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陈一摇摇头，“他看不到我。”
陈宇对此很好奇，像李蔷这种情况，李蔷妈妈也是看不见的。
“看不见那你们是怎么交流的？”
陈一犹豫了一下，看一眼电蚊拍，还是决定和盘推出：“有的时候可以采取一些特殊的方法，比如使用牛眼泪。”
陈宇点点头，使用牛眼泪开天眼这事在《老子蜀道山》上看到过。
“但是使用牛眼泪有副作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悟能一般不会用。”陈一补充道
陈宇闻言挑挑眉：“副作用，这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副作用？”
陈一道：“不新鲜的牛眼泪容易引起眼部感染，用一次要点好几天消炎的眼药水。”
……
陈宇目瞪口呆，还有这个隐藏副作用？
陈一见陈宇没见识的样子，心里有点小得意，解释道：“以前使用的人一直以为眼睛肿痛是开了天眼之后的反噬，直到有位和尚去了趟眼科医院。”
陈宇仔细想了想，恩，很有科学道理。
随便往自己眼睛里滴不明液体，可不就是容易生病吗？
就像尸毒，说白了那也是细菌和病菌感染引起的。
陈宇点点头让陈一继续说。
“我们平时交流大多数时间是他问我听。”陈一说道。
陈宇很好奇：“那你有问题要找悟能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托梦啊！在梦里什么不能说？”陈一感到奇怪。
陈宇如遭雷劈，自己废了一晚上的功夫当同声传译，嗓子都说干了，结果就这？
看着陈宇受打击的样子，陈一看了看同样目瞪口呆的李蔷，小心翼翼道：“虽然托梦容易伤身体，但确实是最高效便捷的办法。”
“当然，急事也可能来不及托梦，但是也有事急从权的办法，比如吹蜡烛或者上身之类的。”
陈宇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自己摸索果然不如这些老鬼有经验。
本来想弄死陈一的心思也变淡了，再废物的魂魄也是放错地方的资源！
“那你今天晚上来是干嘛来的？”陈宇问道。
陈一看了看李蔷，小声道：“就是过来看看是谁把悟能的生意搞黄了，顺便吓唬一下老夫人！”
陈宇摸摸嘴角的绒毛：“悟能是什么来头？”
陈一对于出卖旧主有点犹豫，陈宇二话不说拿起了电蚊拍。
陈一叹口气，不是我不硬气，是他太狗了。
只好道：“悟能也是个苦命人，跑江湖的，前两年在南方通过关系买了个度牒。”
陈宇打断道：“度牒？这会儿还有度牒？”
陈一理所当然：“当然有，无非现在你们换了个说法，现在叫编制。”
……
真他奶奶的神奇！这玩意也有编制？
陈一一副你没见识的样子，开始给陈宇科普：“没编制的开坛作法，那叫封建迷信，是严厉打击的对象！”
“有编制的开坛作法，那叫非遗传承文化！国家还有专项资金政策支持。”
听到这，陈宇不由想到徐老道的文化传媒公司，能开发票的叫文化咨询。
不能开发票的是街头诈骗。
陈宇今天晚上真是大开眼界，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好奇的对陈一道：“那从哪能获得编制？”
陈一抠了抠不存在的鼻屎：“要么花钱买，要么自己考！”
陈宇更好奇了：“这玩意还可以考？”
陈一：“当然了，现在有一些佛学院、道家学院是公开招生的，你可以去考，毕业了就给安排就业，也就相当于直接有了编制。”
“还有就是花钱，有门路的去找寺庙主持、道观观主之类的，出家之后通过运作获得。悟能就属于第二种。”
“他出家那会时间比较早，只花了一点小钱就登记在册了。现在可能比较难办。”
眼见两人话题越说越远，李蔷不得不出来纠正话题：“还是先说说悟能吧，其他的以后再研究。”
陈一有点意犹未尽，难得能给菜鸟做科普。
但是拳头大的不让说，也只好回归话题：“这些年我配合悟能，悟能也闯出了一些名头。”
“在南方那个地方也是小有名气。”
陈宇今天晚上变身好奇宝宝：“那在南方混的好好的，干嘛跑到这里了？”
陈一叹口气：“南方现在不好混了，各种势力都去抢饭吃，青藏地区那边的法师们也来，东南亚的草头巫师们也抢，搞得悟能这些本地的和尚有点受排挤。”
陈宇表示理解：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嘛。
陈一接着道：“真正有本事的还不怕，但悟能这些跑江湖的遇到他们就会被下死手，拿来当垫脚石，已经闹出好几条人命了”
“所以悟能有点怕，打算避其锋芒，往北方发展，北方手段到底含蓄一些。”
陈宇点点头，比如今天晚上，要是把陈宇换成东南亚巫师，悟能十有八九要遭灾。
陈一叹口气，求情道：“悟能也没做多少坏事，顶多就是求财，没闹出过人命，还望小哥高抬贵手。”
陈宇拿着桃木剑耍个剑花：“说的好听，今天晚上要不是我在这守着，老夫人不倒霉了？”
陈一讪讪着解释道：“不至于，顶多就是因为我托梦，小病一场。”
怕陈宇和李蔷误会，陈一连忙摆摆手：“生病不是因为我害人，而是她气血虚弱，身子骨太差了。”
“用中医的话说就是气血亏虚，阴邪入体。”
陈宇叹口气，这两年李蔷妈妈确实因为李蔷的原因焦思过度，导致身体每况愈下。
幸亏是李蔷的案子破了，不然恐怕也是命不久矣。
李蔷听到这也是很愧疚，母亲以前就为自己操碎了心。
现在人到晚年，还要遭这种罪。
想到这狠狠地给了陈一一巴掌，打的陈一和陈宇都很懵逼。
陈一捂着脸，莫名其妙，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动手了？
李蔷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冲动，但还是嘴硬道：“看什么看，打的就是你，谁让你骗我母亲了！”
理亏的陈一默默低下了头，你拳头大，你说的有道理。
陈宇安抚一下李蔷，转头对陈一道：“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