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只剩谢谢了？”方以周不满，这也太敷衍了。
白宁宁嫌弃的说：“你就知足吧，易晨那边，我连声谢谢都没有。”
朋友嘛，说的多了就见外了。
方以周觉得这话怪怪的，论客气，白宁宁对他不如对白子谦，要说不客气，他又比不上易晨。
这种不算陌生人，又不算朋友，不疏远也不亲密的关系，倒很像是……老板和下属，房东和租客。
不枉费白宁宁一口一个老板的称呼他，现在他们这个关系保持的很到位。
“你这个月发工资后，好像没给自己买什么东西啊？”方以周想委婉打听一下，她除了玩具，还喜欢什么。
白宁宁无语的说：“我的工资，在你卡上。”
她就看到了一串数字，之后那点数字就沉没在了方以周的银行卡里。
“那你还怪惨的。”方以周也是个不会聊天的。
白宁宁更不想说话了，这种事不用方以周提醒。
路上方以周又问了一句：“那你有什么想买的吗？我可以酌情，给你留一部分。”
“买车买房买大别墅，再买个棺材，我师父死后，把他封进去，单独放在一个房间，我无聊了，就把他的棺材掀开看看……”白宁宁的声音没有一点波澜。
她正在想，她过得这样悲惨，都是那老道士的原因。
方以周说：“行，单独一个房间，你对你师父还挺好的……感情也深。”
她倒是不嫌瘆得慌，就是自己又白问了。
到餐厅后，二人说起了正事，那个烂尾楼的项目，公司有人想开始启动，想问问白宁宁可不可以。
闹鬼的烂尾楼，白宁宁其实一直都在处理。
只不过公司不着急，她也就没那么急，先是破了那里的风水，又一点点的去做一些可以让烂尾楼转好的事情。
现在那里的鬼，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白宁宁时不时的就要过去看看，心情好就引出来两个抓了。
聚阴的风水破了，里面的鬼魂只会一点点的减少。
“那个位置不错，明天我去算个日子，挑个好点的时间开工。”
方以周说：“当然不错，不然也不能一个又一个开发商折进去。”
那个烂尾楼闹鬼都是出了名的，可就算是出了名，也依旧有人买。
从施工的工人，到开发商，因它而死的人，都要数不清了。
白宁宁说：“放心，你不会有事。”
方以周放下筷子说：“光是我自己可不行，这个项目开始以后，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盯着，工地上不能再死人了，一个都不行。”
“你要是还拿不准主意的话，就再等等吧，也不急，就是我叔叔提了一下，说公司既然有顾问了，为什么还不开始。”
白宁宁恍然，难怪呢！
之前一点都不着急，白宁宁急着安排的时候，方以周还会劝她，让她放松些。
这才过去多久啊，就急成这样，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顾问的位置，他不是还想抢吧？”
“不会，还没那么不要脸！我也只是想问问进度，我看你没少安排，想想也该差不多了。”方以周说。
白宁宁点头：“其实差不多了，但还有两个执念过深的没解决，算完时间，我就去解决了，之后就可以开工了，这单提成是不是能多点？”
“是。”方以周不是回答，而是答应了。
这个烂尾楼那么难解决，应该多给点的。
“我到时候想多找两个人帮忙。”白宁宁突然提了个要求。
方以周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说不用人吗？”
白宁宁说：“我自己出钱。”
方以周瞪了她一眼说：“我差钱吗？不是钱的问题，公司出也可以，但你突然要求加人，是不是因为很难解决啊？时间有很多，没有把握的话，还是算了吧。”
他是在为白宁宁的安全考虑，白宁宁就知道钱。
“有把握，想见两个人，试探下水平。”白宁宁随便解释了一下，并没有要细说的意思。
方以周觉得她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明明同一处住着，早上出来的时候，还和桌子上的玩偶告别呢，也不像是老谋深算的人，但她暗中还有不少盘算，真是奇怪。
另一边白子谦也去买吃的了，还不如住在公司呢，他自己一个人，起码没那么多事。
住在白子炎那，还得负责这俩弟弟的吃喝。
明明有外卖，但这俩人各种挑剔，天天还有闲心点菜呢，也看不出上火。
白子谦回去后第一句话就是：“你俩以后是不打算出门了是吧？”
“我已经臭名远扬了，还是躲起来安全，再说了，我出去干嘛？”白子林说的理直气壮。
白子炎说：“我都赔多少钱了？还出去，再出去就真的饿死了，待一段时间再说。”
俩人倒是一拍即合，已经吃上饭了。
白子谦说：“实在不行，你们就来公司。”
他们一直不喜欢去公司，也没有去公司上班的打算。
可之前他们就算是不去公司，也有正事做啊，现在一点正事没有。
白子炎说：“公司不是正闹鬼吗？解决了？”
“嗯，白宁宁解决的。”
听到这个名字，二人对视一眼，手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再和你们说件事，我和白芷宁的关系，已经不可修复了，今天小吵了一下。”
白子谦说这些，是为了让他们知道，白芷宁并没有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白子林追问说：“为什么？白宁宁吗？”
“算是吧，不过主要还是那个江大师的原因，江岛，你们知道吧。”白子谦开始讲述在公司发生的那些事。
还隐约提了一下白宁宁的猜测。
二人刚听了个开头，手里的筷子就放下了，这件事这么复杂吗？
“所以当初那个不详……”白子林说的有些犹豫。
这件事他们深信不疑，这么多年都没怀疑过，直到白宁宁回来以后。
现在要告诉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这二人暂时还接受不了。
这件事是错的，那他们的谩骂和针对，也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