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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堂降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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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靖国 · 玉川州 · 森北盘山国道

曲曲折折的公路像是一条游蛇,盘绕在众多青山腰间,又如绿色衣裳上刺眼的灰白线条,缠缠绵绵,伸向远处,地势高低起伏,公路也跟着波澜不平,像极了乱作一团的丝线,低的夹道峡谷,高的直扶云间,一时让望见的人眼花缭乱。

走在公路上的是若隐若现的汽车,都知道山路曲折险峻,车流也断断续续,星星落落,忽隐忽现,如幽灵一般。

在山的一角,路的一边,一辆通体红色的重型卡车,正拉着一车货物,沿山路而行,山中薄雾的遮掩下,在远处只能看到依稀的车影,车里放着节奏轻快的音乐,似乎将那车放在了五线曲谱上,悠悠前行。

坐在主驾驶座上的是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上身穿着蓝灰相间的工作制服,嘴里哼着小曲,熟练地控制着车前行,男人有着匀称的国字脸,眉目间都有一股亲和之意,副驾驶上坐着的则是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青年,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眉清目秀,五官生得标致,透着一股文雅儒生之气。

这个男人叫封怀中,旁边的青年是他的儿子——封云。封云今年18岁,已经完成高中学业,借着暑假的时间跟随父亲到外面工作历练,用妈妈的话说叫“体验生活”。

现在已经步入7月份,进入了炎炎夏日的前沿,但在中靖国西南部的山区却是凉爽的很,他们家在中靖国东部德州的格林市,跟这里隔着十万八千里,这是他和爸爸出行最远的一次,这次是到西南部一个贫困的山区县城送一些必需用品。

“这路途可真够长的,这都走了快5天了还没到!”封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天天都这么坐着,真是好无聊啊。”

“哈哈。”父亲封怀中轻笑道“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呀,就只能干这种活儿。”

听说父母在教导孩子这方面总是口若长河的,封怀中就是一个时不时找机会教导儿子两句的父亲。

“这里还算是凉快,你看咱们老家,那些当农民的人,起早贪黑的干活呀,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还得钻到保温大棚里,那家伙一进一出汗如雨,完事后呢,挣钱还不多,这生活得多苦~”老爸继续说道“学习好的话呢,考上个好大学,就能找个好工作,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动动手指头,讲讲话,动动脑,一个月工资就成千上万,那生活多自在,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

封云迎和着笑着,心里舒了口气,万幸的是他最后那场仗打的很漂亮,拿了个不错的成绩,不然老爸还不知道拿什么态度和自己说话呢,说不定一个不顺眼就把自己从车上给踹下去,封云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是下午2点,距离目的地还有100多公里,以现在的速度三四个小时后就能到达。

“小云呀,你日后想做什么工作,现在有啥想法没?”封父开口问道,“这在外面跟着我历练已经好几天了,你总得有个想法吧,跟我说说呗?”

相比于日常唠叨的老妈,老爸还是很愿意和儿子谈心聊日常,当然,封怀中也关心儿子对未来的打算。

封云犹豫了一会儿,对于未来做什么工作,他是有很多想法的,他曾想做一位医生,认为这是一件很高尚的工作;他也想当一名军人,封云从小就爱看军事战争片,什么动作电影,军事纪录片,他百看不厌,不过想想现在他那五六百度的近视眼就打消了做军人这个念头;还有很多,比如做一名黑客兼厨师,一名游戏设计师兼厨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封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封云就把这些想法缓缓说了出来。

封怀中听了之后颇为惊讶,似乎没想到儿子有这么多念头,他顿了一会儿说道:“没有什么工作是那么容易做的,现在才高中毕业,时间还长,不用费心想太多,到大学里发展发展,再确定一下人生轨迹也不迟,最主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最想做什么,想做什么职业,并为此去努力……”

“嘟……嘟……”父子聊得正起兴时,封云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老妈打来的。

“谁的电话?”

“是妈。”封云应了一声,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喂,妈?”

封云的母亲叫云玲君。这里倒是有个笑话——“封云?你这个名字好呀,封云风云,风举云摇!”。“谢谢,不过这个名字不是这个意思……爸爸姓封,妈妈姓云。”

“诶,你们到哪了?”电话那边玲君问道。

“到玉川州北边国道了。”封云回答。

“哦,玉川北边……”玲君顿了一会,“诶,小云啊,跟你爸到外边拉货累不?”

“累啊,当然累。”封云笑道,这已经是他和老爸的第三次出行,他自然知道这路途上的艰辛,老妈让他体验生活,他体验的明明白白。

“那也好,省得让你不懂得体谅父母,光知道玩儿!”玲君有些埋怨的说道。

刚考完的那几天,封云在家里一直玩手机,老妈看儿子那是相当的不顺眼,所以就让他出来帮封怀中工作。

封云嘿嘿笑着,用眼角看了父亲那边一眼。老爸面无表情认真开车。

“在那边有什么……高原反应没?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到底是孩子他妈,埋怨完后,玲君就开始关心儿子的身体状况了。

“哦,开始确实有点不适,但现在好多了,也没什么不良症状,放心吧,妈。”

“你可得多注意点儿,有什么不适立马跟你爸说!就你那马虎劲儿,出门在外你能照顾得好你自己吗?”

“嘿嘿,能的能的。”

“能个啥能……也让你爸开车小心些,泰森州那么多山路,稍有不慎就可能出什么意外,让他少搞疲劳驾驶,超速驾驶这些事儿,万一有个意外什么的……”

“哈哈,”封云不禁笑出声来,“放心吧,妈,老爸技术高着呢,不会有意外的!”

“技术高的也得小心开车,你在旁边坐着,别光顾着看手机打游戏,多提醒你爸开车小心点儿,你看你爸工作容易吗……沙沙……着凉……沙沙……”

手机里忽然出现了杂音,让封云不禁一愣,以为是山区里信号不好,于是连忙说道:

“妈,这里信号不好,一会儿我再打给你,啊,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而这个时候,手机里已经只剩下“沙沙……”的嘈杂声,封云索性挂了电话。刚才信号还是满格,现在咋突然就没了?

手机开着免提,封怀中听的很清楚,他也正纳闷手机突然没信号时,车里电台播放的音乐也没了,同样被砂纸摩擦的声音替代,就连导航也不能用了,奇怪无比,这是进了信号屏蔽区了?

“嘶……”封怀中换了个电台,可同样是沙沙声,让人听了颇为烦躁。

这咋回事?封怀中将车速降了下来,电台没信号关了就行,这导航没了信号可就麻烦了。

封怀中有些头疼的说:“小云啊,你用手机看看能不能用导航,不能用导航咱们不认识路呀。”

而更让他们抓狂的是好巧不巧的,前面就有个岔路口的提示牌,他们没有记住具体该向哪个方向走……

“不行,爸,没网络了……”

车子默默的向前行驶到岔路口,无奈之下,封怀中只好将车子停在了岔道口前的应急车道上。卡车库哧库哧的慢悠悠的停下,像一头跑累的肥猪。

封怀中眼巴巴地看着前面,叹息道:“唉,现在只能盼着有本地的车经过,咱们好问个路。”封怀中熄了火,“不过路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车,咱们上午经过的那个服务站就一辆车也没有,连服务站的门都是关着的……”

封云也十分郁闷的瞅着车窗外:“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突然没信……诶?!……我……我去!!!那……那,那是什么?!”封云瞠目结舌的看着车窗外,言语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怎么了?”封父疑惑的探过去头,定睛看了一眼窗外,表情瞬间变得跟封云一个模样。

“这……这是流星?!”

天地似乎变得些许昏暗,货车后方的万丈苍穹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光线,斜刺向中靖国,光线渐渐拉长,其中一条细长光线直指泰森州北部,封云所在地区!另一道已却模糊不清……

父子二人看的有些呆了,毕竟谁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然而这个细长光线只存在了一小会儿,便逐渐消失,就如同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父子二人惊疑未定,目光还未来得及收回,从车后方就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如爆炸一般的巨响!似乎是……流星落地了……

从“流星”出现到消失,只是一瞬间罢了,如果不是封云无意中看到,父子二人或许都不知道有天外来物坠落在此地,只能听见那一声爆炸般的巨响。

不过随着一连串奇怪事情的出现,一场异变悄然开始…...

天堂,降临!!!

————

下午两点半。

导航无法使用,手机电话打不出去,网络也无法连接,现在已经无法接收外部的任何消息,也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为什么会失去信号?刚才天上的流星是什么?后来传出的那声爆炸又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盘绕在二人心头。难道是啥灵异事件?!封云满脸不解的靠着椅背,心里莫名烦躁。封怀中沉默着,他开大货车也有十几年了,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儿……诶,第一次看见流星啊!封怀中惊讶是有的,但放在正常情况下——就是那种,电视上先报道,说最近有流星将会途经地衡星,然后估计出什么时间段能看到——这样的话,相信父子二人有幸看见流星会很惊奇和开心。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什么正常情况。

电视上有报道吗?没有啊,甚至连个预告都没有!流星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出现就算了,还是直接落在了他们星球上,而且似乎就落在他们旁边,能听见撞击地面声响的那种!

莫非是这个流星导致的附近没有信号了吗?!这或许是唯一能解释信号突然消失的理由了。

不过!

万分幸运的是,封怀中在原地等了没多久,半小时不到,就从车后视镜里看见,后面有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缓缓驶来。

哈哈!有人来了!

(封云所在的盘山车道是单行道,不会出现对面来车的情况)

封云困惑的有些呆滞的眼睛立马明亮了许多。旁边封怀中说道:“有人来了?那先下车吧,看能不能……先问问路。”

于是封云和老爸就下车等在路旁边,等那辆轿车过来后问问路,也顺便了解一下,刚才天上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那声巨响。

银灰色轿车缓缓驶近,将经过时,从车窗探出个头,一个男人操持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打招呼道:“嘿,老哥,怎么把车停在这里,车子坏了?”

这个男人看上去比封怀中年轻些,大概三十多岁,上身穿着黑色的衬衫,驾驶着车慢慢停下。

封怀中上前一步,应笑道:“唉,不是,我是拉货的,这不是走到这儿,忽然间导航没信号了吗?正巧遇到岔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就在这个地方停了下来。伙计你知不知道大成县在哪个方向啊?”

这个男人一听,先是有些惊疑,看了看前面的岔路口,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唉,不瞒你说,我是外地的,也是按照导航指的路线走,可我的导航同样突然没信号了,就,不知道咋回事……我也不认识路……”

封怀中听后,本还想问路的心思立马被打散了,得~这是难兄难弟凑一块儿了。

那男人把车开到路边停下,从车上下来,看样子也打算在这里等下一辆车问路。

男人向封怀中走来,笑着说道:“本来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忽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吓得我一哆嗦,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的导航已经没信号了……”说着,手里向封怀中递过去一根烟。

封怀中并不会抽烟,摆摆手拒绝,开口道:“伙计,我不会抽烟,谢谢啦……唉,说不定这没信号,就是那个天上的流星弄的,听上去倒还挺玄乎的,哈哈……”

“流星?”男人一愣,抬头看了看天上,棉云朵朵,“什么流星?”

“呃……”

也难怪,刚才要不是封云从车窗外意外看到车后方天空有流星划过,封怀中也发现不了那个流星。

“我和我儿子刚才看到,天空上有道长长的流星划过来,就是那个方向。”封怀中给男人指了指,“不过就是闪了一小会儿就消失了,然后听到了刚才的爆炸声,我们还以为这是流星坠地了!”

男人脸上写满了意外,他只听到爆炸声,没看到封怀中说的流星,“真是……流星?!我去,我还觉得是不是附近的信号塔发生爆炸,所以没信号了……敢情老哥你是看到了流星?!我的天……”

关于天上的那个疑似“流星”的东西,封怀中他们也就是浅谈了几句,于是封怀中笑着说:“诶,你也别叫我老哥了,我叫封怀中,这是我的儿子,封云。”说完向男人伸过去手。

男人立刻伸出手和封怀中握了握,“好嘞,老哥,我叫董波,老哥你叫我小波就行。”董波十分客气的说,并向封云那边看了眼,微笑示意。

封云也懂事的向前一步伸出手,“董叔叔好!”

“诶,你好你好,封云,对吧。”董波一脸笑容,很自来熟,“我看你也就十七八岁,还在上学是吗?”

封云点头:“嗯,高中毕业了。”

“嚯,这是该上大学了?!”董波颇有意外的说,“上大学好呀,大学好啊,前途一片光明!哈哈哈……”

封云也迎合着笑着,他有些惊讶于董波的外向性格。而握着董波的手,封云清晰的感受到董波的手上布满了茧子。

三人现在似乎已经忘了刚才信号全无,爆炸声,流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老哥啊,你这拉的是什么货啊?”董波看着封怀中的大卡车,有些好奇。

“哦,一些生活用品,食物,药品什么的。”

“噫,话说老哥你是哪里人啊?跑长途很累的吧。”

“也还行吧,我们是德州人。”

“嚯!德州人?!”董波吃了一惊,“德州离这里上千公里远的吧,怎么到这里运货了?”

“唉,跑长途的活儿越来越不好干了呗,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儿,就当作是旅游了。”封怀中回答道。

“哎哟,那您儿子可算是跟着一起受苦了,这刚考上大学了,就在家好好玩呗,别把孩子累坏了。”

“以后工作越来越难找了,哪能一天天玩儿,还是得让他知道生活的不易,哈哈哈哈……”

于是,三个人在路边有说有笑的聊天,时间缓缓流淌,可,竟是再也没有等到一辆车经过。这就奇怪了,这条路车流量这么少的吗……

渐渐的,封云也从董波口中了解到,董波做过保安,曾经也在工厂上班,还知道董波有两个儿子,老大初中毕业后就不上了,在家里帮忙干活,老二在上高一。

————

封云靠在车门上,手里拿着手机,不停的敲打键盘。他在写行程日志,自从他跟老爸一起跑长途后,有时间就会写上一点,用来记录难忘的事情——风景,奇物怪事,美食,陌生人,新闻等等。比如今天记录的:天空出现的“流星”,热情的男人,还有早晨山里的轻纱雾。

微风拂过,柔柔腻腻的,时光轻倚着风流过封云身旁,静谧的感觉,珍惜都来不及。唉,太阳落山咯,可惜看不见夕阳……

封怀中和董波聊完后,就先各自回到车上等着下一辆车驶来。总不能一直在外面站着等……可下一辆车似乎知道前面有人“拦截”,死活不肯来……

不知不觉蓝天已经暗了半边,封云有点饿了。封怀中这次跑长途,知道路途远,车里准备了能吃四五天的食品,就是为了应对没有饭店吃饭的情况。不过封怀中是跑长途的,知道带些食物,但是董波他开的是轿车,也不知道要去干啥,肯定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样的倒霉事情——走到半路导航不能用了……理所当然的,也就没有准备饭食。

封怀中也考虑到了这点,加上刚刚愉快的聊天让他觉得董波人心性不错,所以就提议将食品分给董波一些,于是让封云去办这件事。

到了董波这边。

“哎呀哎呀,真是的,谢谢哈,封云,我也确实是饿了,肚子都在咕咕叫,谁知道今天能被困在半路上,麻烦你们了哈……替我向老哥道声谢啊~来来,拿着这包烟……诶~你爸不抽烟也可以让别人抽啊,拿着拿着!”。

封怀中车上有热水,封云是将泡好的方便面,火腿肠,鸡蛋什么的一并送了过去。董波爽朗的收下,封云拿着烟回来后,还发现里面放着50块钱。

晚饭就这样解决了。月亮不知道何时冒出了头,或许是因为天上一些白云的阻挡,月亮只露出来四分之一,月光也大不如前,显得昏沉而灰暗,照着人们心底凉意泛起,三人各自准备入眠。

董波:“对了,老哥,要是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有车经过怎么办?我们不知道啊……”

封怀中:“那这样吧,前半夜你来守着,后半夜我来守着,看路上有没有车经过?”

董波:“唔,也成,不过,老哥你守前半夜吧,到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你就直接睡觉,我定个闹铃,剩下的我来守夜。你开大货车不容易,后半夜不睡觉的话,到了白天最容易困了…………诶~老哥就别跟我客气了,就这么定了,啊,甭客气。”

这似乎没了封云什么事儿,毕竟他在两个大人眼里不过是个孩子,没必要守夜。封云车上有两个床位,封云睡在下面。可是等到了晚上,封云脑袋是越来越昏沉,可意识却十分的清醒,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从七点半辗转反侧一直到十一点愣是无法入眠,这还是跟老爸出行以来的第一次。所以就跟老爸提议自己来守夜,起初老爸不答应,不过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头晕晕沉沉的,还有些反胃的感觉,在儿子的坚持下,最终只能答应,自己上床先睡去。

因为白天开车太累,同时头晕的厉害,封怀中上床就睡着了,不久,鼾声渐起。

封云感觉自己脑袋昏沉不是因为犯困,而是有点头晕,刚刚吃下去晚饭,过了一小会,自己竟是有些反胃想吐的感觉。啊啊啊……难受死了。

封怀中睡在上面,那稳定的鼾声说明他睡的很沉。封云不想打扰父亲睡觉,干脆又坐回了副驾驶座位上,呆呆的看着窗外。

山风轻轻吹过,吹得月光朦胧,吹得睡眼迷离,山坡下的灌木轻轻作响,鸟雀虫鸣声,在山谷里悠悠回荡,感性的人一定会觉得这天籁之声是迷魂曲、醉人乐,那点点萤火也好似星光,装点着如此美妙的夜晚。今夜是幽静的,是柔软的,是属于梦境的。

“呼……”封云打了个哈欠,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在车里呆着有些闷得慌,索性打开了车门,走下车来,看看夜景也不错啊,让烦躁的心安静一下吧……唔嗯,但愿老爸没被我吵醒……

封云抬头看了看天空,星罗密布,空旷神秘。他回想起下午看到的流星,心里忽然有了许愿的想法。白天看到流星只顾着惊讶,只顾着奇怪,没想着要像个小孩子似的许个愿望。

反胃的感觉下去不少,但是头越来越昏沉了……封云晃了晃脑袋,这是感冒了吗?晚上冷风一吹,全身都有点发麻。

唉,懒得想那么多,好想睡觉啊……在外面磨时间磨到一点五十五分,封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重新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这个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外面闹铃的声音,忽然有股舒心的感觉,就闭上了疲劳的眼睛,缓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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