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对我百般折磨，没想到只是丢进来吃几年牢饭。我就权当是放假了。”
林悠挑了挑眉，嘴角藏不住笑意。
“好戏还在后头呢，我这人就喜欢以牙还牙，我爸是怎么死的，你们也照样来一次。”
“你活着，就是为了你爸的想法而活吗？”
萧敛庭语调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悠两指捻烟，任由烟灰落下。
她没有正面回答萧敛庭的问题，话锋一转：
“这根烟点完之前，你最好告诉我账本去哪了。”
面对威胁，萧敛庭云淡风轻。
“据我所知，上面都是些过时的数据，根本改变不了结果。你大可不必来这一趟。”
“你特么少给我装傻！”
林悠情绪突然激动，“那是我爸留在世上，唯一的遗物......”
萧敛庭嗤笑打断：
“林悠，我不是三岁小孩，苦肉计这一套，对我没用的。我只能告诉你，账本我不知道在哪。准确地说，在我想藏起来之前，我人已经进医院了。”
“不说是吧？”
林悠手上的烟已经燃了大半，独剩一个烟头。
萧敛庭躲闪不及，烟头直接弹至他手腕上。
不偏不倚，正好烫到他刚结痂的伤口。
萧敛庭刚想发作，监警立马上前擒拿手，钳制住他。
“原来你也会有暴躁的一面啊~”
林悠站立起来，来回踱步。
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高跟鞋声，咄咄作响。
下一秒，她抓起椅子，就往萧敛庭头上狠力砸去。
“林总，监控还没关......”
监警好心提醒，换来林悠大喝一声：
“闭嘴！”
萧敛庭只觉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眼前一切，瞬息变成了红色。
血一般红。
林悠抓起他的头发，使劲向上拽，逼他和她对视。
“萧敛庭，我告诉你，你现在受的这点痛，比不上我这些年受的千分之一。”
说罢，她又嫌弃把手甩开，往桌子上蹭。
一个个血印，在白色桌面上，触目惊心。
林悠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还有当画家的天赋呵。”
“没有你爸给你的仇恨支撑，你早就活不下去了吧？”
萧敛庭小声说出这句话。
林悠明显愣了下神：“你什么意思？”
萧敛庭解释：
“你口口声声为了你爸报仇，这些不过都是借口。杰斯没和你说过，什么叫反社会人格吗？”
萧敛庭瞪大了双眼，看向林悠，面目狰狞。
“你憎恨一切美好，憎恨这个世界。即使最后你真的杀了我们，你也不会觉得满足的。相反，你会因为没了目标，郁郁寡欢，最后和你爸一样的下场......”
“哈哈哈哈哈......”
林悠笑得癫狂，“一个废物，也敢教训起我来了！好好好，看来你是真的活够了！”
林悠气急败坏，从腰间取出手枪。
“手别发抖，你应该不想多浪费一颗子弹吧？”
萧敛庭说过，他不喜欢和疯子计较。
因为他自知，论疯，没人比得过他。
在监警看来，他就像是故意激怒林悠，让她致自己于死地。
“砰！”
峰回路转，短短几秒钟，萧敛庭反手拿监警一挡。
林悠开出的这一枪，仅仅打到监警手臂。
林悠还想再开一枪，已经来不及了。
萧敛庭眼疾手快，直接夺过林悠手枪。
下子弹，卸枪托，一气呵成。
这身手，连监警都为之惊叹。
他倒在桌边，假装捂住手臂，偷偷按下传呼机，呼叫同伴进来......
“很遗憾啊，林总，这次没让我死成。”
萧敛庭顶着一头鲜血，笑得灿烂。
在场警官一致认为，他多少沾点丧心病狂。
林悠看着地上的子弹，似笑非笑。
新药，还真是让人上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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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打不通吗？”
唐梓点点头，为难地放下手机。
“我去医院，都说林申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
欧洋本来也没太把这条线索放在心上。
准确地说，他就不喜欢唐梓和林申，接触太多。
“那还是先放放吧。”
欧洋接过她的手机，顺手拉她坐在自己身旁。
“对了，你这几天，身体上有没有感觉，感觉什么异常？”
“没有啊？”唐梓仔细回忆，“除了中枪那下，有点难受，过后就恢复正常了。”
“心脏不会抽痛吗？或者呼吸不上来？”
“真的没有。”
唐梓见欧洋还是一副不信的表情，干脆给他看自己的针孔。
“你看，就连上药的伤口都没有了。可能是我以前，乱七八糟的药吃得太多了，所以百毒不侵了吧。”
欧洋把她抱进怀里，轻声道：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悠这么执着于这次的新药，为此还大费周章把我们找出来。”
“让我来告诉你吧。”
维多利亚人未到，声音先进了门。
几秒后，她风风火火进了房间。
手上还拿着超薄笔记本。
打开之后，一阵敲敲打打。
“你朋友星泽刚传过来的，安娜来，你们一起看吧。”
欧洋和唐梓，两脑袋瓜往一起凑。
里面是一段演示视频。
“这小子还挺会挖资料的，汉森，听说他也是你之前那个公司的，有没有兴趣来维多利亚啊，就他这水平，直接可以顶替E队队长了。”
欧洋看得认真，敷衍作答：
“等这事儿结束，我去问问他吧。”
唐梓似懂非懂，上面用的都是加密文字，是在英文基础上，重新编排的私用语言。
欧洋看出唐梓的疑惑，逐段逐段解释道：
“这个是配置药方，这个是合作伙伴，这个是......”
欧洋脸色骤变，一下拉进度条到最末。
看完结果后，他面如死灰。
“怎么了？”唐梓心中升起一阵不安。
维多利亚倒是敏锐，“难道你们两都中招了？”
见两人默认，她五官皱成一团，忍不住骂道：
“淦，这下玩大了。”
唐梓更害怕了，着急晃悠欧洋手臂，“你说呀，到底怎么了？”
“那个新药......”
欧洋认真看向她，嘴巴微颤，不忍心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