开始周游凡界的旅程，我和齐越的相遇应该是在去往孟城的路上，在一条河边相遇的，他也对我一见钟情，然后我和凤琰也跟着齐越他们一起看了宗门大比，刚才梁鹤尘对你说的话原本是要对凤琰说的，之后凤琰会因为宗门大比的场面生出加入宗门的心，本来他打算去百月宗，但在宗门大比决赛被恒泽宗的掌门看中开出诱人的条件收入门下。”
李茯芩听得一愣一愣的，柳蓿还在继续：“再之后就是他开启长达数百年的宗门大比统治岁月了，期间我一直陪在他身边一起修炼，但修炼天赋不如他，有时他不在我身边我就会被他的爱慕者们欺负，还被诬陷，总之有点小虐，最后他在凡界修炼成仙，也就是渡劫成功，他正式回归天界把我一起带上，回到天界之后就是你熟知的大虐情节。”
柳蓿这一通说完，李茯芩脑中对这本书的回忆也清晰了起来，之前总模模糊糊的。
“所以我占了凤琰的位置？”
柳蓿点头，“对啊，我一直以为你是故意的。”
李茯芩突然哈哈笑起来，“一开始确实是抱着这样的心理，但我没想到占得这么彻底哈哈哈！”
柳蓿也跟着笑，“现在固定团体已经形成，凤琰插不进来了。”
李茯芩和柳蓿默契击掌，“完美！”
“话说那时候的茯芩在干什么呢？”李茯芩突然想到，凤琰柳蓿齐越在凡界走剧情的时候苍氿身为反派在找茬、在备战，那茯芩身为神君在做什么来着？好像书里凡界的这段剧情里很少描写茯芩。
柳蓿也什么印象，“她好像都没出场吧？”
李茯芩又开始仔细回忆，还没回忆出个所以然，柳蓿就拍拍她，“姐一会儿再想吧，他们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