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妮盯着温宁看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了一声，道：“你的这个疑问，央合都知道答案，他还告诉过你……”
“什么？”温宁一头雾水，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体质特殊……”塞妮慢慢地宣布了答案。
温宁花了几秒钟，才明白塞妮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她体质特殊，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说，正常且必要的吃喝与排泄，对塞妮来说，已经不需要了吗？
但是，这真的是能做到的吗？
一个正常人，每天必要的生命活动是需要能量的。
而能量的来源，是需要从食物中摄取。
但并不是所有的食物都可以转化为能量。
所以一个人要想维持正常的生命活动，正常的吃喝与排泄，是必不可少的。
那塞妮现在……
温宁心里还是有这样的疑问，就是一个人不依靠从摄入的食物中获取能量，那么她是如何维持正常的生命活动的？
换言之，就是塞妮现在是依靠什么来维持她的生命的？
体质再特殊，也不可能违背能量守恒定律。
而塞妮现在的状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不可能被制造出来的永动机一样，是违背自然规律的。
温宁在脑子里想着这些问题，看向塞妮的时候，脸上尽是疑惑与不解。
塞妮通过温宁脸上表情的变幻，大致能猜出温宁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想了想，对温宁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解释，但是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就是——我这样的状态，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
虽然依旧不解，但温宁也隐隐明白，塞妮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温宁甚至有大胆的猜想，塞妮现在的这种不需要能量摄入就能维持生命的状态，大概是在从身体本身在索取能量。
所以她说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
因为身体本身所蕴含的能量也是有限的。
“你继续讲吧！”塞妮对温宁提醒道。
本来温宁是在给塞妮讲自己是如何从瑟斯手中脱身的，讲到一半想到了这个问题，现在对于这个问题，塞妮也算是给出了答案，所以接下来就该温宁继续讲了。
温宁顿了顿，回想了一下刚刚讲到哪里了，然后接着讲了下去。
要讲瑟斯所做的这些事，免不了就要提到三十多年前屿江市人民医院里，杨霖他们的研究。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温宁想，瞒也瞒不过去，索性就将这些事通通都给塞妮讲了。
这些事情之间错综复杂，温宁尽量按时间顺序来讲，这样不至于混乱。
这一讲，时间就比较长。
期间程立大概每隔半小时就会在门外叫温宁一声，以确保她的安全。
从窗户里照进来的太阳光线一点一点西斜，慢慢地，整个房间里都被夕阳的光线所笼罩。
这样的光线驱散了房间的暗沉与阴森。
但这样的光线，又让温宁想起了被关在烂尾楼里那个下午，她讲述的语速不受控制地慢了下来，整个人又开始变得紧张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