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气的金霖莱都想摔手机了，可是一想到还有外人也不好发作。
他转过身看着进来之后规矩的站在一旁的护工，微微一笑。
“她是因为过敏住的院，如果一会儿有什么异常麻烦你早点去找医生。”
“我先出去吃顿饭，一会儿回来。”
护工满口应下，金霖莱想了想，从自己的西装口袋中拿出了皮夹，里面还有几张红钞票，想也没想便直接拿了出来塞给护工。
护工百般推脱，最后却还是收了下来。
这种东西需要金钱打点，如果不这样，怕是他们做事也不尽心尽力，所以，准备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他走出了医院，终于能够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
手机振动传来，一看备注发现是钟离言。
“查完病房了吗？”
金霖莱被刺眼的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睛，漫无目的的看着周边的景象。
“嗯，你那边忙完了一起吃饭去？”
不一会儿，两人就在地下停车场碰面，不过，两人的表情都不算太好。
金霖莱或许还可以理解，毕竟有那么多别人家的事需要他操心，放谁身上谁不烦？
不过，钟离言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这么一会不见，你表情坏成这个样子？”
“你的表情都快烂裤裆了。”
钟离言启动了车子，无语的轻笑一声，之后徐徐开口：“我要是说了，不见得你能承受得住？”
这种话，难道不就是等人问吗？金霖莱不假思索的问：“有啥承受不住的？”
“我今天去查房...”
钟离言今天没有带实习医生就去查房，到了集中住着精神人的房间后深深呼吸了一下，面对这样特殊的病人需要超出常人一般的耐心。
结果他没有想到，有一个病人看见他之后表现得特别高兴，一直围在他的身边。
“钟主任钟主任！”
“你看我像人不？”
面前的病人瞪着大大的双眼，钟离言对他有印象，当时高中压力太大，接连两次高考都滑档了，最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疯了。
现在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两年之久，不过他平常表现出来的与常人无异，甚至还会主动教他们高中的知识。
但是今天，他的情况有些反常。
钟离言平心静气的说：“你当然是人啊，要不然现在怎么会和我说话呢？”
“你看我像好人不？”
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词汇输出，从古今中外聊到了现代科学...真不愧是高中生啊！
但钟离言还是耐着性子的一一解答。
“你是好人。”
面前的男孩似乎很高兴，活蹦乱跳的模样好不欣喜。
却不想，下一秒便痛苦地蹲下了身子，手向裤子里伸去。
也就在此时，钟离言闻到了一股很是恶心的味道，这像是...排泄物的味道。
果真，男孩将屎从裤子里掏出来，拿在手上把玩甚至还放在鼻尖开始嗅闻。
“你你你！你先把东西放下！”
这味道弥漫的太快了，现在整个房间都是排泄物的味道。
精神病人就是这样的跳脱，还没等钟离言多说什么，他便直接将屎投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