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一下，轻缓却有节奏，如入眠前的曲声袅袅。
他轻轻打了下崔赫熏的手，略一抬腰，“老实点，你可还指望我出注册费呢。”
崔赫熏反抓住翟元礼的手，挺直身子坐下，“一点意外都不要，我要翟元礼成为我的合法爱人，成为我的丈夫……”
翟元礼因着重量，又躺平回床上。
崔赫熏的手越来越像自己的手了，已经能摸到长期弹钢琴变厚的皮肤，但是手指长长，骨节分明，并不因着粗糙了些就给外形减分。
崔赫熏瞧着心爱之人一直在端详自己的手，心动之感更甚，“呼——哪能真叫元礼出？我已经提前交给律师了，到时候他跟着去办手续……元礼的注册费我可是要现金，留起来好好保管做个纪念的。”
“学长，我这次回去，遇见李惊鸿了……”
翟元礼太阳穴突得一跳，“少打岔……别停……”
崔赫熏小腹肌肉用力，肌肉协调下蠕动##，“暂时不会停的——倒是学长，我找到你那天，他也来了呢。”
翟元礼被挤压得紧皱眉头，不爽道：“你这是没事找事。”
他想自己动手，却发现崔赫熏故意沉着身子，把他压得动弹不得。
翟元礼叹了口气，“我说着，你做着，总可以了吧。”
崔赫熏满意一笑，“那就给元礼些甜头。”
崔赫熏放松肌肉，真的给了些甜头。
只是这甜头温吞磨人，不上不下的折磨得翟元礼浑身发抖。
翟元礼调整呼吸，在崔赫熏再次催促之前终是开了口：“李惊鸿他，性格很孤僻，但在音乐方面有天分。虽说演奏，嘶——演奏不怎么样，但是作曲的才华——”
崔赫熏突然停下来，委委屈屈道：“学长，我不想听你夸他。”
“……”翟元礼长吸口气，“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学长不要试图蒙混过关，你知道我不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结识过程，继续说。”
“啊——就是那天我去找我父亲，说完咱们的事情以后跟他说要是觉得我丢脸就记得发个声明断绝关系。他没说什么，反正我的事他也不关心。我就带着东西回之前还不认识你时候的老房子了，那里离学校稍微有点远。”
翟元礼抬了下butt，暗含催促意味，“我后来买了那个公寓就没再回去过。李惊鸿认识那儿，以前我挺喜欢他改的曲子，探讨曲谱时候去找过我。当时我怕回学校时候万一你正好跑去找我会碰见，到时又舍不得放手，所以就让他帮我去教授那里拿证明。”
“唔，那看来学长一直很在乎我，而且……”崔赫熏听完，也不再折磨翟元礼，直接给了个痛快的，“你们没奸情。”
“什么叫奸情啊——嘶——”
……
外头阴雨绵绵，室内一派春光。
……
那天，翟元礼拨通了李惊鸿的电话。
李惊鸿宅的理由有些让常人无法琢磨，他只是因为喜欢音乐，不喜欢其他任何人，才会这样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