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穿着外骨骼装甲的警察便来到了解思楼，在热心民众的押解注视下，范闲被禁锢了双手双脚带上警车。
一旁角木蛟出声询问：“总算是办完了，这破事我算是受够了，这次有想好怎么脱罪吗？”
范闲面无表情坐在警车内，扫了一眼角木蛟没有出声。
很快，红光依旧照耀梦之都，警报声提前半小时响起。
“警告！警告！下城区A-19区段发生灰雾蔓延，预测灾害等级5.5级，该区域已进入封闭管制，请附近公民查看自身通讯设备，天网将为您自动规划最佳逃生路线，请附近公民尽快有序远离该区域。”
“警告！警告！下城区A-19区段发生灰雾蔓延，预测灾害等级5.5级，该区域已进入封闭管制，请附近公民查看自身通讯设备，天网将为您自动规划最佳逃生路线，请附近公民尽快有序远离该区域。”
“怎么会？”角木蛟惊疑不定的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被光照耀得通红一片的钢铁都市。
“灾害等级还扩大了，哼哼......下城区啊，人口密度可比中城区高得多，是真舍得呀。”范闲幽幽叹了口气，握住了恶有恶报，扣动了扳机。
...
“怎么会？难道是蝴蝶效应？你到底改变了什么才会导致其他的地方的妖魔也触发雾灾！？”
“慢慢琢磨去吧你。”范闲轻笑一声，掏出手机给白洁拨去了电话：“白小姐居然还在参加同学聚会？”
电话那头，被范闲直接揭穿的白洁顿时窘迫不已：“范先生......我这边走不开，要不您再等？”
“拒绝一场无所谓的聚会，对您来说很困难吗？白小姐您怎么还是这样？非得让我逼着您？”范闲挂断了电话，扭头看向小乐：“小乐，合成一段白洁和三个男人三通做爱的视频给她妈发过去，告诉她白洁现在正在卖淫，就现在，赶紧。”
“(*\/\/\/\/Д\/\/\/\/*)？？？可是小主人，为什么？？？”
“马上，不要拖，这是为了她好。”范闲说完后扭头看着中城区的穹顶，竖起一根手指：“就一个，可以吗？”
没有任何回应，通风管中呼啸出了气流。
角木蛟也终于吃过味来，不敢置信：“人为制造雾灾？”
反应过来的角木蛟茫然抬头看着范闲：“是谁？他们......他们怎么敢的！？”
对于一些，无意间得知了四神会却没有途径深入了解的人来说，四神会这样的组织，毫无疑问是真正意义上的恐怖主义。
无规律随机杀人，没有明确目标，没有明确宗旨，没有对外宣传的任何仇恨，也没有任何利益纠纷，只是单纯的在杀人。
可哪怕是四神会，四神会如此漫长的历史里，角木蛟也没听青龙说过有这种事，将数十万人冷漠地推向死亡。
四神会，只是杀妖魔，除非几十万妖魔恰好都待在一块，不然哪有兴趣对普通人动手？所谓的谋杀，也只是利益作为原动力在推进。
角木蛟困惑至极，不解至极：“可是为什么？人做事总得有利可图吧？总得有点好处吧？”
“不知道。”范闲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的态度打趣道：“说不定是为了更好地卖雾灾险呢？说不定是本地银行烂账积压过多需要一场意外把账都平掉呢，说不定......”
范闲说了很多猜测，然后一拍掌：“嘿，这么一算，梦之都爆发这一场雾灾，除了能填窟窿外，居然还能赚个七八十亿呢！我都想进去捞一笔了，可惜想跪还没门路呢。”
“可？可梦之都爆发了这种事，难道不会有损失吗？”
“放心，只要不是突发情况，就能软着陆，潜在损失肯定有，但都能分摊下去又不用捞钱的承担。”范闲指了指周围笑吟吟道：“瞧瞧，那可是雾灾，雾灾啊！雾灾咱们梦都都可以把它封锁在一片区域内最低化损失，间接保护至少数百万人的生命，天底下还有比梦都更安全的地方吗？”
“呱——没有了！怎么会有啊！？我梦都天下第一！我梦都天下无敌呀！闪耀联邦万岁！人类如恒星般闪耀呀！！！”
角木蛟愕然看着状若癫狂猖狂大笑，高举着双手喊着联邦万岁的范闲，不解至极：“只是为了钱？”
在发泄过后，范闲渐渐恢复平静。“你是没见过旧日的文明灯塔，人家那都不是为了钱，就为了做实验都能往自家各大城市投放生化武器。
不过也挺正常的，海上看到灯塔往往意味着需要绕开嘛，咕嘻嘻嘻.....”
“总之啊.....不要把一堆利己主义者组成的草台班子想的太过高尚。”带着温和笑容回头看向角木蛟：“我们走吧，有得忙呢。”
一时间，角木蛟迷茫至极：“去哪？”
这次轮到范闲不解了：“事到如今还能去哪？当然是去x-33区段啊。”
“你放什么狗屁？”角木蛟心中大惑不解：“有意义吗？就算像是上次那样及时赶到，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另一个地方爆发雾灾而已。”
“那就让x-33区段爆，然后帮他们收尾。”范闲笑吟吟轻轻搓着手杖的握柄，菩提子在他指间不断滚过，一圈圈缓缓转动：“x-33区虽然是娱乐中心，但人口密度还是比下城区低一些，我们提前准备好，在雾灾爆发的第一时间斩杀引发雾灾的妖魔，说不定只会死不到一万人。”
“你他妈疯了！？”角木蛟看着范闲，浑身冰凉，一怒之下情绪失控：“你他妈是不是忘了！雾灾沾了就是死！你他妈是不是忘了，你他妈也是会死的！！！”
范闲平静的搓着菩提串：“谁不会死呢？有什么稀奇的？”
“可这有什么意义！？这他妈死得有什么意义！？”角木蛟怒视范闲，浑身颤抖不止：“你他妈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他妈和上赶着做擦屁股的纸有什么区别！？”
范闲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我不同意！你别忘了我们交易！你他妈死了还谈你妈的交易！？”
范闲百无聊赖地搓着手杖上的菩提子。
看范闲铁了心找死，角木蛟态度一软，上前抓住了范闲的手腕好心相劝：“范闲我们先走，静待未来，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参与这事又没半点好处，明哲保身方是正途，我们离开梦之都，留待未来.......”
“明哲保身？”范闲冷哼一声，一肘将角木蛟肘击倒地：“你当范某平日里说的正道，都是些用来标榜仁义的道德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