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面上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喜悦或者兴奋来。
她清楚，这只是两个人的暗中交流，没有任何明说，日后女商人大概也可以不应，不管事情最后是什么结果，在这个饭局上最重要的是留下深刻印象。
至于后续这些人会不会选择她，现在不做假想。
有了这么一遭，不少人都对季瑶印象很好。
能力不能力的另说，起码有情商，会做人，这在合作人之中，这种事情可是很重要的。
陆锦城在她身后跟随，为了不抢她的风头，把自己隐于黑暗中。
毕竟，今天的主角是季瑶，而不是他这个陆总。
在场有很多商界名流，以防万一认出自己，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看着季瑶游刃有余，看着她把一个个麻烦都挡了回去，回答的时候干脆利落不着痕迹，他越是看着，就越是满心欣喜，满心喜爱和引以为豪。
不愧是他的季瑶，就是厉害。
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大佬，还能够游刃有余。
现在的季瑶，已经初步有了一个商业人的形象，对于她来说，这是很大的进步，也是踏出去的第一步。
身为一个见证者，见证她一步一步走过来，陆锦城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
看着这侃侃而谈的身影，似乎渐渐与多年前的季瑶重合，那时的她虽然只是一个小助理，已经有了周旋在这些人物中的本事，如今自己变成了一个工作室，独立创业人，本事不减反增。
比起多年前的小助理，身形有些相似又不同。
也是，身份都不一样，又怎么可能气质相同呢？
但对于她这样的转变和进步，陆锦城只有欣喜，没有任何唱衰的心。
他就只是这样看着她都觉得心满意足。
由于陆锦城低着头又一言不发，再加上处于包间死角，这个位置没什么光，更加看不到人脸。
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角落的陆总，注意力都放在季瑶身上。
季瑶经过这么一番客套后，也很快落了座。
此时她不远处有一个秃顶的老总，意味深长打量了季瑶一番，突然开口。
“季小姐可真漂亮啊，比起电影明星也不差，之前看过你的照片，还以为是p图的，没想到本人比照片还漂亮，看来季小姐有些不上镜啊！”
对方说的是夸赞的话，但语气令季瑶微微不适。
不过毕竟是商界大佬，她还是保持着不得罪的态度，面上端着矜持的笑。
“多谢夸奖，我毕竟不是电影明星，希望大家还是重视我的珠宝设计，至于颜值，一切都是爹妈生的，我也没有办法了。”
她开了个玩笑，试图把这个突然起来的话题就这么盖过。
其他人也很有眼力劲，纷纷一笑，打算掠过这事。
可惜，这个秃顶老头却一直没有放过她，甚至又挑起了类似的话题。
“诶，季小姐干嘛这么谦虚吗，先前我包了一个小情人，我还以为很不错了，今天看到季小姐，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季小姐的颜值，啧啧，不知让多少人看了红眼啊。”
话题转到这，而且还特意拿季瑶跟小情人对比，说实话，这已经是比较伤人自尊的言语了。
而且，还带了一种爹味的调侃在，似乎不把季小姐当人，而是当一件物件一样评价。
季瑶再好的脾气，再让自己忍耐，也有些忍不下去了。
她脸色微微一沉，并不忌讳在别人面前表达自己不喜。
这时，居然是之前那个女商人站了出来。
“老蒋，随便调侃一点就行，你这样可有些过了。”
话说的不轻不重，可是其中斥责的意味很明显。
秃顶商人没把季瑶放在眼里，但不能不给女商人面子，他在心里切了一声，还是收回了不尊重的眼神。
“是我不对，季小姐，我向你赔罪，自罚一杯。”
那眼神还是色眯眯的，和稀泥的态度很明显。
季瑶可不会任人欺负，她还了酒，脸上似笑非笑。
“没事，先生估计是醉了，毕竟清醒的人也说不出这么恶心的话来，酒后吐真言嘛，是先生的本性，能理解，总不能指望全世界都是有素质的人。”
这就差指着秃顶男人的鼻子骂他没素质了。
虽然不带一个脏字，但也能听得出来骂的很脏。
“你！”
秃顶男人眼睛一瞪，显然十分生气，又不是拿他怎么办？
季瑶面上都挂着淡然的笑，似乎对对方的怒意不放在心上。
秃顶男人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好歹一个上司老总也要面子的，要真跟一个新入行业的小姑娘闹起来，没脸的可是自己。
何况，他也不占理，只是没想到会碰到一个不愿意忍气吞声的，最后也只好把气咽了回去。
只是阴测测的眼神偶尔瞥向季瑶，眼中流转着异样的光。
他不清楚，自己的身后也有一道阴恻恻的视线。
正来自于陆锦城。
敢随便调侃他的女人，这个人可真是活腻了。
秃顶男人盯了季瑶一阵，忽然自己脊背发寒，不明所以。
回头一看也什么都没有，他缩了缩脖子觉得奇怪。
怎么回事，刚刚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这时，实习服务员在跟随包厢客人调酒醒酒。
正是那个秃顶男人。
结果，实习服务员一抬头，看到这人往其中一杯酒下料，往那酒里面撒了药。
她连忙低下头，装作自己没看到的样子。
秃顶男人也很小心，回头看了一眼周围，确定她正在打理物品，并没有抬头看到这一幕，才松了一口气。
可眼下的实习服务员咽了一口唾沫，心里一片慌乱。
怎么办，自己怎么会不小心目睹这样的场面？
她该怎么做……
这个客人在背地里这样使坏，肯定不怀好意。
可是对方一看就西装革履，身份不凡，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而且还是处于实习当中。
她不知道拿什么跟大佬对抗，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正想着，秃顶男人让几个服务员把醒酒端进去，其他同僚倒是一无所知，只有实习服务员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