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时分，今夜原本就安静的地狱厨房更是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原本计划着出门干点活的罪犯们，也是早早选择了睡下。
就在这时，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在大街小巷中穿梭，正是鹰眼。
他躲在白天咖啡馆的一条小巷中，暗中观察着对街的公寓，破烂的公路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红色境界灯一闪一闪的，四周的环境死一般的寂静，偶尔能听到深巷中传来醉汉的胡语。
由于目标一直没有反应，鹰眼觉得主动出击探查一番。
他低着身子摸到公寓的一个窗台下，窗户是老旧的木头上拉式窗户。
伸出手轻轻试了试，窗户并没有锁，他轻轻的将窗户抬起，左右看了看，又往里面看了看，然后翻窗而入。
如果在地狱厨房看到有人的窗户没关，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很猛的本地人，或者不熟的外地人。
麦里斯显然是后者，虽然如此，巴顿却一点不敢放松，小心翼翼的扶住墙壁，面前是一张老旧的木制桌子，但他并没有选择踩在桌子上，而是轻身一跃落在地板上。
因为他不清楚桌子的情况，万一已经腐朽，一脚下去踩裂开，穿个洞就糟糕了。
房间里没有点灯，他打开夜视眼睛，观察起房间来。
脏乱的墙壁上写着一些奇怪的字符，床上并没有人，被子随意的堆叠着，书本有些杂乱的堆在桌上，一旁放着一支没盖笔帽的钢笔，还有几本旧书躺在地板上。
看着眼前凌乱的房间，巴顿并没有感到意外，他伸出手指在桌面一擦，搓了搓。
桌面还很干净，在这种容易掉灰的老屋，也就代表着至少昨天还有人。
他左手抽出一柄短刀，右手拿手枪，轻步靠近房门。
虽然他更习惯用弓，但是在这种狭窄的公寓中，会严重限制弓的作用，所以他拿起了不习惯的手枪。
房门并没有锁，他轻轻推开门，快速闪身出去，枪口对着左右查看。
走廊的墙壁上同样写着一些怪异的字符，石灰的的墙面有着剥落，似乎是指甲抓挠的痕迹。
这里发生了打斗！巴顿下意识判断道。
其实他的判断并没有错，窗户和房门是麦里斯故意开着的，为的就是将闯入的小偷变成自己的手下，麦里斯知道地狱厨房是犯罪的天堂，所以才会这么干。
但好运的是，麦里斯已经被抓住了，巴顿幸运的躲过了危险。
他很快的将整个公寓都搜索了一遍，确实是空无一人，尽管厨房地板的水迹还没有干，但是确实是人走楼空了。
那些放在桌子上的也是常人家里很常见的书。
“局长，目标消失，公寓中除了一些字符以外，什么线索都没有。”巴顿打开耳麦报告道。
“好的，巴顿特工，你先撤吧，我会派人来善后的。”弗瑞有些无奈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出。
坐在办公室里的弗瑞有着烦闷的断了通讯，拿起有边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话筒中传来科尔森那儒雅的声音。
“长官？”
弗瑞坐直身子，左手拉住座椅往前靠了靠，右手抓住话筒，手肘撑在桌面上问道。
“科尔森，见到斯塔克了吗？”
“没有，长官，斯塔克跑去纽约总部了。”科尔森有些无奈的说道。
本来道歉的词都准备好了了，结果一去，人不在家。
“我特……”弗瑞差点没爆粗口，这才当上局长，最近的任务怎么都这么不顺利呢，局长有这么难当吗？
弗瑞看了一眼桌上《复仇者计划》文件，感到有些头疼，之前那个张伟没调查到，复仇者的成员还远远不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班纳博士的行踪总算是有些消息了，听说人在印度，刚下飞机，不知所踪。
“科尔森，你继续想办法跟斯塔克接触。”弗瑞说道。
科尔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说道：“是，长官。”
挂了电话，科尔森拿出电话，订了一张飞往纽约的机票，看了看几次都没能进去的的斯塔克别墅，转身离去。
“朗姆洛队长那边查出什么了吗？”弗瑞有些头疼，但是还是要继续干活，谁让他是打工人呢。
“长官，最后一次见到朗姆洛队长的人是前局长皮尔斯。”希尔特工说道。
“皮尔斯？”弗瑞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他得到一些消息，神盾局内有当年的九头蛇成员渗透，交叉骨到底是受到皮尔斯的指示，还是自己私自行动？
布洛克·朗姆洛是九头蛇成员吗？或者他和皮尔斯都是。
尽管皮尔斯是自己的好友，也是提拔自己的人，但尼克弗瑞还是将其列入怀疑名单。
“朗姆洛自己怎么说。”弗瑞双手撑着在桌面，十指抱拳问道。
“朗姆洛队长表示是军方指使他这么做的。”希尔看着审问记录说道。
“军方？”弗瑞沉思道。
那战甲的设计图军方确实也得到了一份复印件，而且这种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他不由想起军方追捕绿巨人的时候，那时候军方坚持要将绿巨人抓起来研究，结果被对方按在地上摩擦，还让对方跑了，好几年都没有消息。
“那群战争狂人确实有可能干出这种事，但朗姆洛是我们局快速反应特种部队的队长，根本不用听从军方的调遣。”弗瑞一下就抓住了这句话的漏洞。
军方哪来的权力指挥神盾局成员？再说了，他一个神盾局的特种反应部队的队长也不需要听从军方指令。
“我不知道，要直接去问朗姆洛吗？”希尔问道。
弗瑞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对了，军方对此有什么回复？”
希尔拿出文件看了看，说道：“军方表示不知情。”
做完坏事不认账，确实有军方的风格，他们的话也就应付一下记者有用，但也不排除真的不知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弗瑞看了一眼来电，心里一惊，怎么这么巧？
他拿起电话道：“是哪位？”
“是我，弗瑞。”皮尔斯那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皮尔斯？有什么事？”弗瑞问道，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怀疑了。
“今天军方打电话给我，有一位军官冒充神盾局私自向朗姆洛下令潜入斯塔克家中。”皮尔斯说道。
牺牲一个成员换一个交叉骨很值，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弗瑞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