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荣添为了不让这次收购引人注目。
除了丁以柔和徐特助，和他一起乘坐私人飞机；
团队里的其他人，分别坐航班抵达法国。
在法国完成收购谈判后，又继续到比利时；
历经一个多月，没日没夜地沟通谈判；
收购项目终于完成得差不多了。
就剩最后一站：荷兰。
也是所有谈判项目最难的一个。
到了荷兰，霍荣添亲自开布加迪。
徐特助坐在副驾。
丁以柔坐在后排。
“外国人工作效率真是低下。”
“签个合同，能搞一个月。”
“联系到莫沙先生了吗？”
霍荣添一边潇洒挥舞方向盘，一边吐槽。
“没有。”
“就剩他了，从我们到法国第一天，就联系他，到现在还没有他，准确地答复。”
“会不会是我们信息错误？”
“让人赶紧查他的定位。我们亲自去堵他。”
霍荣添明显不耐烦。
用力踩着油门，车速不断加快。
12月的荷兰。
天气阴冷潮湿，和上城有点像。
“以柔，我们的工作强度，你还适应吧？”
毕竟是辛素妍的好友；
为了以后可以随时随地见到她；
所以留在身边；
还得收买人心，对丁以柔好点。
毕竟是她大学闺蜜。
“还行，荣添。”
丁以柔声音微颤。
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月。
霍荣添工作狂真不是假的。
难怪这男人这么瘦。
已经进化掉睡眠了。
霍荣添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辛素妍。
苍白的脸；
才一个月，已经比刚来时候瘦了至少3、4斤。
“你没事吧？”
徐特助看向她，关心地问道。
“停车。”
丁以柔忍不住大喊。
从飞机下来就不舒服；
霍荣添车开太快。
丁以柔蹲到路边狂吐。
徐特助细心地拿来纸巾、矿泉水和塑料袋。
“你怎么样？刚没吃晕车药？”
“没事，我这几天胃不舒服，刚下飞机就头晕。”
霍荣添也下车，查看情况。
“对不起，是不是我开车太快，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没有。霍总，不，荣添。是我自己身体不舒服。”
丁以柔自责地看着两人。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好多了，我们继续出发吧。”
说着准备开车门。
霍荣添一把关上车门。
“稍微休息下吧。反正徐特助也没联系上对方。”
“我们再等一下。”
车停的位置，正好旁边一条运河。
“不愧是水城。”
大大小小的运河网，构成了这个美丽的城市。
远处阴云密布。
“既然联系不到，我们先回酒店等消息。”
霍总看向徐特助。
“好的，霍总。”
徐特助默契地到一边给行政助理打电话，让他安排好住宿。
霍荣添看着远处大大小小的水域发呆。
天上的云，聚有散；
难得有稍微空闲的时间，让自己陷入思念。
看着丁以柔白嫩的侧脸，他不自觉地想起辛素妍。
如果这时候，与他看街景的人，是辛素妍，就好了。
她现在在哪里？
又在做些什么？
霍荣添打开许久未看的手镯定位。
还在上城，应该是在律所工作吧。
自从，送了辛素妍卡地亚私人定制手镯。
手镯的定位，就成了霍荣添的续命。
想她的时候，只要看着手镯的位置；
就开心。
只要她还好好活着，就是他的赖以生存的氧气。
思念，像毒一样。
时不时在身体里蔓延。
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丁以柔感觉好多了。
“荣添，我好多了，我们走吧。”
“上车。”
霍荣添这次开车慢多了，小心翼翼。
生怕丁以柔再不舒服。
不一会，到了希尔顿酒店。
酒店管家把霍荣添的车开走。
另一个管家，带他们到提前预订好的总统房入住。
和前两个城市一样，霍荣添的卧室在最里面的中间；
丁以柔和徐特助的两个房间，分别在两边。
“霍总，一直联系不到莫沙先生本人。都是助理回复的。”
“会不会是竞争对手安插在团队了，给我们提供了错误信息。”
霍荣添修长的手指，抵住苹果下巴，陷入沉思。
“如果真是竞争对手安排的人，进了我团队，那公司也不用开了。”
“肯定是我二哥搞的鬼。”
“我要是失败了，他是最大获利。但他一定不会让公司失败。”
“他只是在拖延时间，让股东看到我办事效率没有他高。”
霍荣添露出狼性目光。
脑中却闪着无数计谋。
“方不方便把莫沙先生的相关信息，发我一下，我想提前做些准备。”
霍荣添和徐特助对视一下。
徐特助默契地把手里的pad拿给丁以柔。
丁以柔一边翻着资料，一边思索。
突然，眼睛一亮。
手指噼里啪啦敲击电脑键盘，查信息。
“荣添，你看？莫沙先生的老婆是莱顿大学的博士。”
“那又怎么样？”
“我有个师姐最近在莱顿大学参加校庆。你说，莫沙先生会不会在陪夫人参加活动？”
“不会这么儿戏吧？我们都约好近期要谈合作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世界上很多顶级投资人和管理者，都是很长情的。”
“凡是以老婆优先，越是成功的人，越专一。”
“我想，这就是吸引力法则，越是成功的人，越重感情。”
霍荣添突然目光如炬，像是被闪电击中了脑子。
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陆奕辰电话。
“奕辰，你叔叔最近是不是莱顿大学？”
“是的。”
“麻烦帮我问问他，他认不认识莫沙威廉。这是我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
“最近与他失去联系。”
“务必帮我查一下他最近的动向。”
“好，查到我立马告诉你。”
霍荣添兴奋地对他们两人说。
“之前听陆奕辰说他叔叔在荷兰这边准备科英布拉集团联盟合作会议。”
“还想着办完事，顺便和他打个招呼，看看有什么其他商业合作。”
“没想到以柔提醒了我。”
“我？”
丁以柔瞪大眼睛。
“莫沙威廉再深情，归根到底也是个商人。”
“不会在这么重要场合失约。”
“他肯定还在找新的合作机会。”
“他老婆是莱顿大学的博士，那他一定会和她一起参加明天的校友会。”
“明天我们就去莱顿大学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