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落水的原因
问话的同时，何恬田心中止不住的疑惑。
因陆小乖年纪小，河边又危险，刚来没多久，她特意嘱咐过陆小乖不能往河边去。
陆小乖向来听她的话，平日从来不往河边去。
现在忽然落水，很难让她不怀疑。
听见何恬田的询问，陆小乖低下脑袋，却没吭声。
见状，何恬田捧起陆小乖的脸蛋，摸着他的头柔声道：“告诉娘亲。”
在何恬田的轻哄之下，陆小乖眼眶很快红起来，将原由都说给何恬田。
上午何恬田出去支摊，家中只剩陆小乖一人，无聊之下就想跑出去玩耍。
结果刚走出家门就遇见大刘氏，得知何恬田不在家，便对他说让他去河边。
因为之前大刘氏做的那些事，陆小乖心里害怕她，便直接拒绝。
在陆小乖拒绝后，大刘氏却恶狠狠的骂他，随后又对他说去河边有好吃的。
最后，陆小乖只能害怕的跟在大刘氏身后往河边走去。
听到这，何恬田的表情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然后呢？”
陆小乖声音哽咽：“然后二奶奶就把小乖推进河里面。”
担心被其他人看见，把陆小乖推进河里没多久，大刘氏就急匆匆的跑了。
好在陆小乖曾经被陆扶星教过游泳，才幸免于难。
游了好久，陆小乖才从水里爬上来。
“都是小乖不好，小乖不应该不听娘亲的话去河边。”
陆小乖边哭边说，肩膀不停耸动着。
得知全部经过，何恬田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眼中泛着冰冷的光芒。
猫儿头山村的河流不算多深，但对一个孩子来说也足够深了。
自从几十年前有孩子在河边淹死后，大人都会叮嘱孩子别往河边去。
大刘氏把陆小乖叫到河边，不可能只是为恶作剧，她是想害死陆小乖！
要不是陆小乖正好会游泳，说不定这次已经被大刘氏给得逞。
虽她才来没多久，可陆小乖性子乖巧，模样又可爱，何恬田早就把他当儿子疼了。
想到这个可能，何恬田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这次的事情不是一句小矛盾能解释的清的，何恬田腾地一下站起身。
误以为她是在生自己气，陆小乖拉住何恬田的衣袖：“娘亲不要生气，小乖会听娘亲话的。”
担心吓到陆小乖，何恬田努力收敛自己的怒火，摸摸他的小脑袋：“娘亲没生你气。”
安抚完陆小乖，她看向陆扶星：“你先在家照顾小乖，我出去一趟。”
何恬田离开房间后，去厨房拿了把菜刀，直奔何老二家中。
此时，何老二家。
大刘氏搬着板凳坐在院中，正盯着何凯旋背书。
每当背错一个字或者背不出来，大刘氏就直接敲他手心，骂道：“连个书都背不好，老娘白养你了。”
何凯旋本就不喜欢背书，现在被大刘氏逼着背，更是直接生出逆反心理。
一把将书推到地上，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自从大病一场过后，大刘氏的脾气愈发暴躁，此时更是直接扇了何凯旋一巴掌。
骂的也更难听：“哭什么哭，让你背个书就哭，再哭老娘还打你！”
教训完何凯旋，大刘氏又拿他和陆扶星比较：“连何恬田嫁的那个病秧子都能考上秀才，你可不能比他差。”
念叨完，大刘氏把书从地上捡起来，嘴里念叨个不停。
随后又开始愤愤不平：“何恬田那个小蹄子之所以得意，不就是因为嫁了个秀才。”
要是她儿子也能考上秀才，看何恬田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正好何老二从外面回来，听见大刘氏的嘟囔，便摇头叹息：“你……”
刚发出一点声音，就被大刘氏发现了。
“你从哪回来的？”
被大刘氏盯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又听她这么问，何老二只觉莫名其妙：“从村头回来的。”
那条河离村头并不远，大刘氏舔着嘴巴，问道：“你回来时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什么动静？”何老二摸不着头脑：“我和人聊会天能有什么动静？”
闻言，大刘氏眼中闪过不高兴，起身就想往外走，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
现在快晌午头，村里人正多着，要是她现在过去正好被人发现，那就说不清了。
于是，大刘氏重新坐回去。
那条河那么深，周围又没人，一定能把那个小贱种给淹死。
刚坐下，何老二就瞧见大刘氏忽然发笑，不由翻起白眼。
想起自己刚进来时大刘氏的念叨，忍不住说道：“陆扶星身体是差了点，真材实料却是有的。”
想起陆扶星的才学，何老二叹息一声：“要是能让他教咱们儿子就好了，要不你去和侄女说说，让他教教咱儿子？”
“呸。”大刘氏啐他一口，骂道：“陆扶星不过是个病秧子，说不定他的秀才功名都是买来的，教什么教？”
“你这话可不对。”何老二忍不住反驳：“他可是咱们村子唯一的秀才。”
“不管怎么说，他都算是咱们侄女婿，让侄女去和他说，一定能说通。”
说着，何老二搓搓手，刚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被大刘氏一嗓子给吓回去。
“站住！”
缓过神来，何老二开始埋怨道：“你今天怎么回事？”
大刘氏拍吐了口唾沫，瞪着何老二骂道：“老娘怎么嫁了你这么个一点出息都没的货，你要敢去讨好那个病秧子，今天就别回来了！”
因为大刘氏最近愈发暴躁的脾气，何老二也不敢和她硬刚。
骂完何老二，大刘氏想起陆小乖，忽然得意：“有个秀才夫婿怎么样，照样是个孤寡命。”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那个贱种现在肯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大刘氏倒是想把陆扶星一块弄死，但回忆起那天他手持镰刀的模样，不由打起寒颤。
知道大刘氏不喜欢何恬田一家子不是一天两天的，平日得空就要咒骂，何老二也没多想。
旁边，大刘氏还在自言自语：“还有那个病秧子，说不定哪天一命呜呼，到时候那个小蹄子可就是寡妇……”
话音还未落下，大门忽然被从外面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