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对柳天洲印象还是不错的。
——勤勤恳恳打工人。
四处扩展客户，还提供上门服务，可谓是相当专业且有职业素养。
她一直将他奉为行业标杆。
——必须得一起卷！
不过，他似乎把她当潜在客户。
给钱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给牛郎钱的。
所以虽然标杆，但假装没看见。
正烦着的柳天洲，抬头见到姜烛，心情就更加不爽了。
不过……
她来得倒是正好。
柳天洲眸光一闪，上前客气一笑：
“李小姐，好久不见。”
要不是他有绅士风度，真的很想脱口而出一个二狗小姐。
他看了一眼姜烛抱着的一大堆东西：“你是来看朋友的吗？”
那个朋友，毫无疑问是白辰。
本不想打招呼的姜烛：“……”
人都看到她了，不打招呼就不礼貌了。
“有朋友生病了，我来看看，你呢？”
柳天洲心里正气着，不愿提起白辰，所以模棱两可的说道：
“来医院有点事情要办。”
有点事情……要办？
姜烛愣了愣。
来医院，除了自己看病，还有自己朋友看病，还有来医院看望朋友之外……还有其他的？
要说也有，医疗器械商议买卖啊等等。
但柳天洲的职业吧，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难不成，他来医院扩展业务了？
医院最多是什么？
病人。
病人之中，最多的是什么？
是绝望，是悲伤，是痛苦，是离别……
而这个时候，最缺的是什么？
是心灵导师！
是提供情绪价值的人。
比如，心理医生。
而牛郎的工作，和心灵导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都能提供情绪价值，然后收钱。
所以他来医院，是想扩展潜在客户？
妈耶！
都说弱者抱怨环境，强者创造环境。
今儿她真的悟了。
这哥们儿，真的是兢兢业业啊！
一时间，姜烛看柳天洲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佩：
“那你这事情办完了吗？”
柳天洲点头。
姜烛默默竖起大拇指。
这么大的医院，他是真敬业啊！
柳天洲看不懂姜烛炙热的眼神，皱了皱眉，不动声色把话题往镜子仙上带：
“说起来，李小姐有什么心愿吗？”
“心愿？”
姜烛意外，他们现在都熟到聊心愿这种私密话题了吗？
难不成，这就是行业交流会的必备话题？
那她可必须记在小本本上！
姜烛立马做出一副很专业的模样：“要说这心愿吧，是隐藏在心中的最理想的事情或是某一天，某一个瞬间，一般都很难实现的事情……”
柳天洲：“？”
不是，她在说什么啊？
问个心愿而已，有必要故作深沉的说这么多吗？
嘚啵嘚啵大半天，硬是没听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难不成，这就是她的手段？
用一大堆没用的废话攻击别人，导致别人云里雾里之后，顺利把话题岔开？
呵。
有点心机。
等姜烛装模作样发表了一系列废话之后，柳天洲忍住谩骂，客气的开口：
“那李小姐的愿望是什么？”
姜烛摸了摸下巴：“要说起愿望的话，我还真有，而且怪多的。”
柳天洲眸光一闪。
有愿望不怕。
愿望多就更好。
镜子仙最喜欢的，可就是贪得无厌的人。
他故作好奇：“是吗？那姜小姐这些愿望中，最想实现的愿望是什么呢？”
姜烛沉思半晌，一脸正色：
“我希望世界和平！”
柳天洲：“……”
她是不是有病！
他深吸一口气，维持着脸上温和的形容：
“李小姐，你这愿望，真是让我觉得佩服，但是呢，我认为，心愿的目标还是应该定小一点。”
“比如，你自己想要什么？能有益于你自身的那种。”
姜烛：“？”
他是认真的在问她愿望的样子！
像极了……
“你难道是阿拉伯神灯，这一次出现，其实是想帮我实现愿望的吗？”
天哪！
起猛了！
看到送上门来专门为它实现愿望的灯神了！
她就说，这牛郎的气质非同凡响嘛！
没想到他表面上是兢兢业业的牛郎，暗地里做的，却是四处帮助人实现心愿，干的是让世界和平的工作。
而他上一次百般纠缠，虽没钱但非要赔偿她也是有原因的！
他有什么错呢？
不过就是太想帮助她了而已。
她可太感动了！
“我是许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你是不是都能帮我实现？”
柳天洲面无表情：“……”
她是真有病！
他沉默良久才在姜烛热切的视线下开口：
“李小姐误会了，我不是灯神。”
姜烛：“？”
不是灯神的话，问她愿望干啥？
又不能实现！
他跟某些App总问她选择清华北化还是五千万问题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不能实现，还非问。
这叫人落差多大。
“李小姐，你听说过镜子仙吗？”
姜烛：“？”
镜子……仙？
根据她看那么多乱七八糟故事的经验来说，跟镜子沾边的，要么是魔镜，要么是鬼怪。
跟仙沾边的，她还真是浅薄得想不出一点。
“你说啥玩意儿？”
柳天洲：“……所谓镜子仙，就是能帮助人实现愿望，无所不知的仙。”
姜烛来了兴趣：“真的？啥愿望都能实现？”
比菩萨还灵？
既然如此，那大家还拜什么菩萨，都去拜镜子仙啊！
“嗯，在镜子仙的能力范围之内，都能实现。”柳天洲说道，“已经有人许愿灵验了。”
姜烛沉默了。
就，上一个说能实现所有愿望的，还是邪教。
这小牛郎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那要怎么才能跟镜子仙许愿呢？”姜烛秉承着把他从邪教捞出来的好心肠，给面子地问道，“直接对着镜子烧香许愿就成吗？”
她估摸着，柳天洲接下来肯定就会拉她进群，然后给她洗脑，带她一起入邪教。
入邪教好啊！
她到时候直接把这邪教给端了！
指不定多少功德值呢！
她正乐着呢，就听柳天洲循循善诱的开口：
“想要见到镜子仙不难。”
“只要半夜12点，在镜子前点上蜡烛，默念镜子仙。”
“就有很大的几率见到镜子仙了。”
“到时候，你向镜子仙许愿，就一定能实现心愿。”
姜烛：“？”
半夜12点？
镜子前？
点蜡烛？
不是，这样瘆人的操作，真有人觉得，那玩意儿是仙？
这不招鬼的必备流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