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韩今越终于抬起头看她。
“听说你表哥最近在大学里要评个职称，”他偏头示意她过来，“我让人递个话，好不好？”
他这句话既代表了嘉赏，又是赤裸裸的威胁。
岁玉大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一切，甚至可以用死亡来离开他。
但与之相对的，韩今越同样可以用对方尚在人世的亲人来威胁她。
无论是年迈的外公外婆，还是尚在壮年、等待更进一步的表哥。
她垂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随你。”
韩今越心满意足地一笑，他低头嗅嗅女人身上浅淡的香气，手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的腰。
岁玉避无可避，被迫蜷缩在他怀中。
韩今越未必不清楚岁玉的想法。
但他想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过问别人的意见。
“你，”岁玉终于不堪地转过头，轻轻瞪他一眼，“……能不能慢点？”
昏暗的橘色灯光下，女人白皙的额头全是热出的细汗，而纯黑的发丝则黏在她脸颊与额头上。
只是这一眼实在缺乏杀伤力，却让男人觉得她漂亮极了。
男人恶趣味地缓下动作，慢慢地磨她。
他仰起头，汗水顺着喉结流入精壮的胸膛。
“怎么这么软？”韩今越低低一笑，“……宝贝，好热。”
岁玉竭力想要避开这种失控的感觉，但无论她怎么逃，腰却始终被男人死死地握在手心。
退无可退之际，女人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朦胧间，岁玉只有一个念头：澡白洗了。
*
二人再次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极具专业素质的冯秘书很早就开车，带着专业的妆造团队来到了泛海世家。
他一直在别墅门口，等到韩今越给他打电话，才恭恭敬敬地带着人进来。
妆造团队给无数明星上过妆，却也很少见到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一个个低眉顺眼，安静地如同鹌鹑。
在开门穿过玄关后，领头的造型师Jony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的女人。
女人眉眼精致神情冷淡，正在低头看手机，压根没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我操，好美！”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一股逼人的视线扫来。
Jony抬起头，和正端着咖啡喝的男人对上视线。
男人的视线冷漠，既像是在警告他别觊觎自己的所有物，又像是猛兽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只一眼，他就慌地低下头不敢再多看，生怕自己今天小命不保。
妆造工作敲锣打鼓的开始，Jony很快挑好一套适合岁玉的当季礼服，让她进屋去试试。
今天的晚宴她本来并不想去，但考虑到韩今礼和齐骀都会到场，她便改了想法，决定去看看。
岁玉很快换好衣服走出来。
“天啊——！”
Jony眼中满是惊艳，他忍不住走上去，细细打量岁玉。
“亲爱的，”他替她理好裙摆，赞不绝口道，“今晚的你一定能谋杀不少菲林！”
Jony竭力赞美：“相信我，这条就是属于您的裙子！”
此时，听到动静的韩今越放下文件，抬起头朝岁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