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就坏在白建华自己了，工作没好好干，还总是和街上的混混们一起到处玩儿，花钱大手大脚，名声自然也不算好。
女方家里知道两人谈恋爱，就差没上门来骂了，坚决不同意，直接把女儿送回口里老家去了，对外说是家里老人想孙女了，回老家陪陪老人，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可能要等两年吧，也或许就在口里安家了。
何欣发了会儿呆，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小敏说的，小叔现在结婚违法的事来，这下好了，这一出下来，估计小叔找对象更难了，可算是能合法了。
小孩子的寒假开始没两天，这天下午六点过，小敏和小鹭正在给九九寒梅图的花瓣上色时，白建国回来了。
小敏和小鹭在爸爸回来的时候就把图丢开了，高兴地围着爸爸转，白建国也高兴女儿和自己亲近，不过这一个多月实在是赶得很，胡子都好多天没刮了，澡就更不用提了，从踏上回程开始，就根本没有洗过澡了。
白建国忙着烧水洗澡，水还没烧好，何欣就回来了。这快过年了，单位还真没啥事了，一些要回口里探亲的都提前走了，下午没啥事，提前走一会儿领导也不较真，这都快过年了，谁家不是一堆事，打扫卫生、准备年货，备些过年期间的吃食，都能理解。
这次白建国带了几箱水果回来，这可真是稀罕，家里热怕坏了，何欣带着两个小姑娘先仔细检查了一遍，把磕碰或可能冻伤的都挑了出来，将好的整理了两箱出来，放在地窖里。家里太热，外面太冷，水果都容易坏，就地窖的温度合适，可以放一段时间，正好年前去送节礼。
收拾好水果已经要七点了，何欣赶紧去做饭，看到白建国已经擦完澡了，就先热上几个馒头，又切了一个大土豆，用来炒土豆丝，再用玉米面掺着些白面加上一个鸡蛋打个疙瘩汤，也就不过二十分钟就能吃上了。
白建国咬一口大馒头，喝一口疙瘩汤，舒服的喟叹一声，还是家里舒服啊！
何欣看着虽然刮干净了胡子，洗净了头脸的丈夫，还是能从他又瘦了一些的脸上看出疲惫来。这长途货车司机收入是不错，还能拿到不少稀罕物资，但这也真是辛苦啊！
晚饭后，两个小姑娘继续完成自己下午没完成的寒梅图，白建国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何欣聊天，惬意极了。
“建国，你这次应该能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嗯，春节后再出车，跑跑省内，等四五月份之后才会出省了。”
“那你这段时间除了好好休息，也要好好补课了，不然落下的会越来越多了。”
白建国……怎么突然一下就觉得床有点儿硬了。
“……好，”白建国有点儿想说算了，干脆不上电大了，但想想刚才在书桌上看到的，自己媳妇给自己录的一沓磁带和借回来的几大本笔记，别问他为啥知道那些笔记不是媳妇自己的，看那些不一样的封皮和尺寸，就知道不是媳妇的，媳妇的笔记本都是一样尺寸的，他俩一起买的。
媳妇这么认真地帮自己，自己也在岳父面前做了承诺，男人嘛，吃苦只能自己咬牙，不能说放弃！
何欣转头看着白建国，怎么觉得建国刚才说好的时候像是有些勉强呢？
白建国看到自己媳妇用疑惑的眼神看自己，赶紧坐起来说，“我今晚就开始补，先把笔记抄完，好早些还给同学，然后就听着录音对着笔记再学一遍。”
何欣笑着说，“笔记是要早些还给别人，不过也不用今晚就开始，我帮你抄了不少了，明天你再开始吧，你这些天累坏了，好好歇一晚。”
白建国听到这，也就顺坡下驴了，躺了回去，“嗯，听媳妇的，还是家里舒服啊！我就再偷懒一晚。”
“建国，明天单位的大浴室开门，我想带两个小的去，你去不去？”
“呃？好啊！总在家里擦澡确实老觉得洗不干净，去，都去！”
小敏和小鹭还不知道，她们明天就要‘见世面’了！这会儿两个小姐妹已经呼呼地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何欣提前回来了两个小时，一回家就开始忙着准备东西，两个盆子，自己一个，两个小姑娘用一个。香皂、洗发膏、梳子、毛巾、搓澡巾、拖鞋，用袋子装好的换洗内衣和袜子，嗯，还有澡票。
两个小姑娘看着自己妈妈一直在收拾东西，感觉很新奇，“妈妈带你们俩去澡堂啊，澡堂有蓬蓬头从头上直接冲热水下来，水很大，可暖和了。”
两个小家伙都很兴奋，高兴地拉着妈妈的手就准备走，何欣给两人把围巾帽子带好，急匆匆地往单位大澡堂去了。
这会儿人少，下午4点澡堂开门，到晚上8点，7点是下班时间，人最多，4点到5点的时候，人最少。
何欣带着两个小姑娘进到澡堂更衣室的时候，往里面瞄了一眼，还好，没几个人，是单位的家属和个别偷偷溜号的职工。
何欣带着两个小姑娘打开更衣室的柜子，开始脱衣服，两个小姑娘进来就好奇地到处看，这里很热，蒸汽都熏得人脸上发红，不过在这里脱衣服，两个小姑娘很不好意思。她俩就夏天的时候会脱光光洗澡澡，但都是在家里关上门，爸爸都要出去的。
何欣看两个小姑娘有点儿不好意思，就说，“快一点儿哟，现在人少，一会儿人多了，都没有单独的蓬蓬头了。”
对蓬蓬头的好奇终于打败了这一点儿不好意思，而且这里真的很热，衣服都要粘在身体上了。
两个小姑娘终于和妈妈一起端着盆子进了里面的淋浴区。
淋浴区很大，有三大间，何欣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她端着盆子，领着两个小姑娘一直走到最里面一间，这里还没有人，何欣心里舒了一口气，连着开了三个蓬蓬头，很快微微烫的热水就哗啦啦地下来了，母女三人一人一个，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