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你真正想对我说的话，是吗？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我被苍绫威胁着，但我不为所动。
“你只要答应我，除掉长琰。我就帮你压制三界的灾难。你一样可以拯救三界，挽救苍生，你也不用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们都安然活着，这不好么。”苍绫蛊惑道。
“你若是不信我的话，我可以与你签订契约。神的契约，从来都是一言九鼎。”苍绫周身涌出红丝，一张红布上出现了契约内容。
大概就是只要我帮她除去长琰，助她恢复真正的自由。她就履行约定，用力量重新封锁地底封印，净化鬼界被污染的魂魄。
甚至复生死去的人类。
“触摸它，就当你同意这个契约了。”苍绫步步紧逼，一步步朝我靠近。
我没有表示出拒绝的意思，甚至伸出了手。
但我的手却不是伸向契约的，而是取下了苍绫身后一根红线上的一枚戒指。
灵契之戒。
“不好意思，我不和杀害自己盟友的东西合作。”我看了一眼金澄的尸体，再看向苍绫的眼中有了几分嘲讽。
心中却是止不住的难过。
容玥她……估计已经……
我张开翅膀，挥出数道真火，周围的丝线全部点燃，白色的火光衬的苍绫的脸冷漠又可怖。
“那我就……只好杀死你了。”
恐怖的威压席卷着我，我领会到了重华口中神明的恐怖。
神就是神，哪怕在三界之中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对于神来说，不过是一个蝼蚁的存在。
蝼蚁……
我的真身释放出强大的血脉力量，重华残留的余力勾连着我相通的血脉，和苍绫的力量相互碰撞，我和她双双被击飞。
我砸到了后殿的地上，手无意间触碰到了一些湿润的物体。
是血。
头顶上也有鲜血滴落。
我看向旁边，一只紫色的小狐狸静静躺在我的跟前，她的心口处有一个大洞。
扶姒！
我瞬间认出了扶姒的真身，她是心月狐嫡脉，是族长扶苑的亲妹妹。
也是第一个支持她登位，立志要辅佐她的人。
头顶上传来什么东西扇动的声音，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不禁抬头向上看。
一只遍体鳞伤的白凤被穿透翅膀，气息奄奄倒在头顶一个巨大的铁笼中。他似乎看到了我，黯淡的眸光瞬间亮起。
“阿泠……”
“白潇然。”我喊道，手中一道法诀朝着铁笼打去。
玄铁做的笼子并没有被我的一击损坏，白潇然抖了抖翅膀，张口缓缓说道——
“不要……信……她……”
“我们……都希望……陛下活着……”
“包括……长琰大人……他做的所有，都是为了……”
一道红丝瞬间穿透了白潇然的心脏。
苍绫晃晃悠悠的从后殿门前走了进来。
“不小心被发现了呢。”她看着死去的两个仙兽，无所谓的笑了笑。
“看了我们之间，还是逃脱不了同归于尽的宿命。”
“可我不信命。”苍绫凝起眸光，看着我我通红的双眼，突然哈哈大笑。
“当时重华也是用这种带着恨意和失望的眸光看着我的，她大概很后悔死前把神位给了我吧。”
“你不觉得不公平吗？重华她本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她犯下的错误却要你用性命为她更正。”
苍绫像是疯了一般，开始大骂她心心念念的重华大人，一会儿又哭又笑，一会儿又满目眷恋的看着她腰间那枚火红的翎羽。
“她是爱我的。”她喃喃道。
“就算我们都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