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栾只睨一眼，仙帝便瘪了。
纾凌上前将闻子耀命盘调出，指着其中一处星盘，跟仙帝说明。
“仙帝，战神的确沾染了魔气，时间也不短，还是得听道尊说的，诛杀才行。”
叶南景站在司栾旁，挥挥手，无水尊者手中的透明石头，便往闻子耀身上飞去。
几乎是接触的瞬间，鉴魔石骤然变黑，过一会，魔气中又带有些许仙力。
这下，便是仙帝，也没办法再将闻子耀保下。
仙帝后退两步。
“子耀——你！”
司栾挥袖，闻子耀像是得回自由，他见再也瞒不住，索性不装了。
身上的魔气，从一开始自他体内溢出一点，不过刹那，将闻子耀包裹在里。
闻子耀，竟入了魔！
叶南景嫌弃捏着鼻子，躲在司栾身后。
不好意思，他对臭味比较敏感。
同样苦不堪言的还有湛宁。
她没叶南景这般大胆，敢如此近距离接近天道。
只能往自己鼻尖上下几层除味咒。
看见叶南景的小动作，司栾神情柔和几分，抬手，将他身边的魔气隔绝开来。
转而，他毫不掩饰嘲弄。
“物证俱在，相比已经不用多说。”
“压根就没什么魔兵骚扰边界，恐怕，也是你手下的狗腿子动手的吧。”
闻子耀脸上带着黑红魔纹，遍布全脸，将原本还能算得上赏心悦目的俊脸全毁了，魔纹蔓延至脖颈胸前。
他双眸猩红，面容狰狞。
“没错。”
他说出那句毫不掩饰内心的话，全部仙都倒吸一口冷气，平日里跟他最好的德正仙君试图将他内心最后善意唤起。
“战神，你醒醒，别被魔气控制住！我们这就——”
他话都还没说完，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不等他看清楚，眉间鲜血淋漓。
扑通。
闻子耀竟将魔气形成利箭，朝着说话的德正仙君射去，穿过他的脑袋，回到他的手上。
他看向德正仙君的尸体，没有一丝感情，似乎死的是什么垃圾。
这下他惹了众怒，不管能不能打得过，众仙唤来武器。
便是曾经的战神，他们也不惧！
他们算是明白，曾经的战神，堕魔了！
闻子耀还想放肆，司栾却不给他机会。
他甚至没有拿任何法器，仰面朝天，下一刻，天雷滚滚，随唤而来，让人无法忽视。
看到老熟人，叶南景挑挑眉，唤出那把九天玄雷扇，朝天雷露出个温和的笑脸，手上动作却没停。
天雷以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下，它狗腿的用碎云拼了一句话。
[都是自己人。]
接下来，令众仙没想到的是，庄严代表毁灭的天雷，居然从体内生生分一小部分，讨好地往无上尊者面前推推。
懵懂的小天雷抬起头看向面前气息好闻的仙人，亲昵地往他身上蹭。
众仙：......？
不是，
天雷，居然讨好无上神尊？！
确定是他们没看错吧？
司栾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叶南景秒懂，这人，莫不是又吃醋了。
这，还是没开神智的小天雷，也值得他这般动怒。
司栾从紧闭的牙关里挤出一句话。
“给我劈！”
将所有的怨气、怒气都撒到了闻子耀身上。
天雷得令，酝酿中散发着恐怖气息，其他仙早已跑开。
开玩笑，这可是天雷，落下的雷少说都是仙帝这个级别才能承受的，他们还是小喽啰。
命重要！
惊雷炸响，犹如天神的擂鼓，令人胆寒不已。
闻子耀刚逃几步，就被叶南景施法钉在原地，保持着逃跑时的姿势。
“住手！”
一句女声在此时突兀响起。
天雷可不会被他人打扰，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它似乎要冲出浓云的束缚撕碎云层，解脱出来。
那耀眼、浓郁的紫光急骤驰下，目标明确，只往闻子耀身上招呼。
女子飞到闻子耀身旁，各种法宝像不要钱似的甩出。
其中，有不少仙人相熟的法宝。
“啊！我的乾坤图！”
“呀！那是我的昆仑伞——”
“住手住手！我的十绝叉！！！”
“没了没了，这哪来的宫娥，手脚这么不干净！”
认出是自己法宝的众仙气死！
人防夜防，家贼难防！
“你们不就仗着仙阶比我们高就看不起我们吗！”
“子耀，接下来我陪你！”
说着，从怀里捏着一颗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闻子耀嘴里塞去。
入口即化，闻子耀恢复知觉，女子带着他，原地消失。
在临消失前，叶南景打出的两道凌厉仙力正中俩人的胸口。
但还是被他们原地消失。
叶南景眼睁睁看着失去他们踪影，泄恨般在他们消失的地方又甩出两道仙力。
方才有什么保护着他们俩人，导致他根本无法到达他们身旁。
司栾则是盯着那女子，有一丝出神。
伪神，居然不止一个。
有意思。
司栾想着，叶南景不满的哼了一声。
“不爱了呗，没感情了呗，无所谓了呗，没感觉了呗 ，想法少了呗，顾不上我了呗，我走就是了。”
一番话，一旁的湛宁淡然的表情维持不下去，她正想开口。
司栾却先一步将人拉入怀中，哄着。
“爱！有感情，不行！感觉什么样你没试过吗，想法更不能少，不然我们再来试试！”
说着，原地化为一缕烟，消失在众仙之中。
只有湛宁，怔愣了许久。
什么鬼。
天道跟无上神尊？
一对？
方才她暗搓搓也往闻子耀身上丢了几个法诀。
她主医，攻击没同为神尊的无上尊者厉害就是。
但不妨碍，她在那俩人身上下毒。
还不知道自己给湛宁造成了什么惊吓的叶南景，被司栾夹带，来到了九重天之外，混沌处。
叶南景在这外面，被里面的大好风景吸引了心神。
连司栾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发现。
直到司栾在他耳边低喃。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将他们弄死？”
“啊？”
“原世界衍生出好几个意识体，自称是天道。”
叶南景来了兴趣，席地而坐。
“他们是天道，那你是什么？”
“......我是真天道，那群都是伪神，只是想到，伪神居然还有。”
司栾据理力争，外面的小瘪三，跟他能比？
“对了，小天雷拿来看看。”
叶南景乖乖从储物戒中放出天雷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