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饮月见他没有说话，直盯着宣纸上看着，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趁着他愣神之际，一把拿了起来，一边笑盈盈地说：“让我看看你写了什…”
“没什么。”
他刚想摁住，却被萧饮月快了一步。
么……
云九霄面色一瞬僵硬，面无表情看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萧饮月看到的瞬间，原本笑意盈盈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望向云九霄，一言难尽。
“你……”
云九霄一把抢过宣纸，随即揉搓成了小纸团，扔到了地上。
随后傲娇地瞥了她一眼，“我什么。”
萧饮月：“……”
她想了想，忽然说道：“我没想到你对我怨气这么重。”
“……”
“并没有。”
萧饮月倔强地说：“我不信。”
“爱信不信。”
“……”
“我今日来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去上学堂，想不想上，可没想到你竟然…
竟然在宣纸上写了我的名字，然后把它揉搓成团，随意丢弃在地上。”
“……”
“你是不是因为不相信，不相信我真心想要报答你，然后就把小纸团当成了我，狠狠地揉搓。”
他那里对她…揉搓了。
云九霄掀起眼帘，淡淡地看向她，小丫头噙满雾气的眼底一片控诉。
小丫头单纯得紧，只是，揉搓…哪里是这样子的呢。
他捏了捏眉心，刚想说那是他无意之间写的，并不是对她有怨气。
但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罢了，她要真这么想，那就这样吧。
“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解释了，你会信吗。”
“信啊！”本来她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真的相信自己是想要报答他的。
“你可以走了。”这么闹腾的小丫头，谁吃得消。
“不行，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云九霄看了她一眼。
“我不需要去上。”那老头子讲的那些怪无趣的，更何况他本身就已经会了。
萧饮月见他又开始低头练字。
说谎！
明明就很喜欢练字，怎么会不喜欢上学堂呢，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她下意识的把‘不需要’变成了‘不喜欢’。
“你是不是担心他们欺负你。”萧饮月想不到其他原因了，像他这么文弱的样子，仗势欺人最喜欢欺负他这样的了。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云九霄一愣，看着小丫头小手拍着胸口，一脸信誓坦坦保护他的姿态，心微触动，却又莫名的觉得好笑。
她怕不是忘了，去上学的第一天就被人欺负了去，最后竟然只是轻松的把人赶出宫这么简单。
她自己都被人欺负，谈什么要保护他。
他直接哂笑出声。
萧饮月看痴了…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引导着她的心弦。
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他缓缓朝她走去，在距离最近她的位置前停了下来，修长的手随意撩了她耳边的碎发，微微低首。
萧饮月警惕地瞪着他，他低低的笑，这次的笑不同上一次，为什么她突然看出有点宠溺的味道…？
“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再说吧。”
“……”