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凤临渊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但是他并未给出任何口头承诺，也没有表示自己想要听司音音的“重要的事”。
司音音有些着急，“真的很重要！是关于当年先皇后的死，难道太子殿下就不好奇吗？咳！”
司音音话音未落就一下被凤临渊卡住了脖子。
凤临渊俯身盯着她，眼底杀气翻涌，“我母后的事情，也是你有资格多嘴的？”
他根本就不相信司音音的话。
他母后去世的时候，司音音才多大？
一个小孩，能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我咳！咳咳！真的知道！”司音音用力掰着脖子上那只手，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但这是她唯一可以为自己争取到一条生路的机会。
凤临渊一瞬瞥向旁边的凤斯年。
凤斯年竟然是和他一样的不解，看司音音的眼神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件事，凤斯年也不知情？
“殿下！你先听我说完咳咳！再做决定也不迟咳！咳咳不迟啊！”
司音音简直把这辈子所有的力气都花在这里了，她感觉自己随时会被掐死，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了。
司羡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怎么可以和凤临渊这么个大变态相处得那么好？
忽然脖子上的禁锢一松，司音音像个残破木偶一样被甩了出去。
“说说看。”凤临渊抽出一块帕子，擦拭自己刚刚卡过司音音脖子的那只手，优雅又慢条斯理。
司音音趴在地上，只觉得自己刚刚从阎王爷那里捡回来一条命！
一边拼命咳嗽，一边想要尽快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慢了就被没耐心的凤临渊给弄死了。
“殿下还没咳咳！咳……答应我的条件！”司音音也是个狠人。
雪白脖子上一片鲜红的指痕，这会还能爬起来和凤临渊谈条件。
凤临渊轻笑，“你说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可以不杀你。”
“殿下金口！说到就一定要做到！”司音音还有些不放心，左右看了看，想给自己找一个保证人。
凤临渊不以为意，“本宫说过的话，说到就会做到，你不用费尽心机想给自己找保护人了，本宫要是想弄死你，你找谁都没用。”
司音音的心一沉！
这话虽然难听，但是，却是真的。
她现在也只有相信凤临渊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司音音努力挺直后背，清了清嗓子，“其实当年，先皇后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柳贵妃给害死的！”
“贱人！你胡说八道！”凤斯年一瞬炸裂，扑过来就要找司音音算账。
顾惊羽反应迅速，一下挤入中间，把两人隔开。
凤斯年本来就是中了迷药的，根本经不起顾惊羽的一撞，一下飞出去好几米，狼狈地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司音音惊魂未定，大声飞快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柳贵妃肯定不会承认的，但是你们可以问司羡鱼！”
瞬间凤临渊的目光落到了司羡鱼身上。
司羡鱼差点气笑了，“你可真会泼脏水啊，先皇后去世的时候，我连帝京都没来过，这又关我什么事？”
司音音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你是不在！但是你是天机阁的人，柳贵妃那毒药就是天机阁给的！死后根本查不出是中毒身亡，就算仵作检查也只会认为是突发恶疾，自己病死的！太子殿下，我说的对不对！”
凤临渊的脸色明明灭灭，十分可怕！
的确如司音音所说，他母后的死因被认定为“病逝”。
说是母后自打生下他后，身体一直就不好，一来二去越来越虚弱，然后一场大病没有扛过去，就撒手人寰了。
司羡鱼眯起了琥珀色的眼睛，“你和天机阁是什么关系？”
司音音高兴起来，“你们看！她没有否认她是天机阁的人！太子殿下，天机阁的人也是杀害你母后的凶手之一啊！你怎么能放过司羡鱼！应该顺着她这个线索，把天机阁一网打尽，为你母后报仇！”
她如今落魄成这样，就算舍了一身剐，也要把司羡鱼拖下水！
顾惊羽在旁边都不敢说话！
一会看看司羡鱼一会又看看凤临渊。
实际上，天机阁的事情，他们这些年一直都在查。
就是因为发现皇后当年的死有蹊跷，而且和天机阁有关。
但是这个司羡鱼，明显对凤临渊来说的意义有些不一样。
顾惊羽之前已经再三劝过，但是凤临渊非但没有跟人保持距离，如今还把司羡鱼带到这么重要的地方来。
“继续说。”凤临渊冰冷地开口。
司音音一愣，“继、继续什么？”
她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难道这个消息还不够炸裂？
凤临渊皱了皱眉一，明显不悦起来，“除了司羡鱼，还有谁是天机阁的人呢？你总得报出一两个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的人来吧。”
司音音瑟瑟发抖，拼命转动脑子，“殿下可、可以找司羡鱼问！她是天机阁的人，她肯定知道！”
凤临渊叹了口气，“看来你是不知道再多了。”
司音音抖得像筛糠，“不要杀我！不要！”
凤临渊抬了抬手，“带走。”
司音音大惊失色，“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殿下你刚刚明明答应我会放我一马的！”
凤临渊薄唇一勾，“整个帝京，有谁会相信我是个好人的？”
司音音瞬间如坠冰窖！
凤斯年嘲笑出声，和司音音一起被带了下去。
另一边，皇帝已经再次醒来，但是却只是睁着眼睛，不能说话不能动作。
徐院正连忙来找司羡鱼请教该怎么办。
司羡鱼只看了一眼，摇头，“就只能这样了，不死就已经是万幸了，人要知足。”
徐院正也知道司羡鱼说的是对的，皇帝这种情况，他碰上的话，十次有十次病人都已经死了，能像皇帝这样还活着的，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确实是不应该再强求。
但是不能说话的皇帝眼神强烈得，能把面前的人射成筛子！
什么叫“只能这样”？
他脑子分明是清醒的，人也是有意识的，为什么动不了！为什么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