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息看着车里还在发懵的虎爷，干脆拉开了车门。
一股冷风顺着车门灌进车内，让虎爷惺忪的眼睛立刻有了神。
“你去把厂房里面收拾一下。”
听着姜一息的命令，虎爷有些摸不着头脑。
“又要收拾？”虎爷在心里暗暗想着：“这是给王警官放血了？”
虽然虎爷不知道此刻厂房内情况如何，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说道：“行，姑奶奶，我这就去。”
虎爷扭了扭身子，然后走下车，阵阵的冷风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而姜一息和郭以沫则坐进了车内，享受着此刻的舒适时光。
虎爷揉着脑袋走进厂房内，那股熟悉的臭味飘进了他的鼻腔。
他下意识的做出了呕吐的动作，但好在这只是刚刚进入厂房，味道还不是那么浓烈。
在调整好状态后，虎爷意识到，王警官这是拉在地上了。
“怎么还能拉了？”虎爷心里琢磨起来：“看来姑奶奶的刑罚挺严酷呀。”
他捂住口鼻，看着木板上的王警官，嘲讽着说道：“王警官，你以前也不这样啊，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记得挺能装的啊，怎么这会儿经受不住酷刑，又拉了？”
见王警官并不回应，虎爷继续向前走去，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王警官的双臂居然不翼而飞了。
不过虎爷并不惧怕，他毕竟已经在这厂房内生活了些时日，对于这些早已见怪不怪了。
虎爷顺着王警官血淋淋的身子向下看去，地上赫然堆着一滩液体和些许固体。
“王警官，你这是被吓尿了？”虎爷仍然自顾自的与王警官说道：“不光吓尿了，呵，还吓拉了。”
但王警官仍然没有回应，虎爷意识到事情不对。
“一直不回话，难道他是死了？”虎爷绕开地上的尿渍，来到王警官的正前方。
他用手摸了摸王警官的身子，发现其身体冰凉，且肌肉发紧，明显已经出现了尸僵的情况。
“啊，你居然死了。”虎爷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他看着昔日的合作伙伴如此惨死，心里也确实五味杂陈。
他低下头，摸着兜里王警官带来的华子，只感觉自己的未来也是一片黑暗。
但眼下不是考虑自己未来的时候，他看着地上这些因死亡而排出的尿液和粪便，一时间有些犯愁。
“我该用什么才能把这里清理干净？”虎爷挠头想着。
厂房条件实在有限，前几回他收拾地面，都是用那些死尸的衣服进行擦拭，有时候发现顽固的污渍，自己都要上手去抠。
正当虎爷犯愁之际，他瞥见地上那一身被撕烂的黑衣黑裤。
“要不就用这衣服把他的尿液擦干净，然后把粪便兜出去？”
眼见没有什么好办法，虎爷便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了起来。
他先从地上拿起黑衣，然后将其团成一团，随后蹲在地上，用手大力的擦着地面。
王警官可能是生前没有喝多少水，所以排在地上的尿液倒也不多，这也让虎爷省了不少心。
很快，尿液被黑衣吸干，除了几块干涸的位置需要虎爷仔细清理，大部分已经完事。
尿液清理过后，虎爷转而拿起黑裤，他抻着裤子到了王警官身下，准备一块一块的把那些粪块包在黑裤内。
虎爷满是嫌弃的扭着头，他全凭感觉的用手隔着裤子去摸，虽然效率慢了些，但最起码不会恶心到自己。
“王警官，没想到最后你这些残局，还得让我虎爷来帮忙收拾吧。”
虎爷看着王警官紧闭的双眼，摇了摇头。
在包裹好尿液和粪便之后，虎爷拿着黑衣黑裤向外走去，打算直接把它们焚烧掉，也算是消灭证据。
经过烤锅边上时，虎爷发现了王警官消失的手臂。
看着手臂此刻被分成一段一段的，手掌也被散乱的丢在地上，虎爷的心不禁突突起来。
“妈呀，这比我还惨。”虎爷心里想着：“看来我被做成人彘，还算是运气好了。”
实际上，王警官和虎爷根本就是不分伯仲，只不过虎爷保住了小命罢了。
虎爷抓着黑衣黑裤的手不禁握紧，脚下的步子也迈的更大，明显是被烤锅边的东西惊到了。
走出厂房，虎爷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他走到墙边，小心翼翼的把黑衣黑裤扔在了地上。
随后，他拿出打火机将黑衣黑裤一把点燃。
在旺盛的火苗下，虎爷叹了口气，又从兜里拿出那盒华子，他利用身前烧的正旺的火点燃一根，随后就直接平放在了地面上。
看着黑衣黑裤，虎爷自言自语道：“王警官，这根华子给你抽，我虎爷对你也算是够意思了。”
又看着火焰燃烧了一会儿，虎爷听见身后传来姜一息的声音。
“虎爷，你干嘛呢？厂房里面都收拾好了？”
看着火势已经减小，虎爷便麻利的跑到车前。
“姑奶奶，我刚才那是把王警官的排泄物都烧掉了，不留痕迹嘛。”
姜一息明显对这并不关心，她直接问道：“厂房里面收拾干净了？我可以进去了？”
虎爷点了点头，但随后又马上摇了摇头。
“你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到底什么意思？”
虎爷看着从车里走出的姜一息回答道：“姑奶奶，东西确实收拾完了，只不过那味道，可能还在里面飘着。”
姜一息笑了笑，随即说道：“东西收拾干净就行，有点味道就有点味道，我不介意。”
说完话，姜一息就朝着厂房走去，对于劈砍王警官的尸体，她已是急不可耐了。
一走进厂房，那股混合的臭味就扑面而来，这感觉让姜一息酸爽极了。
姜一息被熏的流了两滴眼泪，但很快她就适应了这种环境。
走到王警官身前，姜一息看着其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
“这么快就不流血了？”姜一息一边摸一边说道。
郭以沫不知何时也进到了厂房内，听见姜一息心有疑问，他直接说道：“那是因为死的时间久了，血都凝固了。”
姜一息回头看着郭以沫，继续问道：“那也就是说，一会儿我砍他大腿的话，也不会有血喷出来了？”
郭以沫看着王警官的大腿说道：“不好说，没准他那大腿里还有血液没有彻底凝固，要是正好砍到那个位置，该喷还得喷。”
姜一息又用手指戳了戳王警官的身子，发现其此刻就像是橡胶人一样，各处肌肉都非常富有弹性。
随后，姜一息手抓砍刀，狠狠的砍在王警官的大腿上，由于股骨太过粗大，仅仅一次砍击根本无法将其斩断。
“没有喷血。”姜一息有些失望的叨叨着：“没劲！”
随后，姜一息准备直接拔刀，但她用了好大力气拉拽，却发现这刀卡在了王警官的大腿之内。
“这是被骨头卡住了？”姜一息一边问着自己，一边按动刀把，打算一点一点的将砍刀从王警官的股骨内解救出来。
在来回操作四五次之后，卡在股骨内的刀刃就明显松动许多，姜一息见行之有效，立刻又按压了几次，这才把砍刀拿了下来。
为了让自己发力更加彻底，姜一息还朝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揉搓过后，姜一息紧紧抓住刀把，然后一把就砍向了刚才的位置。
这一回股骨断裂的声音非常明显，而王警官的身子由于缺乏腿部支撑，也是突然一晃。
看着零星的血滴从股骨处的切面流出，姜一息对着王警官的小腿处又来了一刀。
每一刀，姜一息都按着之前钢钉标记的位置进行劈砍，王警官这条小腿没一会儿就被姜一息分成了三块。
看着王警官的脚掌还孤零零的在木板上摆着，姜一息拿起砍刀，对着脚面的中间位置又砍下一刀。
‘啪’的一声，随着砍刀砍入木板，王警官这脚面也被分成了两份。
看着郭以沫，姜一息说道：“来，以沫，把这些零部件都踢到烤锅旁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