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柳瑾霜飞快地打断了她的话，见上官燕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连忙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王爷整日政务繁忙，这点小事，我自己解决便是了，又怎能去劳烦王爷呢？”
上官燕见她如此，一脸心疼地看着她，“瑾霜你还真是善解人意。”
柳瑾霜敷衍地点点头，随即又道：“你陪了我这么久，定然也饿了，我先让车夫送你回去。”
她说着，便让一侧的丫鬟去叫了车夫，上官燕此刻虽有些疑惑她的突变，可到底也没再多问，嘱咐两句，便离开了。
……
今日日头很大，这毓秀阁的后巷处正是一片乘凉的好去处，柳舒颜缓缓站在阴影处，垂眸看了眼那墙角处肆意生长的苔藓。
柳瑾霜不就好似这肮脏苔藓么？虽那么不起眼，可若是不慎让人滑了一跤，也当真是要要了旁人的命。
正想到这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柳舒颜抬眸一看，不出所料，正是柳瑾霜。
她似乎是来的有些着急，额角都渗出丝丝希细汗，发髻上的钗环也晃个不停。
两人相对站着，柳瑾霜这才露出些许本来面目，她上前一步，紧紧盯着柳舒颜，沉声问，“你究竟是谁？！”
柳舒颜笑笑，“你以为，我该是谁？”
看着她一副疑惑猜忌的阴狠目光，柳舒颜只觉得自己当初无比愚蠢，这个女人如此狼子野心，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她整日与她相对，竟连她怀孕都未发现，当真是枉费那十年辛苦。
思及此，柳舒颜心中更恨，缓步上前，一字一句地道：“这三年来，你过得安生么？深夜之时，可有梦见过故人索命？”
柳瑾霜吓得倒退了两步，打起了万分警惕，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柳舒颜，“呵呵，什么故人索命？我向来深居简出，可不认得什么闲杂人等。”
她说着，已然强自镇定，调整好心绪，没那么慌乱了。
柳瑾霜见柳舒颜半晌不说话，突然冷笑起来，“倒是你，从方才在毓秀阁，你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连个真面目都不敢露，你说，你可是乱臣贼子来陷害我和王爷？！”
呵呵，陷害？这个词从柳瑾霜的嘴里说出来，简直无比可笑。
柳瑾霜话音一落，双眸紧紧地盯着柳舒颜，虽是隔着面纱，可柳舒颜依旧看得清她那眼神，简直同那一日在十里亭处一模一样。
阴狠毒辣，满是寒意，仿佛下一刻便要置她于死地似的。
但是这一次，柳瑾霜是柳瑾霜，她却已不是曾经那个识人不清的‘柳舒颜’了。
思及此，柳舒颜淡然一笑，一双杏眸沉静如水，一字一句地道：“柳家嫡出的大小姐，究竟是真与人旁人私奔了，还是死在你手上？”
她话音一落，柳瑾霜双眸微睁，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似是不敢相信她问的话一般。
怎么可能？！过了三年了，怎么可能还有人提起柳舒颜的事情？而且还是矛头直指向她，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