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以为张生兄妹几个是普通的富家子弟，来山东游学。
今儿所见，他可不敢这样认为了。
哪家富家小厮有这等身手的？连刺客都不在话下！
他也是在京圈混过的，这会儿只希望自己和孙女的想法，别惹了人家不愉快。
“不过是举手之劳。”胤禛话风一转，“学生在青州的这段时间，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不知道卢先生是否知晓。”
卢先生正襟危坐，哪个好人家的正经子弟，游学的时候还查东西，“你且说说。”
“卢珊珊的生母。”胤禛直接坦言，“是东瀛人，这事儿先生怎么看？”
嘭！
他怎么看？他激动得站起来看！结果头磕在了马车顶。
林黛玉抿了抿唇，疼的吧？
“你……”好一会儿，卢先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能……你可有证据？”
胤禛冷声反问，“皇家暗卫亲自查出来的结果，卢先生想跟谁要证据？”
皇……皇家暗卫？
卢先生嘴巴张开又合上，他也是做过官的，脑子里各种想法都有了，最终似自言自语，“万岁爷竟然舍得叫阿哥爷出京涉险……也是，前两年四阿哥还亲自指挥西海沿子……”
他猜测面前的可能是皇家阿哥，但不敢问是哪个。
自己想通了后，卢先生在马车内跪了，行了个大礼，“老身辞官近二十年，离京时万岁爷已平定三藩。”
胤佑暗自琢磨着，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生。
卢先生又看向胤禛，“前段时间，老身多有得罪，还请各位主儿宽恕。”
他是想给孙女找个好人家，可怎么敢肖想阿哥爷？
“卢先生一生清明，教书育人，亦是大清栋梁。”胤禛伸手扶他坐下，“他日若有变故，还请先生保重。”
卢先生含泪点了点头，若他那儿媳真是东瀛人，他宁可断子绝孙，也不给万岁爷添麻烦！
马车外又传来声音，“主子爷，死亡中两个，自杀中四个是东瀛人，活口杀了两个，剩下三个招了。”
“结果。”
外头继续道，“是卢珊珊的爹娘想利用卢珊珊攀上京城的势力，卢先生却反对，为了他们的计划，决定铲除卢先生这个绊脚石。”
话落，所有人都沉默了，哪怕胤禛早有猜测，真相揭开的时候，比猜测更加残酷。
卢先生也做过京官，后来卢家变故，才辞职回了青州。
要说人脉，卢先生也不是一点没有，但他很清楚自己儿子的品性和才能，根本不是个好官。
这才有了如今的结果。
好久，卢先生缓慢起身告辞，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聊下去。
林黛玉没了旁的兴致，只有些担心，“我记得卢珊珊今年十七了吧？她还有个哥哥，东瀛人渗透进来少说近二十年，好可怕。”
简直就是细思极恐，不敢想象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就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简直比真真国还恶心。
胤佑也想到了这一点，“四哥，咱们得快点让皇阿玛知道，不然真叫他们得逞，就晚了。”
“咱们的人还在搜集证据，单卢家一个，只能算特例。”胤禛早叫人暗中行动，“到了济南府，咱们准备写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