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之后，郑小乖和宋芝芝顺着声音，把目光投向对面。
西点社社长看着地上稀巴烂的蛋糕，难以置信地伸手捂住嘴，久久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六位成员已经开始生气地指责了。
“你们在做什么啊！这是我们辛辛苦苦做的蛋糕啊！”
“气死我了！”
“真服了！”
她们都很生气，两个闹事的男生这才发现自己弄倒了人家的蛋糕，赶紧道歉。
西点社长的闺蜜挽着伤心的社长走过来，拉高嗓门问：“你们打算怎么赔偿！”
“这是我们和对面比赛用的蛋糕，如今被你毁了，其他人怎么还给我们投票？”
两个闹事的人里其中一个寸头问，“你们看要我们赔偿？赔钱还是别的什么？”
西点社社长说，“如今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了。你这样做，我们也没有办法拉票了，不能投票没办法赢过对面了。”
寸头皱起眉，“投票？”
经过他们成员的一通解释，寸头说：“这事好办，我会让我们体育系都为你们西点社投票的。我是篮球社社长，我把二维码往群里一发，号召大家为你们投票。”
西点社社长立刻转忧为喜，她往这边看了一眼，对篮球社社长说：“谢谢你了。”
王劳吉从人群中艰难地挤出来，走过来对社长和郑小乖宋芝芝说了这件事。
“她们用这种投票方式的话，那我们恐怕赢不了了。”
社长叹息了一声，“这种投票方式和作弊没有什么区别？对面已经用了的话……”
“那我们也用。”
王劳吉宋芝芝把二维码拍了一张照片，发布在了各自的社团里拉票。
郑小乖想到自己手机的群只有班级群，她能抓住的群体只有现场这些学生了。
大家齐心协力的情绪感染了她，郑小乖拿着印了二维码的纸牌在人群中穿梭，对同学说免费领点心，领茶水可以先扫二维码。
很多同学还是有占便宜的心理，也有一部分人只想得到免费的食物，却不愿意掏出手机扫码投票。
正因为他们社团人少，郑小乖更不想因为规则发生变化，而输给他们。
元旦晚会开始了。
会场空位都满员了，底下是黑压压的人群。随着主持人上台报幕，第一个节目开始了。
“我们恐怕赢不了了。”
“到时候教室会被她们占用……”社长对郑小乖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苦笑。
郑小乖有些佩服他还能笑得出来。
社长一直在社团里，埋头做点心，教给她的都是点心方面的知识。
他很少有喜怒哀乐的情绪，今天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笑容，郑小乖心里也感觉到苦涩。
其他院系的同学依次上台表演，宣布第三个节目结束后，主持人大声地念出了顾珍珠的名字。
随着音乐前奏响起，她如同一只漂亮的火烈鸟在舞台中央出现。
郑小乖站在后方，远远欣赏顾珍珠曼妙窈窕的舞姿。
从小学舞蹈，才会有这样的柔软的身段吧，一举一动都在诠释出她的身体有多么灵活柔美。
宋芝芝轻轻拍了下郑小乖的手臂说，“小乖，顾珍珠的家人都来了。”
“你看，他们坐在一起，都坐在前排。”
宋芝芝给郑小乖指了指。
郑小乖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顾父顾母的侧面，旁边是顾云和顾柏。
顾家所有人都认真注视着舞台上的顾珍珠，为她的表演感到自豪。
郑小乖怔怔地收回目光。
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而她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自从离家出走后，她一直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人。
现在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也许是因为大叔不在身边。
她再次有了孤独的感觉。
顾珍珠美丽的舞蹈完毕，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女主持人拿着话筒高兴地上台。
“同学们，刚才的舞蹈真是太美了！”
“接下来到了我们的互动环节，请大家看向舞台上的大屏幕。”
舞台中央的背景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大大的二维码。
“请大家拿出手机，扫一扫二维码，有大福利哦。投票给我们中式点心社团，投了吗？”
主持人问完，面朝向老师们的方向：“大家一定要投哦，包括我们的老师，也不要偷懒哦。”
静静等了三分钟，和台下同学确认投票后，主持人说：“在那里可以领免费的点心和水，点心超级好吃，茶水也非常好喝。”
“好的，接下来的上场的是化工系大二的牛晓亮同学，为我们带来二胡表演……”
社长难以置信地看向舞台，双眼瞪得大大的。
“她，她她她……她怎么会给我们拉票？”
“那个主持人怎么会给我们拉票？”
社长惊讶地合不拢嘴，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郑小乖。
又用疑问的眼神看向王劳吉，“是你吗？你和那个主持人说的？为我们投票？”
社长拿出手机，查看投票后台。
见到以两千的票数迅速碾压对面，高兴地合不拢嘴。
王劳吉摇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主持人。”
社长急切地望向宋芝芝寻求答案，“难道是你拜托她帮忙的？”
西点社女社长见到主持人竟然在节目中公然为别的社团拉票，领着成员环抱挺傲的胸脯，气愤地直接过来直接找社长毛林。
“你们太卑鄙了吧！竟然用这种手段。”
社长收起笑容，正一脸蒙圈，他说：“我也不知道那个主持人为什么突然为我们社团拉票，应该是其他同学帮忙吧。”
“我们卑鄙？我们哪里卑鄙了？不是你们先在社团群里拉票的吗？我们难道不能拉票？”
女社长一时语塞，“就算是我们先拉票，那也是在我们摊子被人掀翻之后。”
“我们的食物糟蹋了，难道不能找人投票吗？”
她身后的成员说，“就是，你们的摊位好好的，我们的蛋糕遭受了无妄之灾，活动也进行不下去了。”
社长据理力争，“谁说进行不下去了？你们不是一直在拉票吗？”
“本来这是一场简单的美食比拼，现在却变成了人脉资源比拼，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比个高低，比个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