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大惊，随后向吴亮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石队长拍了拍吴亮的肩膀转身向身后的人们问道：“如果他在想我们求助，为什么他不明说呢？”
“可能有人在监督他？”
“你是说有内鬼？”
“不排除这个可能哟！”
众人议论纷纷，竟然面面相觑，似乎所有人都有可能是那个内鬼。
“19，你接触最多，也最了解。说说你的看法。”石队长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讨论，有些期待地把目光投向吴亮。
众人听到后也压抑住心中那份好奇，等着吴亮给出为之一亮的答案，这突然的安静让整个暗室的空气变得有些压抑。
吴亮觉得身上似乎压上了千钧的重担，他脸上一红，似乎有些腼腆地说道：“我觉得他可能有个系统，但这个系统似乎不受他的控制。”
“又或许有其他人的系统可以直接威胁到他，监督到他的一切。”吴亮想了又想说道，“姜楠之前在网吧有过重重的奇怪行动，其他对系统的存在一无所知，可是我们都是身怀系统之人，应该不难理解。”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有的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当然也有些深表怀疑，甚至有些人觉得吴亮本人极有可能是个内鬼。
“既然这样，通知人事部协助检查是否有系统存在的可能。”石队长又看了看吴亮，“有没有可能你再想想办法让姜楠开口？”
吴亮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似乎要确定是哪种可能才好下手，要不只能所有的方法都尝试一遍，但这无疑会耗费很多时间。
整个暗室陷入了泥潭，而石队长则宣布散会，带着吴亮来到了情报分析组。
城市中的雪不同山间之雪的清幽，反而像一件件艺术品一般，白茫茫的一篇遮掩了这个城市下的污秽，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显得异常的圣洁。
鬼魅在床上坐起，懒腰伸了一半被寒风打断。他满脸愠色地看着满屋的狼藉，又看了看墙壁上的萝莉，胸口中一口浊气叹道：“这世间之人要是能如同你一般纯洁，多好！”
他踢开脚下的瓶瓶罐罐，踩着地上的纸巾走向洗手间用冷水泼了一把脸。
“哇~”
一阵颤抖，上牙和下牙刹那间百个会合后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鬼魅带着眼屎顶着满头的鸡窝坐在了电脑前，低头拧开了“小太阳”，随即虎躯舒缓终于不再颤抖。
“嗯，身体还是诚实的嘛！”
鬼魅看着那篇《N市猎奇：监狱中鲜为人知的地下勾当》猥琐一笑，神色之中尽是满意之色。
他得意地看着整个帖子下面已经超过200人的留言，像是看到自己的战利品一般嘚瑟。
“慢慢来，慢慢来，是时候让你们付出代价了。”
鬼魅神情悠然，转而又点开那个熟悉的网站，再次带上了那个虚拟现实设备，急不可耐地说道：“宝贝，我来了！”
殊不知现在亿度贴吧技术部的所有技术骨干已经乱作一团。
“组长，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式，删不掉啊！”
“必须给我删除掉！”
“我尽力了！”
“想尽一切办法删掉！”
“要么关闭服务器，要么我离职。”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公司花这么多钱养你们，你们居然连个违法的帖子都删不掉？”
“组长，对方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技术，我们暂时无解啊。”
“组长，王总让你过去办公室去下！”
“组长，公共关系部的刘总让您接电话！”
……
亿度贴吧的高层经过近一个小时的会议，最终还是决定——报警处理！
正午时分，一篇名叫《N市猎奇：监狱中鲜为人知的地下勾当》的帖子链接在社交圈内开始疯狂流转。
各大群内成员看到有义愤填膺，叫嚣着要说：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国外，早就如何那般……
当然也有不少质疑的呼声，但呼声将要发出，便被一群“道貌岸然”的火力集中打击，随后鸦雀无声。
流转愈演愈烈，甚至于各大自媒体开始杜撰，看着暴涨的关注点，自媒体的运营负责人终于露出了花一般的笑容。
在这些自媒体中，甚至有一个望江大学的社会学教授，也在自己的账号上发飙一篇声泪俱下，极富煽动力的帖子将前几日的监狱事件推向了另一个“高度”。
网民的情绪在网上开始发酵，而管理局中情报分析组的人看着这一路飙升的数据却异常诧异。
“乖乖，这年头脑子就是这么一个稀罕物么？”
“监狱的事情怎么给炒起来了，要不报告下组长？”
“不用了吧，貌似和系统没啥关系，还是留给兄弟部门吧。”
“哦啦，我手动举报了！”
而此时刚才从组长办公室出来的吴亮刚好路过，他听到情报组的人在讨论监狱的事情，忍不住也凑过来看看热闹。
这不看则已，看完差点把肺给气炸，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有篇内容违法的帖子，搞笑的是亿度贴吧技术部自己删不掉。现在正愈演愈烈。”一个搜集员说道。
“分析组组长知道么？”
“还没上报，不过这和系统没啥关系，当然我们也发给了搜集组的组长，还在等他反馈。”
吴亮看着那个熟悉的Id，心中闪过一丝疑虑，这个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我是攻防组19号，建议你们即刻上报。”吴亮急促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这个Id的作者疑似系统携带者，目前正在检测。”
“既然都抓到的了，还有什么好报的。”那个声音有些不耐烦，似乎极其讨厌被人指点工作。
“事情疑点很多，我们需要你们的协助……”
“原来是那个前两日出尽风头的19号，我当是谁呢。哼！”那人轻声一哼，满眼不屑，“不要觉得一时有功便可以指挥整个组织，有些人呐，啧啧啧！”
“你！”
吴亮满腔怒火正欲继续争辩，但被身后刚出门不久的石队长一把拉住，示意不要再说下去。
“相互理解，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刻不容缓。”
听着石队长一席话，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抱歉，但仍然很是不满地瞥一眼吴亮，自顾着办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