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真聪明。”
“月月说的很对。”
程晋南跟萧月说话语气温和，看向许梅香的眼神却透着冷意跟厌恶。
他程晋南活了二十六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令人厌烦的女人。
想到萧云朵跟这种女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他揽在萧云朵肩上的手紧了紧。
他很心疼萧云朵，恨自己晚了许志平三年认识萧云朵。
“壮壮月月的小姑不是小偷，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尘。”
“姑父千辛万苦才求婚成功，这一辈子都会疼爱壮壮月月的小姑，壮壮月月的小姑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哼，两个大坏蛋，你们听到了吗。”
萧月下巴一台，像只高傲的小孔雀似的冲着许志平许梅香冷哼一声。
许梅香气得脚下一绊，险些摔在车前。
“连路都走不稳，还想跟我小姑抢男人，不自量力的蠢货。”
萧月三言两语气得许梅香险些绊倒，萧云朵觉得小丫头片子已经很逆天了，岂料萧壮开口让她直接傻眼，连见过大风大浪的程晋南都愣了一两秒。
“你这孩子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萧云朵一边牵着两个孩子排队上车，一边询问。
“我去村长爷爷家看电视，跟着电视机学的。”
电视机播放的一些内容真的会教坏小朋友。
“小孩子说脏话不好，以后不准说了。”
紧跟在三人身后的程晋南却低笑了一声。
萧云朵将两个孩子安顿在座椅上后扭头问程晋南：“你刚才笑什么？”
程晋南找售票员买了四张车票。
“我觉得壮壮刚才骂得很对。”
程晋南伸手揉了一下萧壮的脑袋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小孩子说脏话虽然不好，但对待心思不良的人好言好语没用，该凶时就得凶，该骂时就得狠狠地骂，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这种时候我们若是心慈口软，那就是助长坏人的气焰。”
“谢谢姑父，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也知道了。”
萧壮萧月同时对着程晋南露出甜甜的笑容。
萧云朵嘴上没再说什么，心里却非常认同程晋南的说法。
这男人还挺会教育孩子的，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
许梅香许志平兄妹俩的座位距离四人不远，程晋南跟萧云朵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入许梅香耳中，本就气炸了的许梅香被两人的对话又一次刺激，在车上翻了好几个大白眼。
“壮壮月月，你们想吃大白兔奶糖，桃酥，还是面包？”
程晋南无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打开装着零食的口袋笑容满面地询问两个孩子。
萧月扒拉着程晋南的胳膊，水汪汪的大眼睛亮得跟星星一样。
“姑父，我想喝健力宝，可以吗？”
“当然可以。”
程晋南取出三瓶健力宝逐一拧开瓶盖递给萧云朵姑侄三人。
“壮壮月月的身高都没有超过一米二，你干嘛买四张车票。”
萧云朵接过饮料咕咚了两口。
大夏天逛了一下午，的确口干。
“四五岁的孩子不轻，我抱着壮壮坐车无所谓，我担心你抱着月月坐车累着，买四张车票，你我轻松，两个孩子自在。”
萧云朵觉得今儿的健力宝格外好喝，甜甜的汽水通过她的舌头，流进了她的心里。
“今天最累的就是你。”
萧云朵将剩下的半瓶递给程晋南。
“你也喝一点儿。”
程晋南本来不是很渴，萧云朵递饮料过来，他注视着那洁白的瓶口，性张力十足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几下。
萧云朵顺着程晋南的目光看去，意识到程晋南的想法，脑子里轰的一声，双颊瞬间染上红霞。
“你不渴就算了。”
程晋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霸道地接过健力宝。
“我渴。”
程晋南仰头咕咚咕咚往嘴里灌，随着他喝水的动作，喉结一下接一下地滚动。
萧云朵不自觉地盯着他那微微滚动的喉结，像着魔了一样，半晌舍不得从那处挪开目光。
“小姑，姑父喝了你的健力宝，你跟姑父算不算间接亲吻？”
“咳咳。”
萧月语出惊人，吓得程晋南被汽水呛得咳了两声，更是吓得萧云朵忙伸手捂住她的小嘴。
萧云朵望着双眼水汪汪，一脸无辜的小侄女儿，有些哭笑不得。
她今儿就不该带着这俩孩子逛街。
“月月，你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程晋南这回板着脸变严肃了。
女孩子太早接触这些不好，必须好好教育，好好引导。
萧月被一秒变严肃的姑父吓着了，赶紧老老实实地交待：“有一次，我娘用了我爹的水杯，我爹说我娘跟他间接亲吻。”
“你爹竟然当着你的面说这些。”
萧云朵生气地咬咬牙。
“真是为老不尊。”
“看我回去怎么说他。”
“小姑，不用你教训我爹。”
萧月将目光挪到萧云朵身边。
“我娘已经教训我爹了，鸡毛掸子都打断了一根呢。”
“我以后再也不乱说了，小姑姑父不要生气。”
小丫头说着垂下脑袋，一脸我知道错了的表情。
“姑父跟小姑不是在生月月的气，我们是担心月月学坏。”
程晋南一边安慰小丫头，一边偷偷往萧云朵身上瞅了一眼。
难怪云朵之前在许家表现得如此威武，有这么厉害的嫂子做榜样，想不威武都难。
婚后他得老实听话一些，不然也有他跪不完的搓衣板，挨不完的鸡毛掸子。
两大两小一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不知不觉班车就抵达了桃柳镇汽车站。
下了车，程晋南单臂抱起萧月，另一只手拎上今日所有的战利品，萧云朵只需要牵着萧壮跟上他的脚步。
“姑父抱着妹妹，还能拎这么多东西，好厉害呀。”
萧壮两眼冒星星，眼里全是对程晋南的崇拜。
“小姑，你觉得姑父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