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
李昱又给自个儿加了点。
【体魄：37（正常人30）】
距离突破40区间，只差四点了。
到时候，李昱就可以自称颜值五分了。
吃完饭，练习生们休息，午睡。
助理小张在李昱回宿舍的路上，拦住了他。
李昱是跟第九队队员们结伴而行的，知道余婉导演找他，其他人便自行离开了。
等走远以后，九个人开始八卦：
“你们猜余导找李哥做什么？”
“是不是没让导师们进训练室，被告状了？”
“嘶~~~很有可能啊！”
“那李哥会不会被骂哦？”
“不会吧？余导没那么闲吧。”
“我提议过去看看，要是被骂，不能让李哥一人承担。”
“姜学说的对，有难同当，走。”
“走！！！”
……
跟随助理小张来到导演办公室。
余婉已经在案桌后坐着，见李昱进来，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哎？”
余婉惊讶地站起来：“李昱你最近健身有效果啊，看着比以前好看多了……”
【收获震惊值112】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越看越觉得李昱顺眼。
李昱微笑道：“那要感谢余导的鼓励，没有余导的鼓励，我也没法下定决心减肥啊。”
“啊？哈哈……”
余婉尬笑两声，她听出来了，李昱在阴阳怪气。
她什么时候鼓励过？
非要说，那只能算是威胁。
余婉毕竟老油子了，调整得很快。
立刻平复情绪道：“这样看来，你还是有些底子的，瘦下来的话只要有个路人以上的颜值，配上你的才华，想要火起来，那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是……”
这个时候，小年轻肯定会问：“只是什么？”
就余婉这说话的水平，没经验的小年轻，一下子就能中她的圈套。
前面的话，先把你捧高，等你飘飘然的时候，突然来个转折。
前后形成落差，便会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转折之后的话。
可问题是，李昱也是个老油子啊。
他现在是个大三学生，可前世却是混迹娱乐圈上流的顶流明星。
能中她的圈套？
李昱问道：“只是什么？”
见李昱上钩，余婉侧身的时候狡黠一笑，走出案桌，面向李昱走去。
余婉今天穿了件青绿色旗袍，叉开得挺高的，没有穿丝袜，光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余婉叹了口气，用惋惜的口吻道：“你若早生几年，凭借过人的才华，还能在娱乐圈风生水起。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资本的天下，你看看你身边的练习生，有多少是娱乐公司派过来的？”
李昱回答道：“九十七个，只有三个素人。”
“跟他们一比，你们三个素人现在什么人气？”
“第二次公演下期不还没播么，等播了才知道。”
“你呀，就是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
余婉朝助理小张招了招手，助理小张把事先准备好的合同递到她的手上。
余婉拿着合同，轻轻地拍在李昱的胸口：“签了，签了，你就和那些练习生一样，有了强硬的后台。”
李昱拿住合同，同时笑了起来。
这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余婉很好奇，问他笑什么。
李昱道：“一首歌就让你放大招，你说我笑什么？”
余婉尴尬地抿着嘴唇，知道自己猴急了。
可不着急又不行，很明显其他导师也盯上李昱，晚了被别人签走，余婉的计划又得搁置，因为再也找不到像李昱这样才华横溢的素人练习生了。
李昱粗略地看了一下合同，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非常嫌弃的远离，仿佛那合同是什么恶心之物。
余婉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不是，余导，你还好意思生气？”
李昱乐了，指着桌上的合同道：“就你这合同，狗都不签，狗看了都摇头。都解放多少年了，你还搞奴隶合同？实在给不起，咱就不逞能了，成吗？”
娱乐圈的合同分几个等级：S、A、b、c、d。
S级最高，d级最低。
S级就不说了，事儿多，钱也多，关键是自主权非常高。
艺人可以组建自个儿的工作室，自个儿可以签约艺人，公司出资源，拿分成。
算是一种合作方式了，而不是聘用关系。
d级合同反着来的，事儿多，钱最少，没任何自主权，需要全力配合公司，而且一签签十年，违约金贼高。
拿这种合同给李昱，不是侮辱他是什么？
“这合同怎么了？”
余婉赶紧拿起合同一看，哎呀叫出声：“小张你怎么做事的，谁让你拿这种合同来的？我不是给你说了吗，b，b，b！b级合同，拿什么d啊！赶紧去换咯。”
助理小张还没等她说完，就去拿合同了，演都不带演的。
李昱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直到合同拿来，递到面前，李昱没接。
“余导，还是算了吧，没必要浪费时间，我还得去排练。”
“李昱，这可是b级合同，对一个新人来说，这是天大的合同了。多少明星的第一份合同都没你好，做人要知足啊。错过这次，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余婉仿佛失去了耐心，语气变得不耐。
前面持续给李昱各种上压力，不就是想等到这一刻，让李昱就范么。
可是这家伙，完全不像个雏，老辣得让人恐怖，根本拿捏不住。
“不用了，余导还是把机会留给下一个大冤种吧，我走了。”
【收获震惊值53】
【收获震惊值132】
看到这两个震惊值，李昱猛然发现，原来不同地位的人，面对同一震惊事件，提供的震惊值是不同的。
那这趟过来，还是有点收获的。
目送李昱离开，余婉没有阻拦。
助理小张不忿道：“这个人好贪心，以为凭借几首歌，就想签大合同，做梦呢。b级合同不错了，是他不知好歹，余导你不要替他惋惜，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前面几次见面，除了逼李昱让出舞蹈节目那一次外。
其他几次见面，余婉都是为了这次拿出合同在做铺垫。
按照她的设想，是可以轻而易举拿下李昱，并且李昱还要感激涕零。
可事实完全相反，不但没有拿下李昱，反而好像、似乎、大概、应该……被李昱嫌弃了？
他竟然嫌弃？
一个练习生，什么都不是，竟然敢嫌弃！
余婉感觉这个世界疯了。
不，是她疯了。
……
李昱从导演办公室出来，生物钟提醒他到了睡午觉时间。
早上又练了一上午，身体又胖，又刚吃过午饭没多久，脑子供血不足，还被余婉拉去折腾了一番。
这会儿脚步沉重，昏昏欲睡。
突然，阿杰出现在前面，把他的去路拦住了。
李昱直接无语了：“哎哟，你干嘛呀？”
“我姐在停车场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