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跟杜家有交往的人不多，卫家算一个，这么年轻就有少将军衔的还在B市的，并不多。”
算是回答。
“卫家的人行事光明，应该不会有问题。”章东远又说一句。
刚才还说并不在乎，原来一转身，已经连人家家底都清清楚楚。
好像是靠近她的人，他都会筛一遍，告诉她，谁可以接近谁不能。
就好像米莉，好像刚才广告上的那个薇薇安。
“你永远不会娶薇薇安对吧？就算她怀着孩子也不可能。”杜雪问一句。
章东远没料到她问这个，可是答案干净利落：“是。”
杜雪看窗外，果然是区分的清楚。
“米莉怀孕了，我在医院看见她，她怕的要死还是去打掉孩子，上次见她，她刚流产就又被劝酒，跟我说王钊对她很好，她堕胎王钊没甩了她，给她一栋房子，还愿意继续养着她，这次她特别开心，王钊给她了一个戒指，价值八万块。她的生活为什么这么辛苦？其实你也能包养我，而不是娶我。”
杜雪说。
章东远一语点破：“因为你姓杜，还是杜家的女儿。”
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姓氏而觉得有任何一点的好处，现在才知道，还是有的，起点不一样，就算是穷，也还有钱借的到。
不会像米莉那么辛苦。
“你去医院了？”章东远却是忽然问了这一句。
已经被发现，就不隐瞒，直接说：“医院给我打电话，说我妈身体出问题，我就赶快去了，后来没什么事，你说有聚会，我就出来了，怕你忙，没跟你说。”
话音才落，就看见章东远的脸色已经有些沉了。
真的是一天三变。
前面路口车子调头。
“去哪里？”杜雪问。
“医院。”
章东远就两个字回回来。
***
有时候，她真的会很弄不懂章东远。
这个在她面前时而阴鸷，时而又会笑的爽朗，似乎不太在乎，可又好像对她很好的人。
她之前的解释是，两个人总要走过一辈子，他是用这种方式一遍遍的提醒她，也终于让她认清这个事实。
可是现在，在自己母亲王艾嘉面前的章东远，她就是真的不懂了。
“妈，对不起现在才知道您生病了，我已经跟护士说过，以后有事也一定通知我，这么晚才来看您。”章东远站在王艾嘉的病床前面，认真的说。
杜雪僵着在章东远身后，看章东远调整旁边的按钮，把母亲的病床升起来，又加了枕头，动作小心而细腻，好像真的是亲生儿子一样的关心。
相比之下，她这个女儿反而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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