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姬牧一拳轰向锦素，锦素面对姬牧突如其来的攻击，吓的闭上了眼，但过了好一会，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锦素微微睁眼，一个硕大的拳头杵在她的面前，姬牧最终还是忍不住了脾气。
“你放心，又不是让她真的与那万老爷在一起，只需要帮我应酬几天即可。”锦素知道，她赌对了。
姬牧收回了拳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咬牙道：“呼，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个要求，他不能对小小动脚动手。”
“呵呵，我就知道姬牧哥哥是明事理的。”锦素在姬牧脸上挑逗了一下，下一刻就被姬牧拍开了，锦素也不恼火，至少解决了自身一件麻烦事。
锦素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就与姬牧寒暄了几句，就便离开了，姬牧无力大吼。
或许姬小小就算知道了父母的死讯，情绪波动也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应，但如果知道背后真相……
此时姬小小已经泪流满面，但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在尽力安抚住自己的情绪。
待她情绪平静了许多之后，她看了一眼姬牧，便快速逃离了此地，姬牧此刻也转过了身，看向姬小小的逃离的方向，手中的拳头紧紧握住。
也是，姬小小就比姬牧小了三岁，修炼的境界也不高，姬牧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她在这里呢？
……
第二日，一切生活都如常进行，昨晚的一切仿佛就没有发生过。
“小小，吃饭了。”姬牧看着日上三竿的阳日，最终还是敲起了姬小小的房门，他知道一切，但他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小小”
姬牧听到房内没人理会，又敲了几下，但还是没人理会，姬牧刚想开门，看看姬小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姬牧刚要开门，房门就打开了，姬小小红着眼站在了姬牧的面前。
“嗯？小小，你怎么了？”姬牧紧蹙眉毛道。
不得不说，姬牧的演技还是不错的，姬小小并没有发现姬牧的异常。
“哥……”
姬小小微微低头，从姬牧那个角度看不清姬小小的表情。
“怎么了？小小。”
“哥，我想知道我们父母到底去哪了。”这一刻，姬小小不想再逃避，直视姬牧问道。
“小小，你怎么突然……”姬牧刚想找个借口打岔这个话题，但姬小小可不愿意。
“哥，别再骗我了，昨晚你和锦素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姬牧实在没想到，姬小小竟会主动说起这件事，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
“进屋吧”
来到屋子中，两人纷纷坐下，姬牧调整了一下情绪，整理了一番思绪之后，便开始讲起了那尘封的旧事。
那年——
“走，你快带孩子走。”一位中年威武的男人，推着一名妇女，在妇女一旁还着一个三岁大的男孩，在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的女孩，这两个孩子正是姬牧和姬小小。
“杀！”
中年男人听到身边不远处的追杀声，尽快催促，哪怕妇女有着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强忍悲伤离开。
“喝”
待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孩子快速逃离时，在她们的背后传来一声爆炸声，数道惨叫声传来。
“娘，爹爹去哪了？”三岁懵懂的姬牧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拉着妇女衣角问道。
妇女只是微微一笑，道：“爹爹去干件很伟大的事情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妇女将襁褓中的小小让姬牧抱着，然后找了数个灌木丛，让姬牧和姬小小藏在了其中。
妇女摸了摸姬牧的小脑袋，拿了一块玉佩给了他，又给了他数块银两，眼泪强忍着泪水道：“小牧啊，娘去找爹爹，你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声，好不好。”
姬牧虽然听不懂妇女言语的意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小牧真乖，你还记得妹妹刚出来的时候，你说过的话吗？”妇女摸了摸姬牧的头道。
“记得，我要保护妹妹。”姬牧说着当年姬小小出声时他的承诺。
“那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记得保护好妹妹。”妇女在刚想说什么，但又听到远处的追杀声，在姬牧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便将灌木合了起来。
然后又想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跑去，妇女在有意无意之间暴露了自己的身位。
“在那里，快追。”一名黑衣蒙面人指着一个方向提醒道。
这些黑衣蒙面人的装扮竟与叶青餮之前的那帮猎杀者的装扮一样。
“交出玉佩。”妇女并没有坚持多久就便被追上了，一名黑衣人手持匕首架在妇女脖子上威胁道。
“不知道。”妇女对着他们吐了一口痰，黑衣人见妇女这样行为，眉头一皱。
“老大……”其中一名黑衣人在一名黑衣上有着两条暗灰色的衣条的耳边说着什么。
那黑衣老大表情起了微微的变化，便对着那名手持匕首的黑衣人摆了手势，那么黑衣人得到指令之后，直接匕首刀刃抹过妇女脖子，生机渐渐散去。
“找到那两个孩子，玉佩肯定在他们手上。”
“是”
……
“如果当年父母不是为了保护我们，他们也未必活不下来。”姬牧说着一切，就仿佛叙述一件事情，但实际上，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怒火。
“哥……事情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姬小小托腮道。
“是，如果父母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而牺牲，那么确实没什么可隐瞒的，但是如果说，我们家之所以会被追杀，是因为你，我怕你会陷入自责……”姬牧说出这句话就仿佛抽空了全身力气，天知道他做了多大的心里准备。
“我……”
姬小小不懂，那是她只是一个襁褓的婴儿，为什么会因为她？
“因为那件玉佩……那件玉佩在你出生的那天从天而降，如果说一切都是巧合，我是相信的。”
“但……”
姬牧顿了顿，看向了姬小小，深呼了一口气，姬小小听后，眼里有些害怕。
“那件玉佩只有你接触的时候才会有反应，不仅如此，也是因为那块玉佩，我们便开始了逃亡……”
……
“对，对不起……”
姬小小此时已经泪流满面，难怪姬牧一直瞒着她，这种隐情换做任何人身上都会深深自责。
“小小，这一切并非全怪你，如果没有那个玉佩，我们家也不会如此。”姬牧安慰道。
姬小小能够听懂姬牧的意思，而且此时的她也已经成年，生死离别她也见过，所以她并没有姬牧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嗯”
“哥，我还有一个事情想问一下。”姬小小手抓着衣襟，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这个问题究竟是好还是坏，自己会接受那个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