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喜欢美少女战士啊？收集了这么多。”
都在同一层放着，有好几种颜色的，还有一模一样的。
“昂！羡慕吧？”
季南风露出得意的表情，没有人能抗拒这些手办的魅力。
收集这些费了他不少精力，有部分还是通过竞拍得到的。
“我羡慕你什么？羡慕你有颗少女心吗？”
陈跃小时候看的都是迪迦、铠甲勇士、名侦探柯南什么的，没看过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什么少女心？你没有童年吗？没品！”
季南风无语的撇撇嘴，见小倔驴仰着头在参观的手办，拿出其中一个美少女战士的手办递给她。
“这个给你玩儿，拿去吧！”
平时别的小孩儿来，他都不许他们进自己房间的。
“真的给我吗？”
樊珏扭头看着他，小叔叔的房间里也有一面墙的奥特曼，全部都是珍藏。
他收集这么多，应该也是非常的喜欢的。
“拿去随便玩儿，是你的了。”
季南风对她倒是不吝啬，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进来没有乱动自己的东西，只是凑近看一看，一点儿都不讨人厌。
“谢谢菜菜！”
小家伙拿走他手里的美少女手办，跑到樊濯清身边举着给他看。
陈跃开始给季南风讲课，樊濯清在写作业，樊珏蹲在一旁研究娃娃。
玩儿了一会儿，她发现这个娃娃没有摁一下就可以唱歌或者发光的神奇按钮，有点无聊。
“你先自己看一会儿，我喝口水。”
陈跃放下手里的中性笔，拿起茶杯喝水润喉。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踮脚去够他桌上的中性笔。
“想要这个？”
陈跃拿起中性笔在她眼前晃了晃，轻轻摁了一下她的脑袋。
“嗯！”
樊珏看着他乖巧的点头。
“来，够得着就给你。”
陈跃举起胳膊，高度直接上升到她够不着地方。
小家伙跳起来够了两下够不着，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哥哥，把你的那个笔给我用一下吧。”
“你够得着我就给你。”
陈跃还想再逗逗她，故意把手抬得更高。
“……”
樊珏黑黝黝的眸子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扭头就走。
她是个有骨气的小朋友，不给就不给，绝对不会求他第二次。
樊濯清拿出一只小黄鸭的中性笔给她，这是之前一起逛文具店，小家伙自己挑的。
“谢谢爸爸，爸爸最好啦！”
小家伙爬到他身边的软椅上，盘着腿给手办画胡子，在裙子上画小星星和小爱心。
“……”
陈跃看着她眼里露出一抹失望，这孩子太容易放弃了，怎么就不再坚持坚持呢？
“你连孩子都欺负，心眼儿可真坏。”
季南风极不赞同他的行为，无语的吐槽道。
老师布置的周末作业还没写完，陈跃给他大致的讲了一遍，让他对着教材和笔记自习。
“樊濯清，你这支笔坏了，再借我一只用用。”
陈跃放学忘了带笔袋，手上这只中性笔用的就是樊濯清的，好巧不巧里面的钢珠掉了出来。
“坏蛋，不借给你用！！”
小家伙一把抓住爸爸的书包抱在怀里，把散在外面的两只也收了起来。
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他自己需要帮助了。
“季……”
“菜菜，你也不要借给他。”
陈跃刚想问季南风要，这下最后的路也被堵死了。
“可不是我不借，是她不让我借给你。”
季南风摆摆手，他的书包扔在客厅里，这几天用不着笔，卧室里恰好没放。
“玉玉，给我用一支，我作业要写不完了。”
陈跃尴尬的看着她，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这小东西可真记仇。
“就是不给你，就是不给你，就是就是不给你……”
樊珏嘚瑟的晃晃脑袋，直接唱了起来，一只手把爸爸手里的笔也抓走了。
“……”
陈跃看向樊濯清，发现他的眼神在逃避，一只手撑着额头假装看不见，气的伸手抓头发。
“有一个坏哥哥，欺负小朋友，没朋友没朋友。
想借笔借不到，爸爸不借给他，菜菜也不借给他，气的抓头发抓头发。”
樊珏探出个小脑袋看着他，咿咿呀呀的唱着，虽然不怎么连贯也没韵律，但是那坏坏的小表情和腔调能把人笑哭。
“你怎么还唱上了？”
陈跃尴尬的挠挠耳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坏哥哥，借不到笔，急的开始抓耳朵抓耳朵。”
“……”
陈跃不抓耳朵了，僵坐在椅子上什么都不干。
就不信了，看她还能怎么说。
“坏哥哥，人缘差，没有笔，没事干，只能傻坐着，真尴尬啊真尴尬，耳朵全都红完啦。”
“艹……哈哈哈哈……”
季南风没想到还能这样侮辱人，笑的左手不停捶桌子。
“……”
樊濯清笑不出声，但能看到他剧烈抖动的肩膀。
“菜菜笑，爸爸笑，我们一起笑话他，哈哈哈，哈哈哈。”
“……”
陈跃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他们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
笑不出来，完全笑不出来。
“樊濯清，你管管她，别让她唱了。”
现在的樊珏和那晚放在他头上的牛蛙没什么两样。
“略略略，我爸爸才不听你的。”
小家伙撅着小嘴儿靠在爸爸怀里，仰头看着爸爸高扬的唇角，也跟着笑了起来。
等他们笑够，陈跃拿起她放在一旁书包，从里面掏了一只笔出来。
“我拿去用了…”
“嗯，你拿吧…”
樊珏笑够就不跟他计较了，埋着头专注的给手办画纹身。
“不生气了？”
陈跃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他一只手就能抓住的小脑袋里，是怎么想出那些稀奇古怪的词儿的。
“不生气了，有句话说，你对我不好，我也对你好。”
小家伙现在心情很好，晃着两只小脚丫。
“玉玉，你说的是以德报怨吗？”季南风补了一句
“emm……是吧……”
樊珏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反正听着不像坏词。
“你俩真不愧是好朋友，臭味相投，难怪能玩儿到一起去。”
这叫以德报怨吗？这明明是睚眦必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