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们的记者或者编辑有没有联系？”肖空追问。
“他们有严格的规定，不许记者或者编辑单独与传播策划公司的人见面。所有见面必须有录音。肖哥你问这个干嘛？”
“兄弟，咱们的大考来了。灵动科技的高管要去参加这个栏目的访谈，杨晓琳邀请我一起参加。这如果他们的老大现场回答得不够好，你觉得杨晓琳会把我清炖了还是红烧了比较好吃？”肖空问。
“我觉得还是一半清炖一半红烧比较好。嘿嘿。”王虎笑道。
终于到了访谈的日子，肖空带着王虎同赴科技观察网的演播室会合杨晓琳。
今天的杨晓琳薄施脂粉，显得比平时年轻了几岁。
“今天来参加访谈的，是我们中国区老大施密特。”杨晓琳向肖空介绍。
“噢，我有印象，那天培训的时候特别积极回答问题的就是他。”肖空说。
“嗯，就是他。”
“诶，怎么舞台上放了四把椅子？一把给主持人，一把给施密特，一把给翻译，另外一把是给谁的呢？难道还有别的嘉宾？”肖空巡视四周，奇怪地问。
“不知道啊，他们只是告诉我邀请了施密特，没有说邀请别的公司的人。”杨晓琳也很奇怪。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非常赛博朋克风的青年走到杨晓琳面前。
“请问是灵动科技的杨女士吧？我是此次活动的主持人，我们的化妆师正在后台给贵公司的施密特先生化妆，请稍候。”
“好的。请问台上有两把椅子，是还有别的公司受访吗？”杨晓琳问。
“是的，我们这次特意邀请了两家公司的高管同台受访。”主持人微微一笑，“他们来了，暂时失陪一下。”
肖空顺着主持人走的方向看过去。
那边走过来的竟然是联拓科技的闫景平，陪同他的是宣美的冯彬和马翔！
“闫总您好！”肖空远远地冲闫景平摆了摆手，并没有迎上前。“怎么刘经理没来？”
这天下真是小，宣美又和联拓搞到一起去了，肖空想。
闫景平和冯彬、马翔看到肖空也有点惊讶。只是出于礼貌摆了摆手，就跟着主持人一起去后台做准备了。
“你们认识？”杨晓琳好奇地问。
“嗯，打过交道，做过几个项目。”肖空并不想说太多。
“看来袁鹏对你的描述所言不虚啊。”杨晓琳笑着说。
“哦？可否知道他是怎么说我的呢？”这话倒是勾起了肖空的好奇心。
“他说你有些洞察人心的本事，行事也不大走寻常路，只是不喜欢什么都往外倒，什么都和别人说。”杨晓琳轻描淡写地说。
“哈哈，那他真是过奖了。我就是一俗人，哪有那么大本事。我也不是不爱说，只是觉得说得多了会让人讨厌。”肖空笑道。
正说着，主持人匆匆走过来通知杨晓琳：“杨总，施密特先生有几句话想和你们说，请你们到后台来一下。
于是肖空和王虎跟着杨晓琳来到后台的化妆间。
施密特和闫景平各自坐在一张化妆椅上，两个化妆师正在忙前跑后地捯饬。
坐在化妆椅上的施密特明显比培训那天要年轻许多，脸上的皱子也平整了不少。
“杨，你来了。”施密特显然还是有些紧张。
和杨晓琳用中文打过招呼之后，马上用德语交流起来。
肖空和王虎只好耐心地在旁边等候。
“小肖啊，刚才着急进化妆间，没有和你打招呼。你现在和灵动科技签了传播合作代理协议吗？”闫景平透过镜子看着肖空。
“没有没有。只是前几天灵动科技有些传播方面的事情找到我们。今天算是过来学习学习，深入了解一下灵动科技吧。”肖空说得很含糊。
杨晓琳和施密特聊了几句之后，转头面向肖空：“施密特先生觉得参加这样的采访非常紧张。担心如果不能很好地发挥会影响公司的声誉。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王虎，你来和施密特先生说说这个科技观察网的影响力吧。”肖空把王虎推到前面，又转向杨晓琳。“王虎是我们的媒体专家，非常了解目前最有影响力的媒体。”
于是王虎又把科技观察网的一些特点，采访的形式和杨晓琳又说了一遍。
杨晓琳又把这些话转述给施密特。
肖空明显能够看出来，施密特的脸色更加紧张。
等杨晓琳转述完，肖空继续说：“施密特先生也不用特别紧张。上次的媒体培训课，已经基本覆盖了媒体经常会问到的一些比较刁钻的问题，以及应该如何应对和回应。在这个基础上只需要稍作发挥应该没问题了。”
“呦，肖空，上次咱们通电话的时候，你说没有媒体培训方面的经验。怎么这么几天就已经可以给客户做培训啦？成长得够快的呀。”语带讽刺的是冯彬，明显就是要在杨晓琳面前揭穿肖空。
“啊......嗯......这个......”当着杨晓琳的面，肖空也不好发作，但这件事确实不大好解释。
杨晓琳一听冯彬的话，马上变了脸色。
“肖空，你在灵动科技之前，有没有给其他客户做过媒体培训和危机管理的培训？你说实话！”
“没有。”事已至此，肖空也豁出去了。反正培训已经做完，杨晓琳再不满意也不会不付账，最多是以后不合作罢了。
“你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杨晓琳当时汗就下来了，显然有些急。
她不能相信，一个之前毫无媒体培训经验的肖空和王虎，传授的经验就能够应付像科技锐评这样高难度的挑战。
“您之前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肖空轻松甚至是有点戏谑地微笑。
“而且，之前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能不能应付科技锐评这样的挑战，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嘛。”肖空一点也不在乎杨晓琳的焦急。
坐在化妆椅上的施密特似乎看出了杨晓琳的脸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