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牧夜被她这模样搞得有些发愣，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什么都没做呢！
一时间，他都不敢开口了。
四周陷入十分尴尬的氛围。
“呼~~~”
凛弦夜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心绪后，才转过头来，开始解释，但脸色还是红红的：“永昼皇族的血脉，因为兼容日月之力，体质变得十分特殊，拥有毁灭性的能量。”
“一般情况下，永昼皇族就算和常人靠近些，都会让人感到难受，所以会有一个十分严重问题，永昼皇族……难以繁衍子嗣。”
“若永昼皇族是男子，那他的……元阳，会让女子化为灰烬。”
“若永昼皇族是女子，那就算是圣者的元阳，存活下来的几率都十分渺茫。”
“但事实上，永昼皇族每一代都能繁衍下来，从来没有断代。”
“额……”牧夜虚着眼问道：“你说这个做什么？”
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生孩子上面？
凛弦夜小声解释道：“最初的那名圣者，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还创造了一种秘术。施术者，将用自身一部分灵魂与日月血脉作为材料，创造一道【衍明印】。”
“而承接这道【衍明印】的人，会被日月庇护，获得极为强大的永昼术法抗性。”
“哦？”牧夜神色一动：“也就是说，我可以通过【衍明印】获得永昼抗性，借此修行【昼夜永明之诗】？那还等着做什么？开始……”
话说到一半，牧夜忽然顿住了，他想到凛弦夜刚才的反应非常不对劲，而且这似乎是永昼皇族专门用来生孩子的，不太正经。
【衍明印】，从字面上看，明就是日月结合的意思，衍明就是衍生日月结合的子嗣。
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这个【衍明印】……具体是要怎么做的？”
凛弦夜的脸颊，顿时红得犹如晚霞的火烧云，映照出一种天然的美丽。
她再次撇过头，两根食指不自觉的在胸前一下一下的点触着，小声道：“这是永昼皇族对于伴侣的缔结仪式，类似民间的……结婚证。所以，【衍明印】必须……那个才能完成。”
“此外，虽然有【衍明印】，但你只是获得了一部分永昼抗性，能够极大永昼术法的削减伤害，想要修行【昼夜永明之诗】，还是不够。”
“【衍明印】的效果，也会随着时间减弱，直至消失，除非长期……补魔。”
凛弦夜越是说话越是小声，最后那两个字几乎就跟蚊子一样，可惜以牧夜的听觉，还是听得十分的清楚。
望着凛弦夜那红得跟苹果似的脸颊，牧夜神色僵硬，这什么鬼啊？补魔？
他千里迢迢赶过来支援永夜，不求回报，为了阻击邪神，付出半身污染的代价还不够，结果最后还要卖身？
但……永夜国度这场浩劫，他确实应该为此负关键性的责任。
谁让他当初一点脑子都没用，就傻乎乎将诅咒真相给公布了呢？
“额……就没有其他方式？”牧夜问道。
“没有。”凛弦夜摇了摇头。
“等等……”牧夜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就算有【衍明印】，那也要长期补魔才有效果，这样一来，那我不还是受制于永昼皇族吗？这有印和没印，究竟有什么分别？”
“……”凛弦夜神色一冷，有些生气道：“如果从这个角度上看，那确实没什么分别。”
问题在于，这事只看一个点吗？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牧夜本来就准备加入守夜司，为了应对三尊邪神可能带来的浩劫，他宁愿受制于永夜皇族。
如此高尚的意志，甚至引动了圣光，产生共鸣了。
在这种情况下，凛弦夜是可以不说出【衍明印】的事情，
毕竟不需要付出什么，就可以白嫖一尊禁忌战力，甚至可以借此要挟对方，这对她来说太有利了。
但她还是说了出来，宁愿付出这个代价，那是为了什么呢？
不就是因为钦佩于他崇高的人格，不希望他受制于人吗？
至少受制于她，也好过受制于所有永夜皇族。
更何况，都缔结【衍明印】成为夫妻了，有这层关系不就多出一重保障？
不仅能成为永夜女皇的丈夫，更能借此掌握至高的永昼术法，还有美人。
这不比他什么都没得到，就加入守夜司来得好？
不过，此刻凛弦夜也隐隐约约明白了过来，牧夜其实并不是不明白，这番话只是在隐晦的表达拒绝而已。
虽然品行无可指摘，但还是令她生气，这不就是看不上她吗？
“呼~~”凛弦夜吐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淡淡道：“既然看不上，那就算了，我们举行【守夜仪式】吧！”
“额……”牧夜心虚地挠了挠头，诚恳道：“抱歉，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你可是永夜女皇，体内流淌着无比尊贵的永昼皇族血脉，能让你……我还是非常高兴的，只是……”
“话说我也挺好奇的，我们接触得不多，你为什么会抱着这种想法？”
“嗯……”凛弦夜想了想，回答道：“我身上肩负着延续永昼皇族血脉的责任，既然迟早有那么一天，那么我自然要选一个合适的。而纵观七国，你是最合适的。”
“我是最合适的？”牧夜指着自己有些疑惑，自己这种脚踏几条船的渣男，居然合适？
但他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展开说说展开说说！”
他心中暗喜，这肯定是要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