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居。
“你当真决定了？”瀛天眼眸之中泛着担忧。
“嗯，我想明白了，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最重要！”裴谦惨淡地勾了勾唇。
短短几日他就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原本的精气神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整个人萎靡中透着颓废。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瀛天拍拍他肩膀：“去吧！”
裴家门前。
“哎呦，公子可算是回来了，老爷找你们都快找疯了！”听到门童禀报的老管家急急忙忙地赶来。
“裴叔，我爹呢？”裴谦站在门外并没有动。
“老爷这几天为了找你们吃不好睡不好的，身体受不住了，得了风寒，这会儿在主院呢！”老管家上前便要引他进宅子：“公子赶紧去看看老爷，态度好点儿，父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裴谦听着这话只觉得嘴里发苦，他没有应，也没有反驳，顺从地跟着他去了主院。
“老爷，公子回来了！”老管家人还没等到就开始高声呼喊。
裴老早就得了消息，这会儿披着一件外衣就站在主院的檐下。
“叫他滚进来！”他沉声怒道。
老管家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对着裴谦慈和地笑了笑：“老爷就这臭脾气，公子可千万别跟他置气，有什么话摊开了说！”
裴谦眉目微敛，声音也没什么起伏：“我会的！”
他推开了主院的门，大踏步地走了进去，挥手又将院门合上。
“你还知道回来！”裴老恼火又有些急切地看向他身后。
“芸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裴谦心中冷嗤，果然先关心的是这个！
“她回来干嘛？我回来还不够吗？”
裴老眉目皱紧：“你怎么跟爹说话呢！”
“书都念进狗肚子了？”
“就这么说话，爱听不听！”裴谦发现他如今面对他爹心里有种莫名的暴躁，根本做不到心平气和！
裴老四下环顾了一眼，转身背着手进了主屋：“你跟我来！”
裴谦眉目微动，倒是没什么意见，正好有些话他想跟他好好聊聊！
密室之中，裴谦扫了一眼关闭的石门，无所谓地朝后一倚：“有什么话，说吧，我听着！”
“芸儿到底被你藏去了哪里？”
“她那身体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连副药都不见得能给她配全！”
“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
裴谦讥诮地哼了一声，这话要是放在以前他说不定真的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但是如今他只觉得嘲讽！
“芸儿是我的亲妹妹，我自然不会让她有事，你说我不配当哥哥，那你就配当爹了？”
“你什么意思！”裴老眼眸微眯，隐约觉得裴谦的态度不对。
“我什么意思？”裴谦抬头看他：“您老进入瓶颈多久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是第八年了吧？”
“我记得芸儿小的时候虽然身子弱，但是也还没到时不时就要咳血的程度，天赋灵脉也找人给看过，虽然是下等灵脉，可也是有修炼的可能的，到最后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您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